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的大夫,不禁一愣。
这房间小,多一个人都觉得挤迫。
乌斯曼便让他把汤放下,然后出去,库尔旦不敢得罪赫连乌罗,尤其现在什么罪证都没有呢,只得退出,但没走远,就在门外候着。
炎闻着鸡汤香,馋得都快流口水,但又不得不摆着一副面不改色的样,看着那大夫道:“辛苦你了。”
虽然不知道乌斯曼搞什么鬼,但只要想到乌斯曼没病,炎这心里头自然是放松一点的。
至于自己有没有病那还不清楚吗?当然是啥事都没有的。
所以请平安脉就请平安脉吧,炎都记不清他上一回传大夫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少爷是大燕人吗?” 大夫巴拉莫问道。
“是的。”炎点头。
“但凡医术都是救人,两国之间的诊治虽有差异但不大,多是讲究‘望、闻、问、切’四个步骤。”虽然方才赶得急,但看在双倍诊金的份上,巴拉莫还是和颜悦色起来,“烦请少爷伸出右手,让在下搭把脉。”
“你请便。”炎爽利地递出手。
乌斯曼站在一旁,看着大夫给炎细细诊断。
“方才进来时就觉着少爷面有红光,肌亮面滑,便知是身子骨强健之人。”巴拉莫才摸上炎的腕骨便道。
炎给乌斯曼递上一个得意的眼神:“瞧见没?我好得很。”
“您再给看看。”乌斯曼不急不缓,只是微笑道。
“嗯,这是自然的,大人自可放心,”巴拉莫眯起眼,唠嗑一般地道,“在下曾读过大燕的医书,诚然,那只是译本,这字句不太正确,但也让在下领略到大燕国医术精湛……只是在用yào上,大燕始终不及西凉,全因这西凉国的yào草比大燕的浓烈些,大约是……”
巴拉莫忽然止住声儿,可炎听得正带劲呢,不禁问道:“大约是什么?”
“大约是西凉的草yàoxing子强,所以yàoxing自然比大燕的好。”接话的是乌斯曼,因为巴拉莫的脸色
有点不对劲,那双眯着的爬满皱纹的眼睛也倏地睁开了。
他盯着炎的脸面反复看着,然后问道:“少爷最近的胃口如何?”
“我?”炎有些紧张了,不禁道,“很好啊。”
“对,他胃口好极了。”伊利亚在一旁chā话,“比如这锅老母鸡,少爷能一口气吃完,还有……”
伊利亚顿了顿,“以往少爷不爱吃的东西,比如酸□□、米肠子汤,现在也很爱吃了。”
“真的吗?”巴拉莫越发显得吃惊了。
“是啊。”炎自己回答,“大夫,我这能吃也不好吗?”
“不,这、这……”巴拉莫方才那副闲适的模样全然消失,这脑门顶又开始飙汗了,“这不可能啊。”
“什么事情不可能?”炎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我可是得了不治之症?”
“炎炎,你能吃能睡的,哪可能得什么不治之症。”乌斯曼轻按上炎的肩头,安慰道,“你别急,听大夫把话说完。”
“这……劳烦您伸左手给在下瞧瞧。”巴拉莫又道。
炎惶惶然地伸出左手,暗叹自己没这么倒霉吧,才成婚没多久就得病了?
巴拉莫右手三指捏按在炎的手腕寸脉上,还不时瞧一下炎的脸面,就像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一时得不出结论。
“我到底怎么了,大夫但说无妨。”炎的手心里都急冒汗了,因为大夫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跟抹了石灰似的晦暗无光。
“是啊,大夫,你直说无妨。”乌斯曼也看着巴拉莫,他不显得焦急,反而充满着期待,是因为他心里有数,只是想确认一下,才让伊利亚请的大夫。
“可这……这是不可能的呀。”巴拉莫吞了一口唾沫,感到匪夷所思地说,“这位少爷的脉象是……是……喜脉啊!”
“喜脉?”炎闻言,瞪着巴拉莫,“你说的是我?”
“这……少爷,在下也知道这太胡扯了……可把了两次都是脉若滑珠,搏动有力,是怀胎之象……且、且照目前来看,至少有两个月了吧。”巴拉莫看起来比炎还要震惊,扭着一双眉头,“我怎么就误诊至此呢!难不成少爷您……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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