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素来机敏的脑袋终于转过了圜,李广的目光瞬间便有些冷了,“与谁吃酒?”
“也就是儿子在外头认识的一些个商户。他们一向景仰干爹,一心指着儿子给他们牵条线,日后也好常来拜见干爹。儿子实在是推却不过他们的好意……”冯太监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李广的眼底已是yin云密布。
不等他真真假假地说完,李广随手便拿起茶盏,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滚烫的茶水烫得冯太监“嗷”的一声惨叫起来,碎瓷片将他的额头砸得血肉模糊。他连滚带爬的躲进了角落里,捂着额头满脸恐慌地望着李广——
此时的李广已是咬牙切齿:“你说的商户,是不是儿子都在诸王馆里住着?!”
冯太监脸上满是震惊,却不敢隐瞒,只得连连点头:“……干爹,儿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他们过过选驸马的瘾罢了,哪敢真的将主意打到两位公主身上啊……我要的银两也并不多,而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李广闭了闭眼,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起身上前将他踹翻在地:“混账玩意儿!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他完了,他完了,真的完了……谁会相信,他根本没有指使冯太监牟利,一切都是这造孽的老小子自作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说李广改好了不少
但这锅是他的,所以间接也得他背着
李广:qaq,好冤
第369章 自陈认错
凌晨时分, 朱祐樘正要起身准备早朝, 张清皎也跟着迷迷蒙蒙地坐了起来。见自家皇后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 朱祐樘很是心疼,低声让她继续睡。却不想,张清皎听着他的声音,反倒是清醒了几分, 笑道:“既然醒了,便先给咱们大姐儿哺ru之后再睡罢。”
这回, 她依旧打算亲自给宝贝闺女哺ru半年。因有朱厚照的先例在前, 有ru母与宫人相助, 亲自喂养也并不算太累。深更半夜实在是困倦得起不来身的时候, ru母也可暂代哺ru一回两回。不过, 既然眼下已经醒了,她便自是须得喂过了孩子再睡回笼觉。
朱祐樘目送她披上衣裳扶着云安离开寝殿,轻轻摇了摇首, 低头洗漱起来。他身后的何鼎皱眉往外头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些许复杂之色,但依旧与往常一样沉默。而扶着云安经过明间的张清皎则听见她轻声禀报道:“娘娘,李广昨儿半夜忽然便过来了。也不提值守,更不说有甚么事,闷头就在外头跪下了。”
张清皎双眸微动, 瞥了外头一眼:“眼下还跪着呢?”宫门紧闭,她自然瞧不见外面的情景。不过,跪了三个多时辰, 想必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即使眼下已至暮春时节,夜晚并不令人觉得寒凉,熬了大半夜恐怕也只会大病一场。一贯懂得趋利避害的李广为何会舍下颜面不顾身体“负荆请罪”,缘由自是不必多说。
“一直跪着呢。”云安道,“娘娘,他忽然来请罪,莫非是……”她想来想去,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唯有诸王馆那一桩了。
张清皎淡淡地道:“万岁爷尚且不知此事原委,可不能教他瞧见了。即便李广要跪,也让他换个角落再跪罢。”李广素来机敏,怎会不知跪在坤宁宫外头,头一个见着的必定不是她,而是每日都按时去御门听政的朱祐樘?
想必他是知道这回自己犯了天大的过错,她必定不会轻饶,所以才想借着自己的狼狈模样,令皇帝陛下生出恻隐之心,讨个自幼陪伴御驾长大的情分?不错,苦肉计必须对着心软的人来使才有效。她素来恩威并施,该给的赏赐不少,该立的规矩也不少,这种计策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作用。
云安听了,也转过圜来:“这种时候还敢耍小心思!娘娘真该狠狠地罚他!让他长一长记xing!”说着,她将自家主子扶到婴儿房里后,便气势汹汹地出了宫门,冷冷地对跪了大半夜满脸萎靡的李广道:“娘娘让你换个角落跪,别教万岁爷见了烦心!”
李广已经多年不曾受过这样的苦楚,险些将膝盖都跪碎了,听了这话后心里不由得一凉。不过,转瞬间他便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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