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气息紊乱,眼神飘忽,指尖轻颤,语速比平时加快一两秒,明显心里有鬼!
“爸,为什么要针对遥遥?我以为你同意她进入谭家,即使不给她呵护关爱,也不会想着害她,是我太相信您,是我的错!”
回想着遥遥面色苍白的躺在iu,全身上下插满管子,时不时心脏骤停,谭艺帆冷清地眼眸忍不住泛着微红。
孩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不觉得有什么可贵,当看见她呼吸微弱的躺在病床上,心像是塌陷一半!
他自以为是认为父亲会接纳遥遥,没想到时隔四年,他……竟然能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遥遥是他的孩子,他害遥遥之前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想过他的儿子会伤心,会绝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不关我的事!”
看着小儿子发红地眼眶,谭满仓涌到嘴边责怪的话顿时一散而空,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语气倔强的辩解。
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让月笙遥到最顶层,再说顶层闹过事,她就不知道提前查查?
自己运气差,怪谁?
不过见一向孤傲冷漠的小儿子露出人情化的表情,谭满仓咄咄逼人的架势消退几分。
“为什么让遥遥去公司?”一缕精光快速从眼睛里闪过,谭艺帆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镜框,犀利的指出问题所在。
不是他是谁?
遥遥那么乖巧,能有什么敌人?
“……”
要说吗?
不能说!
他是他老子,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爸,您是不是我亲爸,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小时候您偏爱大哥,我从不说委屈的话,毕竟家族重任都压在大哥身上。上学时,不论我取得多骄傲的成绩,您的视线从来都是落在大哥身上,为了让大哥和您放心,我放弃喜欢的军装,毅然决然的从医。”
“成年后我娶了心爱的妻子,有可爱的孩子,结果呢?我妻子被绑架,未出生的孩子没了,我说过抱怨的话吗?没有,一句话我都没说过,咽下所有痛苦和辛酸,带着妻子去偏远小山村,准备度过余生。”
“遥遥是上天赐予我和琳琳的天使,因为她,我和琳琳不再沉浸于悲痛,对未来充满幻想,想着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生活。”
“为什么您要破坏我的幻想?您偏爱大哥,我不管;谭家掌权人是谁,我也不管;我只想让遥遥过上快快乐乐的生活,为什么就容不下她?”
谭艺帆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锐利地视线透过眼镜射向谭满仓,声声如泣,极尽悲伤的控诉。
他是人,不是石头!
想他用他之时,就不顾形象的讨好他,弃他嫌他之时,处处找他麻烦,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我……没有不见得你好!”
眼神迷惘的望向谭艺帆充满憎恨地目光,谭满仓无措的回答。
他没有偏爱任何人!
从小他不善言辞,自闭不与任何人交谈,无处搁放的父爱只能寄于大儿子,为了照顾他的性子,他逼迫大儿子从军。
他自问不曾亏待于他,为什么在他心里对他是那样的看法?
“若是真心待我好,怎么会舍得伤害遥遥?她是我和琳琳的命根子,是我俩的精神寄托,您懂不懂!”
谭艺帆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语气似有崩溃之意。
他不敢想象,遥遥如果醒不过来,他是否还撑得下去!
以为自己找到人生的支撑点,却不想美好岁月仅仅几年,一朝又被拍进监狱。
“是上面的命令,小泽也有参与……”
被小儿子大声地怒吼惊住,谭满仓软绵绵的瘫倒在椅子上,语气低沉的回答。
他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也没想到意外来的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
谭艺帆揉了揉眼睛,瞬间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森寒地看向谭满仓。
小泽怎么会参与?
他不是回部队参加任务,还有不知所谓的上层,他们为何要……
“你坐椅子上,听我慢慢和你说。”
瞥见谭艺帆小得意的眼神,谭满仓无奈地叹口气,支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从椅子上直起,伸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这小子,居然戏弄他!
不过仗着父母的宠爱,以及对他无可奈何的宠溺,才敢赤裸裸的算计他。
“快说!”
谭艺帆嫌弃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动作麻利地坐在椅子上。
感觉其中有隐情!
“前几日,我不是陪着几位老朋友去钓鱼,闲聊之时谈起何家的事,顺着就聊了几句。”
“老友之间聊天无所顾忌,哪知说完之后无意间发现那位站在亭子旁边,你也知道谭家不比从前,人脉凋零,对待那位也得小心翼翼侍候,正是如此,就陪着聊了几句。”
“不经意聊到遥遥身上,那位好像挺看重遥遥,就说让她去公司练练,正好小泽要回部队,xxx公司缺管理人员,所以……”
谭满仓长叹一声,神情颇无奈地叙说着不得已之处。
吞下何家这口甜美蛋糕,不放点血根本没办法保住。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怎么?”
谭满仓听到谭艺帆充满疑惑的问话,挑着眉头,好奇地询问。
难道还发生他不了解的事情?
不会吧!
遥遥就是一个小女孩,充其量比别人聪明点,狠一点,没什么太过扎眼的地方。
“遥遥在公司受伤后,我立马赶到现场,发现公司顶层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满满的灰尘四处飘扬,沉闷的窗帘遮盖着阳光,所有的灯以及电源全部被破坏,像是有些年头。”
“但遥遥身上的伤明显是人为,且对方伤人意图特别明显。”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对方明明有机会一刀毙命,却偏偏捉弄遥遥,让她在身和心双重恐惧下,慢慢凌虐她,目的是什么呢?”
谭艺帆恢复正经状态,目露精光地看向摆在面前的白纸,眉头紧皱。
若非是苦大仇深之人,不可能会用这种凌虐似得杀人方式,击垮对方心理防线,以达到虐杀的快感。
“会不会是变态?”
听着谭艺帆的解释,谭满仓身体一颤,顺着话接下去。
他们不是小民众,自然知道一些高层机密事件,比如社会上的变态很多,嗜血的也很多,像电视上演的杀人狂魔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报道而已?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除了变态,还有谁在杀人之前先满足快感,等快感消失后再杀!”
“遥遥去公司是前天刚决定的事情,为什么别人会知道?难道您不觉得非常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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