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单薄,透了寒气,难免容易着凉,现在只觉得鼻塞耳鸣,还未到最严重的时候。
掏出事先带出来的yào,和水吞了两颗yào丸,躺下睡了一觉,这一觉直直睡到了半夜。
墨笙坐在床边守着,屁股底下和身都披了件被褥,正打着瞌睡,听见沈碧月醒来的声音,一下子被惊醒了。
“你怎么不去榻睡?”沈碧月坐起身,按了按鼻子,没有睡前那么难受,看来是睡前吃的yào起了作用。
墨笙揉揉眼睛,“姑娘觉得怎么样了?”
她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极重,还带着轻微的呼噜声,听起来有点像染风寒的症状,再一看包裹里的yào,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没事,有点累了,睡得沉了点。”她重新躺回暖和的被窝,手背轻轻盖在眼睛,睡太久了猛地一起来,也会觉得晕晕乎乎。
“姑娘今晚还没吃饭,饿不饿?”
“这么晚了,算是客栈里头的店伙计也该睡得死死的,包裹里不是还有干粮吗,着茶水吃点行了。”
墨笙拿了干粮过来,转身打算去后院里烧点热水,客栈特地给客人准备了烧水的地方,也省得夜里需要水了,还得跑一趟去叫店伙计。
沈碧月叫住了她,“不用茶了,麻烦,这么吃吧,你今晚吃了吗?”
墨笙摇摇头,回到床边,在地铺着的被褥重新坐下。
沈碧月掰了一半给她,她正要拒绝,听沈碧月说:“你今天出去了一趟,可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百姓bào dong得很突然,一夜之间包围了整座府衙,一看到有人从府衙里面出来,立马前扑咬,厮打,跟不要命了一样。”
“扑咬?”沈碧月一下子捉住了一个关键词。
“这些消息都是人传人的,分辨不清真假,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事情并不像掌柜的说得那么简单,信都县现在分为两派人马的阵营,一派是闹事的百姓,另一派是官府的官员,百姓们对官府似乎特别仇恨,每天都在想尽办法冲到府衙里头抓人,往里面砸石头,扔马蜂窝,倒油烧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要不是衙门里头有口井,火烧的法子应该是能最快见效的。”
“事情怎么搞得这么严重,那豫王呢,可有他的什么消息?”
“很少,但有一个是准确的,有人亲眼看到豫王斩杀了一名普通百姓。”
沈碧月一怔,“亲手?”
“他们都在说豫王杀的人,应该是亲手的。”墨笙也不是很确定。
沈碧月啃着饼,没说话,要说杀平民百姓的人是邵衍,她不怀疑,可若要说是亲手杀的,那那个人绝不会是邵衍,他看到血会发狂,怎么会亲手去shā're:n。
第二天的午,她们用过饭才离开客栈,也许是怕她们真的要去信都县,临走前掌柜的送了她们一根粗粗的麻绳,用来防身的。
信都县在西行三公里的地方,乘坐马车只需要小半个时辰。
到了信都县的入口处,衙房里空无一人,这个时候她们才算真正了解到,什么叫不敢进,根本没人在看守,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叫人觉得害怕。
两人并没有立马进去,她们昨晚已经将包裹处理完了,该带的东西都已经藏在身了。
“墨笙,我昨晚告诉你的,你都记下了吗?”沈碧月看着空dàngdàng的衙房,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记下了,只要找到轻荷嬷嬷,立马带她离开信都县。”
昨晚住的那间客栈还未退房,她们已经提早付了三天的房钱,这次来颍川州,是找轻荷嬷嬷的。
轻荷嬷嬷在给沈碧月的最新一封书信里,谈到了在颍川州的表姐妹生了病,她打算前去探望,写信的那一天,正好是邵衍离开后的第三天,吴征怕她担心,并没有传信告知,连他都失踪不见了,想必也是去颍川州找轻荷嬷嬷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刚进去分开往两边走,在进来这里之前,她们买了信都县的地图研究过,将路线都熟记于心。
沈碧月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一家小客栈,这里距离进县的入口很近,应该没什么人,她本想在客栈里找个人问问情况,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