,拎着郇瑾的衣领直直撞开木窗跳了出去。
允晟正要开口,允僖一剑挑开一个冲上来给程双陆下绊子的人,与程双陆双剑会合,急躁地吼道:“老地方见,你自己一个人快走,我一会儿带不了两个人!”
允晟见状也不再废话,在允僖和程双陆的掩护下,撞开另一扇木窗跑了。
允僖带着程双陆且战且退,从小楼跳出后,一路沿着屋顶跳来跳去,直往码头的方向跑。
这也就是允僖方才感慨那句的缘由所在,要不是韩岐这地儿找的好,满狐倾县的风光尽收眼底,允僖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原来这里本就已经离着码头那么近了!
只是下面的路还要再绕,故而他们方才在下面转了几圈都没意识到,但若是从房顶上直线跳过去,倒是压根没有多远了!
只是——
韩岐一挥手,两边街道层层架起数架弓弩,韩岐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几个在房梁上东躲西藏的少年,漠然道:“诸位,还要继续么?”
哗啦啦地弓弩上箭声传来,即使是心大勇武如允僖,额头上的冷汗也缓缓渗了出来。
“有话好好说,”郇瑾一看这阵仗就后悔了,尴尬地笑着想再说句软话开口求饶了,“不必如此,不至于如此,韩少将军明鉴,老将军的死实乃和我们并没有多少……”
两排冷箭“咻”地一下朝着郇瑾的方向shè了过去。
傅怀信一把按下郇瑾的脑袋,带着他连跳了几处屋檐,这才躲了过去。
只是这一下,却是彻底让几个少年心底都是一凉。
“你竟然,”允僖正好带着程双陆跃到狐倾县最高一处的阁楼上,被这一箭彻底激怒的他怒不可遏地转过头来,遥遥对上领兵过来、高居马上的韩岐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怒骂道,“真还对着一群你还什么都没查清楚的无辜者放箭?”
韩岐心头其实本也不是不后悔的,刚才那两排箭放出去,实乃非出自他本意,多半是下面的人急功近利争功冒进了。
——只是而今两方僵持不下的情势下,韩岐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回头多此一举地去呵斥手下就是了。
抱着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韩岐焦躁地抬起眼,然后直直地撞上了那双,让他恍如隔世的杏子眼。
里面燃烧的熊熊火焰,时隔数十年,却是在两个完全不同身份、不同xing别、不同年纪的人眼里,让韩岐生生看到了某些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竟然……”少年/少女愤怒地转过头望着他的眼睛,恍惚之间,在韩岐的记忆里丝毫不差重合在了一起。
“钟,”韩岐痛苦地捂住额头,颤抖地问道:“孩子,你母亲,是钟……”
“是姓钟么?”韩岐呆呆地望着允僖,被某个猜测设想所冲击的,一时之间脑子都不会转了。
允僖冷笑一声,压根不屑于去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然后当着韩岐的面,当着满街you xing士兵的面,施施然地笑着问身畔的程双陆:“程姑娘,你相信我么?”
程双陆呆呆地偏头看他。
“放轻松,”允僖一把揽住程双陆的腰,微微一笑,然后张开手臂跳了下去,在呼呼的风声里慢条斯理地附在程双陆耳边,温柔地笑着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漫天箭雨在他们背后从容展开,铺天盖地地向着他们飞来。
程双陆连任何反应都来不及做出,便被允僖带着,从狐倾县最高的地方跳下,然后被允僖抱着,沿路几次借力,最后更是挂在一根差点被他们两个掰折的竹竿上,借其弹xing,一下子横飞几条小巷,直接跳到了码头边正yu解绳的乌篷船上。
船家顿时满眼戒备地望了过来。
早到一步的郇瑾忙不迭上前送钱,一边安抚船家一边吓得心惊胆颤地骂允僖道:“你疯了!那么高你也敢跳!我的心都差点被你吓得跳出嗓子眼了!”
傅怀信抓着潺水剑的指骨微微痉挛,显然也是被允僖刚才那惊险一跳给吓着没回过神来。
允晟的脸色也是异常铁青难看,倒是他身边围着那一群先前走散而今按计划找回来的东宫少年,纷纷满目赞叹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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