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章袁檀领头,五千禁卫军,这般严阵以待,十足十擒拿叛将首逆的待遇。
安王心神巨震,失声道:“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的,再不走就晚了。五千禁卫军全员配了弓弩,这是要箭阵围困。讯报传回来需要时间,吕章袁檀和可不是干站着不动的。
五千马蹄声军靴落地声,在寂静的夜里动静格外大,就说话的功夫,卫诩微微侧头,竟是已能隐隐听见。
“不好!”
他抬眼厉喝:“禁卫军正是奔安王府而来!现距最多二里!”
“我们马上走!”
安王嘴里说着不可能,心下震骇也不愿相信,但他知道卫诩判断一点不假。再不走确实来不及了。
“往后门去!”
情况很危急,四方城门紧锁,他们成了瓮中之鳖,不过不管怎么样,先遁离安王府,才能有一线生机。
安王当机立断,一声令下和卫诩已奔出外书房,聚拢当值亲卫,立即往后门而去。
“殿下,殿下!”
“父王!”
这等情景,饶是不知前因后果的丁王妃也知道大事不好,见安王眼风也不曾扫她母子一眼,惊慌失措,忙扑上去道:“殿下,殿下您带上妾身呀!”
安王目光扫过来,冰冰寒,丁王妃登时心头哇凉,她余光瞥见两个儿子,急呼:“殿下,妾身不带也罢,您且带上大郎和二郎!”
为母则强,丁王妃竟避过亲卫阻拦,猛扑上前要抱住安王的腿:“大郎和二郎是你的嫡子,聪慧孝顺,您……啊!!”
安王抬脚,正正踹中丁王妃心窝。力道很大,丁王妃惨叫一声,反摔出去,压倒两个慌忙来扶的儿子。
这等关键时刻,还有人敢出来挡道?他冷冷喝道:“滚!”
丁王妃心口剧痛,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王一行迅速转过墙角,消失无踪。
很快,连常人都能隐隐听见的“踏踏”的军靴落地声传来,急促如闷雷滚动。
她搂着两个儿子,绝望哭道:“殿下!”
……
吕章袁檀来得很快,禁卫军迅速包围安王府,二人率兵破门而入。
凡预反抗,当场格杀。
但很快,二人就发现,安王竟先一步脱逃。
吕章大怒:“给我追!”
安王才是正目标,吕袁当即留下五百人在安王府,率众而追捕。同时,他通知了京兆尹,洛京城防当值校尉董亮,全城拉网式搜捕在逃的安王。
此时正值宵禁时分,安王一行突兀而出,很难不留下痕迹,很快就被袁檀亲率的一支搜捕对于迎头撞上。
“叛王在此!”
一直响箭咻咻shè上半空,“砰”一声散出一蓬亮光,袁檀怒吼:“箭阵!”
嗖嗖嗖箭矢如雨,幸好这支搜捕队伍也就数百,身边还房舍遮挡物不少。
卫诩脚下未停,一点,抓起安王后心,直接纵身窜入最近的民舍,身后“啊啊”几声惨叫,亲卫已折了好几个。
“洛京不可久留,需尽快出城!”
卫诩肃然,这安王逃出府的消息传回皇宫,搜捕的禁卫军只会越来越多。不用怀疑,在事情结束之前,这城门是不会开的。
换句话来说,现在正是最好的突围时机,越往后越难。
安王自然明白:“你小心些!”
他万分庆幸,还有卫诩,不然这洛京城池高深,门户森严,他身边这数十亲卫再是好手,只怕也无脱身可能。
一行人飞速往最近的城门狂奔,到地方远远一看,心中却一沉。
皇帝遣出吕章袁檀之时,便同时下了口谕,城门亮如白昼,火箭强弩齐备,兵士团团守卫,水泼不入。
一行人非但无法夺城门而出,反而暴露踪迹,又是一支响箭和追杀。
好不容易暂时摆脱追兵,卫诩眉心紧蹙:“城门无法突围,只能上城墙。”
这里说的上城墙,是硬闯而上。
洛京城城郭极大,这城墙上的防卫肯定远不及城门的。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难度也极高,守军居高临下,弓弩杀伤力很大,卫诩本人倒颇有信心,但偏偏他还带了一个累赘。
携安王而出,他本来就无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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