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可你心里也知道,那并不是乌斯曼的错,但你只能恨他,把这一切过错都归咎在他身上。因为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弱。”炎看着丹尔曼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子,“你都想得那么清楚了,日日在反省,还要我提防什么。”
此外,丹尔曼虽掌握着西凉大权,却并未洗削更革,而是始终在实行乌斯曼主政时的国策,西凉年号也没变,也未撤换深受乌斯曼信任的官员、武将,武卫营的兵权在济纳雅莉那里,他只是在摄政,让炎很欣慰。
“你是煜儿的伯父,”炎轻抚儿子的银发,又看着丹尔曼,“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炎,有你这句话,我定不会辜负你。”丹尔曼抱着煜儿,感动的瞧着炎,“感谢你愿意接纳我的存在。炎,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只要你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坏了。”
炎望着御花园绚烂的灯火,点头道:“我知道。”
天未亮时,炎就乔装一番,骑着马出宫去了,丹尔曼不知道炎会去哪些地方寻找乌斯曼的踪迹,但肯定不会只有城外,还有遥远的地方。
没找到乌斯曼的踪迹,炎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丹尔曼在城墙上望着炎骑着快马奔驰出城的样子,无比惆怅地想:“炎,乌斯曼是真的不在了,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话,所以我不说,不拦着你出去。但是炎,我真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当初留下的人若是乌斯曼,你应该会很快乐吧。”
“可是你,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来责怪我,不质问为何活下来的人是我,而不是乌斯曼。你只是傻傻地坚信乌斯曼还活着,炎你真是一个好人,好得让我心疼。”
“炎,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但即便如此,我仍旧期盼着有朝一日,你或许会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炎这一走便是一整年,丹煜三岁的生辰到了,他披星戴月的赶回来探望。
但是丹煜认不出这个胡子拉碴、还裹着粗麻斗篷的男人是谁,不但吓得躲到伊利亚身后,还哇哇大哭。
炎很受伤,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着解释:“小、小煜儿,不怕,都是爹爹不好,连夜赶路太急,都没来得及梳洗一下。”
“煜儿,你爹爹是为了赶上你的生日才那么匆忙的。”丹尔曼拉过伊利亚身后的丹煜,抱起他,柔声说道,“伯伯怎么教导你来着,不能以貌取人。”
“伯伯。”丹煜抽噎着,看着丹尔曼,小脸蛋红彤彤的,显然是不好意思了,“煜儿知错了。”
才三岁的娃,这话说得如此利索,可见平日里,没少得到大人的教导。
“这道歉应该对谁说?”丹尔曼微笑着问。
丹煜望向满面通红、眼含热泪的粗犷男人,小手抱起一个拳,怯生生道:“对不起。”
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爱,炎忍不住笑了,可这眼泪也掉了下来。
“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丹尔曼对丹煜还挺严格的。
“……爹爹。”丹煜看了丹尔曼一眼,再看向炎道,“爹爹,对不起,是煜儿错了。”
“傻孩子,是爹爹对不起你才对。”炎哽咽着,伸出手想要抚摸丹煜的脸颊,可是见到自己粗粝的指头,怕伤着孩子,便作罢了。
但没想丹煜主动伸出双臂:“爹爹,抱抱。”
炎一愣,泪水兀自流淌,心里既欢喜极了,也难受极了,宛若冰火两重天。
“炎,别愣着了,快抱过去吧,我这胳膊都酸了。”丹尔曼打趣道。
炎连忙搂过丹煜,他身上有一股nǎi香味,小小的人儿,软软的身子,炎不敢太大力,不过还真是挺沉的,至少比看起来要沉。
“他可是大胖小子。”伊利亚在边上开心得直抹泪,“霜牙见他就绕道走,实在驼不动他了。”
“小煜儿,我的煜儿。”可显然炎都没听到伊利亚在说什么,他紧紧抱着丹煜,要说这一路上有什么他日思夜想的,那便是儿子了。
尤其当看到年龄相仿的孩子,这思念更如刀子一般割着他的心。
“爹爹好想你啊。”炎对煜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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