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籽漏出来,一个个兴奋地去抓。
大人们也停下手中的活计,饶有兴致地看着。
“凡子,这油葵不是用来榨油的么,现在剥了做什么?”
“不仅能榨油,还能炒着吃。”
“跟炒黄豆似的?”
“差不多,油葵吃起来更香。”
叶凡想到后世的某洽牌瓜子,肚里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油葵籽和食用型葵花籽相比颗粒要小上许多,但种子更饱满,脂肪和维生素含量更高,炒出来更香——就是吃起来麻烦了点,因为太小了。
于三娘对花盘很感兴趣,原本嵌着密密麻麻的油葵籽,经过滚轴之后,籽粒被辗了下去,花盘上只留下一个个嫩黄色的小格子,就像蜂房一样,整齐有序,十分好看。
“这个可以给我吗?”于三娘期待地问。
“地里多的是,你要喜欢,全留给你。”
于三娘变得十分开心,抱着花盘去跟叶二姐讨论。想必过不了多久,娘子们的绣针之下又会多出许多新鲜的花样子。
叶凡轧了两个就被关二小推开,剩下来的十几个油葵盘被小汉子们抢着轧,一会儿的工夫就收上来一小箩油葵籽。
原本应该晒干了再炒,小家伙们却等不及,央着叶三姐拿铁锅炒了。
虽然依旧有些湿,却咸咸香香,就连叶凡都吃了两小把。
至于李曜,皮剥了不少,籽全进了叶凡的肚子。
长安侯大人甘之如饴。
***
袁家姐妹相继受了惊吓,只是,两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袁大娘虽然脑子不好使,好在有点自知之明,从此之后下定决心,见了长安侯能躲多远躲多远。
比如,吃晚饭的时候,因为李曜在场,她就没敢出来,而是请求叶二姐把饭端到屋里去——难得说了个“请”字,于婶没让二姐动手,自己给她端去了。
袁二娘的想法恰恰相反。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得到那样的对待不仅没退缩,反而对李曜的倾慕更甚。
——侯爷如此正直,倘若成为他的妻子,岂不是不用担心家里家外的那些个贱人们?
——为了这泼天的富贵,即便厚着脸皮,搭上身家,忍辱负重,也值了!
“忍辱负重”四个字,若是让叶凡听到,八成会笑掉大牙。
存着这样的期待,袁二娘很快便收拾好心情,主动从窑洞里走了出来。
于婶愣了愣,委婉地说道:“二娘子,方才我把饭送进窑洞了,里面清静些……”
袁二娘权当听不出来,轻轻柔柔地说:“我们姐妹随同嫂嫂前来做客,哪里有不出屋的道理?总不能如此劳烦你们。”
一句话既捧了自己,又贬了袁大娘。
于婶暗叹一声,若不是怕叶二姐难做,她根本不想管,是死是活,全是她自找的。
叶凡似笑非笑地道:“你们确实是来做客的,我二姐可不是。”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叶二姐当真在袁家过得不好,那就不用再回去了——永远不回去。
现在之所以还给姓袁的留着一分情面,只是因为事情还没弄清楚,不方便把事情做绝——只是不方便,不是不忍心,更不是不敢。
有了李曜的对比,袁二娘越发觉得叶凡无礼又蠢笨,想到袁大娘一心扑在他身上,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她倒要看看,等她当了侯夫人,袁大娘在叶家能不能过好!
理想是美好的,怎奈现实不留情面。
袁二娘瞅准了李曜身边的位置,正要去坐,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不由分说地挡到她面前。
“你,去那边。”墨青自小缺根筋,从来不懂怜香惜玉。
袁二娘一怔,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工夫,李曜便拉住叶凡的胳膊,按在了身边。
叶凡还不乐意呢,梗着脖子叫喊:“我要挨着我阿姐!”
李曜不理他的叫嚣,不紧不慢剥好了虾,塞到他嘴里。
“唔……好吃。”
瞬间老实了。
反观袁二娘。
她顺着墨青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圈小汉子围坐在石桌旁,手里抓着筷子,脸上拖着鼻涕,眼睛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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