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君。”
蔡邕走了,还带走大量的学子,跟王玢派去一百甲士跟几个商队,当然还有王木匠跟胡封。
胡封有些不舍,对王玢道:“姐夫,如果你对我姐不好,某定从江东杀来,为姐姐求个公道。”
王玢看着一脸正经的胡封,道:“放心吧!某恨不得把你姐姐当做一颗糖,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哼哼!最好如此。”
胡封满意的离开。
马车里的蔡琰听到后,小脸冷的几乎可以结霜,不过却没人注意到她。
王玢跟窦璎并马看着这一大队人马离开,低声道:“郎君,阿武还小,他的话你别放心上。”
“什么?”
草原上呼呼的风将窦璎压低的话语刮得稀碎,王玢不得不再次问道。
窦璎俏脸一红,道:“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我们俩,好久没这么在一起待着了。”
“嗯!是啊!”
两个人骑在马上缓缓走着,看着蓝天白云绿油油的草原,享受着夏天呼啸的风,别提多惬意,只是有些热。
王玢还好些,窦璎身上的衣服被浸透,凸显出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只是一年多没见,阿沅的身材好像长开了,王玢的眼神有些变味。
窦璎仿佛猜到,不过并未躲闪,反而极力展现自己的好身材。
晚上吃过饭,王玢照旧送窦璎回自己的院落,准备离开时窦璎突然开口道:“郎君,今夜,就,别走了。”
王玢一愣,以为听错,可看到窦璎害羞的躲进里屋才惊醒,自己终于可以抱的美人归了。
一夜春宵,不必多言。
二人自从住在一起,更是恩爱。
好事不长,六月中旬,左丰带着圣旨前来。
升王玢为朔方太守,李赟升任侍御史。
王玢没想到左丰的惊喜是这,有些哭笑不得,他跟李赟合作好好的,何况李赟正准备大展手脚,突然被调走,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可事实已成,左丰好心办坏事,王玢也不得不再次塞给左丰一大批钱财。
左丰大喜,道:“还是都尉,不,从今天起就是使君,使君大方,亏他张然明成名数十载,连点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某看他这个护匈奴中郎将做到头了。”
王玢送走左丰,特意找到李赟,诚恳道:“李公,吾着实没想到这个结果,朔方还需要您呐!”
李赟亦道:“城主,十年啦!赟也想家了,该回家看看,如果城主真的需要赟留在此,赟愿不就征。”
王玢看着一脸真诚的李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道:“愿李公一路走好,步步高升。”
“多谢城主,赟永远不会忘记,是城主让赟重获新生,可以光明正大的返回故乡。”
李赟深揖到地。
王玢忙将其扶起来。
既然李赟有心回中原,王玢又怎好挽留,还不如任其离去,日后也好相见。
最重要的还是李赟名声不显,与其强留,不如放其离去,也许有意外之惊喜。
“蔡公刚走,李公又去,朔方之政该交于何人之手,还望李公教吾。”
王玢诚恳的问道。
李赟想了想道:“城主,吴长史可也!”
王玢已属意吴秀,只是吴秀会不会也想高升。
那是肯定的,恐怕不是吴秀,郝萌、张汛等,谁不是想跟随自己挣一份功劳。
一味故步自封,只会让手下人离心离德。
王玢在李赟走后,以吴秀为主薄,组建新的太守府,同时也组成以王玢为核心军政一体的政治机构。
李赟走,王玢初上任,杂务缠身,王玢无暇顾及窦璎,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回来。
当王玢有一日回去时发现已无窦璎的踪迹,只留下一封书信,王玢当即傻眼,不带这样的。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俱都是血字:“妾为窦氏女,当为窦氏死。与郎君重逢的这一月是阿沅最快乐的一月,有此一月时间,阿沅已满足,望郎君不要来找奴,也请别忘记奴。”
“阿沅!”
王玢本以为跟铁铮约定好,阿沅就不会走,没想到阿沅还是愚蠢的想要为窦武昭雪,天下任何时候都不会因为一个女儿而倾覆,王玢也不认为只凭窦璎一个人就能改变大汉宦官政治。
“来人,去把宋艳找来。”
“喏!”
宋艳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天,宋艳看到王玢那阴沉的脸顿觉不好,大脑快速运转,看自己有没有哪犯错,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主公。”
“去查,铁铮跟阿沅去哪?一定要把他们平安带回来,不,某亲自去,把他们请回来。”
王玢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已经深刻在王玢的脑海里,哪怕他知道自己穿越了,可对婚姻的忠诚度远非这时代的人可比。
三妻四妾很正常,休了一个大不了再娶就是。
王玢这种对阿沅的恋恋不忘让宋艳很难接受,天下的美女何其多也!远不止阿沅一个,阿沅走了,再找一个更好的就是。
包括阿沅自己就是这种想法,不然也不会走得这么干脆。
可在王玢的意识里,阿沅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那她的爱恨情仇就是自己的,除非两个人离婚。
“喏!”
宋艳很快离去。
等宋艳找到铁铮的消息时已是两天后,王玢立刻率亲卫骑赶过去。
当王玢追上铁铮一行时,铁铮已经过了长城到了圜水旁。
“铁叔,为何不告而别?难道你我的约定做不得数吗?”
王玢对铁铮大喝道。
铁铮平静的道:“王都尉,你我的约定,在夫人传来的消息面前不堪一击,夫人让某护送小姐回去,某不得不为!”
“哈哈哈!”
王玢不由怒极而笑道:“那当年夫人为何还要将阿沅嫁给某!”
铁铮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今天的王都尉不也非昨日之髡徒可比吗?”
“你!”
王玢怒喝道:“看来,想留下阿沅,某只能动手抢了。”
铁铮当即抽刀以对。
“上。”
王玢大手一挥,一百亲卫骑立刻拥上。
铁铮不愧是老绣衣,刀法凌厉且精湛,杀进亲卫骑中亦是一刀一个,可是面对上百亲卫骑,仍旧陷在人海战中,至于铁铮带的人除个别人,大多被亲卫骑干净利索的干掉。
“阿沅,别怕,我来了。”
王玢大声朝马车喊道。
王玢纵马追上马车,马车后的几个侍卫返身杀来,皆被亲卫骑干净利索干掉。
亲卫骑上前,用大黄弩逼驭者停下马车。
王玢满脸喜悦的登上马车,一掀车帘喝道:“阿沅,我来了。”
王玢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乍现,左手边的亲卫骑被人一刀枭首,后直奔王玢而来。
“主公,小心。”
王玢忙转身抽刀,刀还没拿稳就被那人磕飞,接着那人手中的刀稳稳架在王玢的脖颈上,粗着声音道:“让你的人都停下,放这里的人走!”
“好。”
王玢一口答应,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铁铮几乎就要被擒,见王玢被人拿下,忙朝那人拱手道:“义士多谢了,只是这人也非坏人,且莫要坏他性命。”
“嗯!”
大汉点头。
铁铮看也不看马车,单身纵马过河而去。
大汉挟持王玢共上一马,道:“吩咐你的人,谁都不可以跟上,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好。”
那人挟持王玢走了大概数里,看不到亲卫骑的踪迹,才一把将王玢敲晕放下。
那人不知,他刚把王玢放下,王玢便悠悠醒来,看着那人的离去的背影,怒道:“把这厮给我抓来,我要他知道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后果。”
随着王玢将一个又一个亲卫骑召唤到那人的路前,当王玢再次率部追上时,那人的马已被射杀,手中的刀也都卷刃,周围遍布亲卫骑的尸体,细数一下竟有数十具。
王玢心里的愤怒全都变成惊骇,看着双臂发抖的大汉,发现他的脸有点红,胡须有点长,眼睛有点特别。
这厮怎么那么熟悉。
“汝是何人?为何坏吾好事?”
王玢喝道。
那人傲气十足的道:“某乃河东关羽,关长生,至于某为何出手,还不是汝这厮仗势欺人,有种一对一的单挑。”
“关长生?关羽?关二爷?”
王玢不觉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该被关二爷除暴安良了,至于单挑,自己可没被虐的嗜好。
王玢想到关二爷逃亡天下时的确字长生,后改云长,这下彻底对号入座了。
终于有超级武将送上门,不过好像对自己不善。
王玢忍着性子,将自己的遭遇简单的告诉关羽。
关羽亦一脸懵逼:“那人劫持你的夫人。”
王玢点头:“拜过堂,成过亲,如果长生兄不信,可以随某追上去,如果有半句虚言,请斩某首。”
关羽沉默,再看看王玢身边还有百骑,再杀下去他必死,王玢没必要等他恢复力气再动手,至于收服自己,那得看自己愿不愿意,当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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