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我已叫人送去,叶小郎也收下了。”
“叶小郎?”李曜一顿,据他所知,这韩家岭只有一家姓叶,“可是对面坡上那户人家?”
“正是呢!”管家躬了躬身,似乎想说什么。
李曜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张精致而有趣的脸——害怕,茫然,惊喜,疑惑,愤怒,释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那么丰富。
没想到,他便是当年那个nǎi胖nǎi胖的小娃娃。
李曜勾了勾唇,真是无巧不成书。
管家抬了下眼皮,悄悄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看着他yu言又止的模样,李曜淡声道:“还有事?”
管家见他主动问,心一横,道:“方才用饭时,我听那老孙头说了个事,不知将军走前有没有告诉侯爷……”
老孙头是庄园的管事,这些年李家人远在京城,一直是他守在这里。
原以为他说的多半是庄园里的事,李曜没在意,边走边听。
管家上来先告了个罪,“侯爷勿怪,这事原也不该我提,只是那老孙头特意同我说了,我便想着到底该给您提个醒。”
“你且说。”
“诶!”管家微躬着身,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李曜的步子,“说起来还与那叶小郎有关,老孙头说,当年叶小郎君满月,将军曾去赴宴,并留下一样信物。”
李曜脚下一顿,声音微沉,“是何信物?”
“说是一对半月形的玉玦,长约三寸,雕着‘和合如意’的云纹,一块给了叶小郎,一块由将军收着。”
“所为何事?”李曜停下脚步,棕色的眸子看向管家。
管家垂下头,迟疑了片刻,方才答道:“婚约。”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言了。
经年之约,若能和和美美地成了,也算一段佳话。叹就叹在,如今两家的权势地位差得太多了。
若李父尚在还好说,婚约是他定下的,是遵是废不过一句话的事。如今他走了,孝字当头,论理不该违背先父遗志,可是,让谁去履约?
且不说那叶家门弟如何,单是那叶小郎的人品——倘若这几日听来的传言不虚……管家摇摇头,无论把哪个娘子嫁过去,都不值呀!
此时,李曜笔直地站着,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管家暗自叹了口气,要名声、孝道,还是姊妹的终身?
他都替侯爷发愁。
他终归没忍住,硬着头皮提醒:“想必将军一早就定下了人,侯爷不若问问,那玉玦由哪位娘子收着……”
李曜手上一顿,不着痕迹地将掌中之物收到了衣袖里。
“我知道了。”
管家愣了愣,呃,侯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此事,休要再提。”李曜丢下这句,便大踏步离开了。
管家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找老孙头算账去了。
与此同时,叶家窑洞。
叶凡正在配yào酒,用的就是李曜让人送回来的那株灵芝。
“鲜灵芝一两,干山参三钱,粗磨成粒,装入纱袋,封口……对了,要用圆润的物体敲一敲,增大孔隙……”
叶凡一边回忆着yào酒选修课上老师提过的注意事项,一边扭着脖子找趁手的工具。
“那里有一个。”胖团软软地提醒。
叶凡拿眼一瞅,咦,那是块玉?圆圆润润,倒是合适。
就它了!
第12章 卖酒
【白花花的银锭子】
由于叶大姐的宣传,叶凡“穷得只能卖酒”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近来,时不时便有人过来打听,问他是不是真卖。
叶凡不松口承认,也不直接拒绝,只说还没想好,舍不得。
越是这样,越能勾起别人的购买yu,就连县城中最大的酒楼——五香楼的掌柜都叫人递了话,说是倘若卖,便给他匀出两坛。
叶凡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大槐树下挖了个坑,把那缸十六年的状元红给起了出来。
村民们挨挨挤挤地扒着墙头看热闹。
“叶小郎,这就起出来了?不考状元了?”
不过是句玩笑,没有恶意。
叶凡扬起脸,嗓音清清亮亮,“考啥状元?指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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