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几位亲王殿下年纪相近,xing情和善温柔。这样的长嫂,自然能得到弟妹们的敬仰。不仅仅是亲王殿下与皇子们如此,听说皇女们也隔三差五地便想着去坤宁宫,与皇后娘娘相处得极好呢。”那位女官自然知道主子想听什么,笑着回道。
“可不是么?皇后娘娘年纪虽轻,为人处世却极为妥帖。连我每回见到她的时候都禁不住觉得欢喜,更不必提孩子们了。”张太妃道,不着痕迹地瞥了隔壁的舆轿一眼,“照我说,若有人忌惮皇后娘娘,那必定不是娘娘的过错,而是某些人心虚。”
女官哪里敢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只得沉默不语。张太妃轻笑一声,也不怪她,自言自语道:“再忌惮又如何?胜负早已分明。若非皇后娘娘宽容大度,她们娘儿几个哪有眼下的好日子?不过,以她那种小xing子,这些事定然都记在心里,就怕皇后娘娘哪天想起来呢。成天过得战战兢兢的,都是自找的。”
相隔不远的舆轿里,邵太妃微微蹙起眉,显然对于儿子和皇后亲近一事非常在意。她非但不像张太妃那样轻松愉快,反倒是满脸忧愁,仿佛装满了心事。透过轿帘望见儿子们转身回来后,她才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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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华门的城楼附近格外热闹。城楼外整整齐齐地停着数辆清油马车,排成十来列。每一列中少则一辆马车,多则两三辆马车,旁边都有太监跟随。眼见着时辰将至,守门的禁军敲响了安置在城门一侧的鼓,清油马车里陆陆续续下来了不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敢喧哗,而是安安静静地排成数列立在马车边。
“皇后娘娘亲眷,沈氏五人!”
“宪庙张娘娘亲眷,张氏六人!”
“宪庙邵娘娘亲眷,邵氏三人!”
“宪庙吴娘娘亲眷,吴氏七人!”
立在禁军边的司礼监太监高声唱道,示意跟随这些亲眷的小太监过来验证身份。小太监们如领队一般,躬身请亲眷们随行,自己小跑着过去,拿出特制的牙牌与经过顺天府盖印的户籍名单等给禁卫反复确认。确定人数、xing别、年龄都没有出入之后,禁军才会放行。
成功进入西华门后,便又有小太监领着这一行人去往城楼两侧的庑房。这些庑房都是新建的,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边。虽比照贡院考舍而建,每间庑房却都算是宽敞。可容十来人会谈,不设门禁,只在门上垂了半截绸帘挡风。
哪家亲眷进入哪间庑房早有安排,小太监们顺次将他们领进去后,便立在角落里作为监督。亲眷们只能在里头安坐,不得擅自出入庑房。禁卫们在数步之外专门设了行障,防止有人误入宫中。
这时候,前来会亲的后妃们也陆续赶到了。张清皎特意命人将卤簿停下来,请吴废后的舆轿先行。吴废后命女官谢过了她,舆轿徐徐停在了吴家人所在的庑房外。片刻之后,周围的众人都听见了隐忍的哽咽声。
张清皎颇有些感慨,目送张太妃、邵太妃等人的舆轿陆续落在相应的庑房外。直到确认所有答应会亲的后妃都已经与亲眷会面,且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后,她才示意卤簿来到沈家人所在的庑房外。
甫下轿,庑房里的沈家众人便都纷纷跪下来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张清皎扶着沈尚仪走进庑房内,坐在早已铺设好的主位上。
姑父沈禄怕冲撞了贵人不敢抬首,起身后便退到一旁躬身不语;姑母张氏眼眶微红,瞧起来倒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却也不敢贸然开口;表弟沈峘已经是半大的少年郎了,穿着直缀,很有些读书人的模样了;二表姐沈洛惊喜中带着隐约的畏惧与敬仰,有些yu言又止。
最终,张清皎的目光落在唯一神色较为自若的人身上。这是一位陌生而又熟悉的fu人,穿着打扮很是富贵,面容里带着几分姑母张氏的影子,满脸都是笑意:“皇后娘娘可还认得民fu?说起来,都已经有十来年不见了呢。上回民fu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娘娘还小着呢。”
张清皎淡淡地颔首:“原来是大表姐。表姐是甚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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