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你。”
“爹爹的胡子好扎人,”丹煜咯咯笑着,“像瑞伯伯!”
“对了,景霆瑞来过两回,都是独自来的,他来看丹煜,还带了许多礼物。”丹尔曼道,“他让我告诉你,大燕一切都好,让你无需记挂。还有,你的皇兄已有身孕,算算日子,到今月应该有七个月了吧。”
“真的吗?”炎闻言大喜,“我得好好恭贺一下皇兄和景霆瑞。”
“炎,”丹尔曼垂了垂眸道,“我已经以你的名义,给大燕皇帝送去贺礼,你不会怪我僭越吧?”
“怎么会,我不在宫里,你能帮我去做,我感激不尽。”炎对丹尔曼微笑道,怀里的丹煜在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怎么,要睡觉了?”炎柔声问着儿子。
“嗯。”丹煜揉着眼睛,小脑袋直往炎的肩头上靠。
“走,爹爹抱你去睡觉。”炎立刻带着他走向寝宫,丹尔曼和伊利亚跟随在后。
王后殿与他离开前一模一样,显然是有人日日打扫,只是……炎总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仿佛他已经离开了许多年,这精致的仿大燕制式的桌椅、床榻在他眼里都变得陌生了。
“快去给王后殿下准备沐浴。”伊利亚利索地吩咐宫女,又担心她们动作慢,自己跑去浴室忙乎了。
“都成亲了,还是一副急xing子。”炎笑了笑,把丹煜放在床上,替他脱去外衣,盖上锦被,再轻轻拍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
丹煜半眯着眼地看着炎,小嘴嘟囔着:“爹爹……是爹爹没错。”
敢情他这会儿才认出来。
“爹爹在这。”炎笑了,轻轻摸着丹煜的头发。
不一会儿,丹煜就睡着了。
“炎,你去沐浴更衣吧,这里有我看着。”丹尔曼柔声道。
“嗯。”不想让儿子再见到不修边幅的自己,炎站起身,眼睛却还盯在儿子身上,这一步三回头的,磨蹭老半天才去浴室。
“炎,你再不来,水都要凉了。”伊利亚光着膀子,拿着剃胡子的铁片,浴桶里撒着干花,一旁还放着皂角、刷子和华丽的衣衫。
“有yào吗?”炎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yào?”伊利亚不解,但看着炎□□着的脊背、腰臀,瞬时失语。
炎的背后全是伤,大大小小,最长的那条疤是上回赤焰之火来袭时留下的,其余的像是新伤。
炎脱下来的贴身衣衫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半道上抄近路,没想反而掉进猎人设的陷阱里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炎开玩笑地说着,“那箭簇上还有du,所以这伤口总是反复。哎,都不知道是狩猎猛兽还是杀人,反正我把那些陷阱都拆烂了。”
“炎,”伊利亚心如刀割地看着炎这满身的伤,“你都去哪儿了?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是去了很多地方,有我和乌斯曼一起去过的水晶洞,有赤谷之地,我也见到了许多人,他们有的住在沙漠深处,靠游牧为生。有的把村落搭建在崖壁上,每天上下山崖就靠一根绳索,伊利亚,你能相信吗?原来西凉竟有那么多不同的人、那么多奇异的地方,可惜那些人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不过没关系,伊利亚,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乌斯曼的。”
“你这是执迷不悟!”伊利亚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你看煜儿都认不出你了,君上若还在世,也不会舍得你受这份苦。”
“我的确对不起煜儿,可我知道……乌斯曼他还活着……”炎微微握拳,“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炎,你觉得煜儿天生有鸦灵之力,所以祭司塔说过的话不作数,这我能理解,曾经我也想着君上也许还活着。”伊利亚拧起眉头,满面酸楚,“可当你离开后,我看着小煜儿一天天长大,他会跑了,会自己擦屁股了,会念诗了,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而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时刻,你都不在。炎,我觉得你为了一个根本没法证实的猜想,就抛下最需要你的煜儿,根本不值得。”
“我……”
“还有!”伊利亚强势打断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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