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来,可身上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
只好躺了回去,她刚要说话,碧波端着安胎凝神的yào物走进来。
顾扬骁说:“放下,我来喂。”
绿璋拒绝,“不用你,碧波来就好。”
她挺不想面对他,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顾云彰跟她说的那些事,她觉得对不起顾云彰和死去的父亲。
顾扬骁可不容她拒绝,“想要身体快点好就好好吃yào,张嘴。”
她是最讨厌吃yào的,可今天却异常乖顺,张嘴吞下了一口苦涩的yào汁。
俩个人一个喂一个喝,明明是最温情不过的事情却显得沉重僵硬。
好不容易把yào吃完,他伸手拿了水给她漱口,然后塞了一颗糖到她嘴里。
给她擦擦嘴角,他示意她躺好,“先睡一会儿,想吃玫瑰油糕我让宝云茶楼的厨子给你做。”
“不吃了,看到那么多血,没胃口。”
顾扬骁yu言又止,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就出去。
绿璋翻身向里,伸手摸着隆起的肚子。
如果一切真如顾云彰说的那样,她又该如何自处,这个孩子以后又会怎样?
不觉间,眼泪潸然而下。二叔,爱你没错,可是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么多曲折。
出生在权贵之家,本以为可以活的恣意潇洒。到最后才发觉,其实我才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一个!
外面,顾全对顾扬骁说:“二爷,厨子抓来了。”
“什么抓,是请来的,让他去做玫瑰油糕。”
“是。”
顾全拎着哭唧唧的厨子走了,顾扬骁转了一圈儿也去了厨房。
“二……”
他制止了顾全,冷着脸看厨子和面。
那厨子本来就吓得手脚发抖,现在又看到了这么大一尊佛,更是怕的要尿裤子。
虽然顾扬骁没穿军装,但是作为上位者他霸气凛然,加上军人的煞气,让厨子觉得自己进了集中营。
他更是一丝不苟,把玫瑰油糕做的像姑娘们手下绣出的玫瑰花,一丝不苟。
绿璋躺了一会儿心口难受,就坐起来,想要下去走走。
碧波端着点心走进来,“小姐,您起来的正好,刚出锅的点心。”
绿璋一看,白瓷小碟里,几个艳红如玫瑰花的面食正在散发着香气。
她一瞬间就想起留在地板上黏腻的鲜血,不由得用帕子捂住了嘴,“碧波,痰盂,我要吐。”
绿璋抱着痰盂吐的稀里哗啦,难受程度比孕吐那会儿更甚。
顾扬骁还在外面等着她看到点心时候的惊喜,却听到屋里一片慌乱,杯盏乱碰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忙进来,此时绿璋已经吐完,正抱着杯子在漱口,而那盘他费尽心思才做出来的糕,都滚落在地上。
微微蹙眉,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碧波忙答,“小姐闻到点心的味道就吐了,要不要去请花妈妈来看看?”
“你赶紧去。”
“那这里?”
“自然是我来,你赶紧的。”
碧波站起来一溜烟跑了,顾扬骁把绿璋给抱到床上去。
“你就是嫌弃也不用糟蹋自己,难受吧?”
绿璋吐得浑身虚软,她有气无力的说:“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你什么意思?”他不过是要做点好吃的讨她欢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糟蹋他的真心。
绿璋闭上眼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你问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自己不清楚?本来想要吃玫瑰油糕就是个借口,后来又见到那么多血和死人,你认为我还吃的下去?”
“想要吃的人是你,不吃的人也是你。陶陶,你太任xing。”
绿璋苦笑,“原来二叔是嫌弃我了。”
“胡说,你别说了,乖乖休息。”
“不,我要说。你是知道我是去见我哥哥的,还让燕池去拿人。二叔,知道我哥哥活着你不高兴吗?难道你怕他回来动摇你的地位?”
这话终于说了出来,就像扒掉了一根du刺,虽然伴随而来的是彻骨的疼痛,可把这根du刺钉进别人的肉里,竟然会觉得很过瘾。
“你……”出口的呵斥在唇间绕了几次,最后成了一声叹息,“我跟顾云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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