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狡兔三窟,气死我了。”冥媚到巷口,左顾右盼了会儿,完全没能找到言帝封,只能气鼓鼓的出来了,花轿还在旁边等着呢,看到冥媚来了,白泽立即一笑——“抓到了吗?皇妃?”
“哼,眼睁睁看着我空手回来,还要问这个,气煞我呢。”冥媚气鼓鼓的攥着拳头,“不过现在没能找到,不是说永远都不能找到,我总会找到的,这样,我们暂时不嫁给你了,我要在帝京找言帝封。”
“好,好,好啊。”白泽居然鼓掌。
“我们一起?”冥媚看着白泽,被邀请,白泽喜欢的不要不要。“那更好了,更好了啊。”
“哥哥,您疯了不成,我们已经小半年没有回去了,帝京都是父皇在打理,现如今,您又是瞎胡闹起来,这如何是好呢?”白浅从长计议,还是决定先让哥哥回去。
“刚刚那人我因为距离远,不曾看清楚,那体格好像是言帝封,但仔细看看,又好像不是,说起来究竟是不是还模棱两可之间呢,倒是赶路要紧。”白浅劝谏一句,希望他们不要心猿意马。
至于白泽,尚好!但是旁边的人冥媚立即变了面色。“不成,不成,依照我看,还是需要将言帝封给揪出来,我和言帝封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呢,我们的账必须要一笔一笔的清算,你要着急回去,先回去好。”
“我才不要回去呢,这里好玩。”白泽笑嘻嘻的说。
白浅看着白泽和冥媚,情知不好违拗的,毕竟这两人都死心塌地的要留下来了,说不得只能强颜欢笑,“好吧,既然哥哥想要在这里,那暂且在帝京盘桓几天,但凡事都要听我一句话,我们是皇族,动不动有人盯我们了,你……”
“没有我的准允,莫要到没有去过的地方,这是紧要的,能答应我,我们留下来,这要不能,趁早回去是正经。”白浅看向他。
“好,答应你是了。”白泽点头。
好好的送亲,变成在帝京游山玩水,白浅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边让人去安排客栈了,一边修书给言暄枫的,告诉言暄枫他们临时起意做的决定,至于帝京有言帝封露面的事情,言暄枫也已经知道了,不免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言帝封果真不会死?
现如今,言帝封卷土重来了,一定会和自己没完没了的,之前,他或者没有杀言帝封的心,但现如今,难道言帝封死里逃生没有杀他的心不成?一想到这里,他立即惶悚。
“朕究竟该怎么办?”
至于白泽与冥媚,两人倒也是看起来夫唱妇随的模样,冥媚虽然不清楚白泽之前和自有过什么,但白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分明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这美男子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她哪里有不喜眉梢的呢。
无论是两人到哪里,冥媚都将白泽照顾的很好。
冥媚反侦察能力好的不得了,除了这个,冥媚的武功也是好的很,只要冥媚带着白泽,两个人出入都没有人敢将他们怎么样的,冥媚才不要听白浅的话呢,乖乖的呆在客栈里,她又不是提线木偶?
“这边来,夫君。”冥媚看着白泽,白泽点点头,跟着冥媚找一个位置坐下,两人点了吃的东西,冥媚帮助白泽将虾壳都弄好了,才示意白泽吃东西,白泽薄唇微勾,笑着说“谢谢皇妃。”
两个疯疯癫癫的人在一起,倒也是有意思的很,至于言帝封,受伤以后,躲避起来了。
现在的言暄枫下令,立即全城追查言帝封,务必将言帝封给带回来,所谓的带回来,自然是生擒了。
言帝封知道言暄枫对自己恨入骨髓,所以并不敢抛头露面,现在,他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知道冥媚的匕首一定是下了毒药了,好在这毒药的成分他是心知肚明,也知道解药如何调配。
等到再黑一点,他去街购买这些解药。
“皇,裴玄将军来了,说自己有线索。”
“召。”言暄枫心烦意乱的,已经很多次了,明明言帝封是能死的,但却莫名其妙复活了,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保护,在帮助言帝封起死人肉白骨一般,一想到这里,他越是感觉朝廷风雨飘摇越是感觉自己的前途渺渺茫茫。
现如今,听说有人有言帝封的线索,说不得只能打叠起来心情,正襟危坐,少刻,那叫做裴玄的人来了,裴玄是兵部尚书,乃是大将军里面顶一顶二的。
裴玄不算是战功赫赫,但熟读兵书,对于韬略是非常明白的,此际,跪在了地。
言暄枫低眸,目光肃穆的打量着裴将军。
“你来了,起来吧,以后什么发现,告诉朕。”他说,裴臻点头,他现在还是一身戎装呢,头顶的红缨子飘荡起来,很是美丽,裴将军声音很是洪亮——“今日里,海州的一个县丞找末将,说一个疑似王爷的人要到帝京来……”
“让末将好生留心,末将想,此事不算是捕风捉影,倒不是吠影吠声的,索性让人在帝京布置下来天罗地,且按兵不动等着,孰料,这个疑似王爷的人,居然不齿这一套,眼看无计可施,末将只能人人群分开去找……”
“谁知道,这言帝封出现在马车旁边了,可见王爷是……死性不改啊。”
“哦!?”言暄枫看向裴玄。“你说说看,他如何的死性不改呢?”
“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明明白泽现如今送亲,他夹杂在了队伍,可见包藏祸心,还请皇彻查此事,也好让末将拨云见日,末将也想要毛遂自荐,请缨去调查这件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嗯?”
裴玄一边说,一边叩首。
“朕知道,你是个做事情有规矩的人,朕将此事交给你好,可莫要让百姓都惶恐,至于王弟,暂且不要伤害他。”
“末将于民秋毫无犯,您放心好,事情一有眉目立即会告诉您。”
“到那时节,朕为你加官进禄,现下,且去办吧。”皇闷闷不乐的模样,唯恐裴玄会杀害言帝封,千叮咛万嘱托让裴玄好生抓个活口回来。
毕竟兄弟之前,言暄枫是难以割舍的。
冯公公进来了,给言暄枫奉茶,言暄枫看向冯公公。“你的意思呢,这个人仅仅是王爷,还是王爷果真有目的来的,目的是刺杀白泽不成?”要果真是这样,何止是包藏祸心啊,简直其心可诛呢。
冯公公知道,自己的话是举足轻重的,并不敢妄加揣测,“皇,依照奴才看,这事情倒好像是巧合了。”
“乱讲!”言暄枫恼怒,咬着牙齿。“你这是唯恐朕降罪不成,朕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你是这样对待朕的,该打!”言暄枫一怒,冯公公立即下跪,“皇,奴才这样说必定是有奴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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