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都城外的大火,是王玢从地下石油提炼而来,而弓手并非宋宪所想的那样是叛军训练的,而是召唤的系统弓手。
张隽乂部被召回,曹子桓被召唤出来,利用系统视野其部用于阻挡宋宪的进攻脚步。
曹子桓(曹丕)很快升至三级,经过昨夜一战升到五级。
唯一可惜的是弓手只会射箭,连步战都不会,一旦被敌军追上就是被屠戮。
修都城的火烧毁张脩小半年的心血,那增山城外羌渠大营亦遇到系统骑兵的突袭,大量的石油陶罐被丢进军营里,而后系统骑兵带着火把冲进羌渠大营。
大火,以数百系统骑兵为代价的损失,让羌渠大营彻底陷入火海中。
首先崩溃的就是匈奴胡骑的战马,数万战马冲撞让羌渠大营四分五裂,营中的匈奴胡骑在营外喊杀声中,营内火海中,如无头苍蝇般乱撞,胡乱砍杀。
天明时羌渠才停下马蹄,立刻他已离增山城二十余里,远远还能看到增山城外的黑烟,以及那种火燎燎的灼烧感。
“完啦!就这么完了!我的上万精骑啊!”
羌渠大叫一声,泪如雨下。
羌渠还没表演完,就听到震天的晃动,王玢率两千余骑兵追杀过来。
羌渠顿时在亲卫的护佑下朝美稷而逃。
张脩静心策划的复仇之战,就被王玢两把火烧的草草结束。
王玢一直追过滴水河才作罢,随羌渠过河者不足百骑,王玢随后将骑兵散开四处猎杀匈奴胡骑。
王玢返回增山,增山城外依然有黑烟袅袅,哪怕王玢吩咐人隔离着火地带,增山还是一大片草原被烧成白地,不知修都城外火势如何?
虽然王玢通过卫世打入张脩内部,可没想到张脩名义上打着清除商铺细作,实则派兵偷袭修都城。
如果王玢不是通过跟随卫世的系统甲士视野提前布置,这次张脩的偷袭恐怕真会成功。
拿下虎猛县,重修县城,升级民居。
修都、增山、虎猛便成犄角之势。
虽然石油污染大,危害多,可王玢还得用,汉朝有源源不断的人口,且能一次性投入十数万,乃至数十万大军,他呢?撑死四千。
稳稳发育,别浪。
这次王玢并没有将投降的匈奴胡骑全部斩杀,而是留下一部分,他准备卖给呼征,想必呼征对这些匈奴俘虏很感兴趣。
美稷城,张脩看着惨败而归的羌渠跟宋宪一言不发,二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脩突然如发癔症般,问道:“右贤王,如果呼征此时暴毙,你能控制住匈奴局势吗?”
羌渠的势力在这两次大战中被消耗一空,如今的他除了抱紧张脩的大腿,别无出路。
羌渠听到张脩的话一愣,随即道:“敢不为中郎将效命。”
宋宪伏在地上却惊出一身汗,呼征正值壮年,且刚继承汗位属意气风发,又怎会暴毙?
莫非,莫非中郎将欲谋杀匈奴单于?
宋宪想到此不由浑身发抖,美稷地区有二十余万匈奴人,若他们发起怒来,西河将不复朝廷所有。
“请郎君三思啊!”
宋宪劝道。
张脩无奈摇头:“吾也不想如此,可如今吾等还有退路吗?这次大败已瞒不过王使君,待冬天至,鲜卑必再次南下,你我怎么抵御鲜卑铁蹄?”
羌渠眼中蹦出异样神色,附和道:“中郎将所言极是,那呼征今日敢与叛贼勾结,冬天难道不敢跟鲜卑胡骑合作?彼时鲜卑、匈奴、叛贼三部联手,莫说西河、五原,恐云中、定襄、雁门都将不复朝廷所有。”
张脩一握拳,道:“右贤王忧虑的是,此事宜早不宜迟,今夜就动手。”
“喏!”
羌渠没想到张脩如此狠决,说动手就动手。
不过这样正好,张脩背上骂名,他便能一揽匈奴大权。
长子於夫罗已死,幼子呼厨泉死在乱军中,羌渠还有什么不敢赌的。
是夜,张脩亲率亲卫三百铁甲士冲进匈奴单于庭,逢人便杀。
匈奴单于呼征正饮酒作乐,待看到张脩手持带血尖刀杀进来时还傻乎乎的问:“张中郎将,可是来蹭酒喝!”
张脩冷笑道:“非也!来取尔命。”
张脩上前,一刀劈杀呼征,砍下其首级传首单于庭,污蔑其与叛贼私通。
同时,羌渠接手单于庭的护卫,一边派人通知匈奴各贵族来拜祭呼征。
匈奴贵族一入城就被张脩扣下,在单于庭大肆宣扬呼征罪过,同时立羌渠为匈奴单于。
有匈奴贵族出言反驳,顿时被宋宪射杀,余者皆不敢再放大言。
羌渠在张脩的支持下,将呼征铁杆一派甄别出来全部斩首,将他们部落分于其余支持羌渠的匈奴贵族。
一时间羌渠在匈奴贵族中支持率大增。
时呼征派其子须卜骨都侯前往增山与王玢商洽以汉人换俘虏一事逃过一劫?
诛杀匈奴单于一事,可大可小。
张脩为逃脱罪责前往五原求见王智。
张脩兵败的事,王智已知,包括他之前冒功的事也从吕布口中得知,因此王智大力支持吕布扩兵,并通过各种渠道为吕布弄来大量制式甲械。
日后扬名天下的并州狼骑开始建立,并有了它的雏形。
“张中郎将,无诏而诛杀匈奴单于,你眼中还有朝廷吗?还有国家(灵帝)吗?”
王智厉色厉喝:“还敢擅立单于,大开杀戒,你就不怕匈奴聚众而反吗?”
“使君放心,匈奴右贤王羌渠为人贤德,深得匈奴之心,其任匈奴单于,匈奴人自不会反叛。”
张脩忙道。
“哼!希望你说的羌渠有那么大能耐,至于擅杀匈奴单于,你有何想说的?”
王智冷哼。
“使君,呼征勾结叛贼王玢,铁证如山,某此举乃是为国除贼,不然其今日勾结叛贼,明日通鲜卑胡虏,这大汉北境还有安稳可言吗?”
张脩梗着脖子道。
“希望朝廷能理解你的处境,不治你的罪吧!”
王智无力反驳。
张脩道:“若朝廷真欲治罪,某愿一力承担。”
“哼!退下吧!”
王智烦恼的摆手。
张脩一走,王智脸色平和下来,一个面如冠玉身高九尺、面色刚毅尚带着些稚嫩的大汉从后堂进来。
“奉先,你说张中郎将的话有几分可信。”
王智看到那人越看越觉得喜爱,一表人才不说,还勇武非凡,真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大将。
这奉先正是吕布,只见他一脸正色的说道:“主公,布以为匈奴却不堪一击,可二十余万匈奴胡造反也是棘手的事,何况最近匈奴胡在新单于的支持下屡屡掠吾汉民,其野心必会随着鲜卑再次入侵而壮大,使君不可不察。”
王智点头道:“奉先所言不差,那你说新单于死,匈奴会反吗?”
吕布摇头:“不会,羌渠深得故单于所重,又有贤名,且三代为右贤王,势力根深蒂固,有他在,匈奴必不会反。”
王智点头,突然想起似问道:“兵募得如何?”
吕布道:“按使君所说已募勇士两千,只是甲械不足。”
“奉先放心,甲械正在路上,必不会少奉先的。”
王智见奉先提到甲械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由哈哈一笑。
吕布闻言忙抱拳道:“请使君放心,若鲜卑再来,某定将其一击而溃。”
“好,好,有奉先这话,吾可安枕无忧也!哈哈哈!”
王智满意大笑,他赵苞能守城,吾却能击鲜卑于外,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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