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然而管芳仪迟迟难以做出抉择,一个劲地在那泪流。
“看来是我在强人所难,也罢,二哥,咱们走吧!”牛有道挥手招呼一声,转身就走。
真的假的?令狐秋和红袖相视一眼心里嘀咕,不过还是跟他走了。
三人刚走下亭子台阶,亭子里的管芳仪悲声道:“站住!”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管芳仪已经俯身落笔,随后手中笔一扔,扭头送掌在眼前,嘴里“噗”一声喷出血雾染红纤掌,旋即大袖一挥,啪!血手掌印在了卖身契上。
人支撑在桌上,低头,泪落,嘴角有血滴,满脸不堪地摇头。
牛有道走回了亭子,抓了她手腕提了提,卖身契已经扯到了手上。
欣赏着卖身契,宛若欣赏一幅杰作,貌似喃喃自语,又貌似是在说给她听,“这世上哪有永远不问来路、不问是非的便宜买卖一直给你做?你到现在没出事只能说是你运气好,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招惹上你招惹不起的麻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应欢颜过后尽是空虚寂寞冷,只怕你自己心里也没着没落不踏实吧?这下好了,你踏实了!”
第三二六章 金盆洗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低着头的管芳仪自言自语,黯然神伤着,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这句话也让令狐秋和红袖讶异,新鲜词也让两人好好咀嚼回味了一下。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红袖连看牛有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似乎瞬间高看了一眼。
手中卖身契一收,牛有道转身道:“我们那边的宅子没什么人看守,是个问题,都搬到这边来住吧。红袖,你去通知红拂和沈秋收拾一下东西过来,顺便放出消息,就说扶芳园红娘遇上了真正的知己,已主动卖身于我为奴!”
连夜都不过就急着放消息出去,这是趁热打铁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呐!
令狐秋暗暗唏嘘,嘴角抽了一下,很是无语,心里无比纳闷,这也行?
红袖悄悄看了眼他的反应,见他没意见,遂欠身道:“是!”
转身走了,照办去了。
“呜呜……”管芳仪则趴在了桌上失声痛哭,这么多年的繁华烟云竟如镜花水月一般,到头来是一场空,最后居然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牛有道站在飞檐下负手仰望夜空明月,听着哭泣。
令狐秋双手拢在腹部,左看看,右看看。
扶芳园的人陆续被管芳仪的哭泣惊动,陆续出现在这边庭院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也没见管芳仪被人怎样,不知她为何痛哭,就算被人打一顿也不至于如此吧,何至于哭的这般伤心?
一伙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东家,东家,你怎么了?”有人走了过来,唤了几声,又试着推了推她的肩膀。
管芳仪伤心着呢,只顾着哭,没有回应。
最终,在牛有道的示意下,管芳仪被扶了回去休息。
庭院里没了哭声,清净,夜空明月生辉,墙角偶有蛐蛐虫鸣。
瞅了眼桌上还没被收拾走的笔墨纸砚,令狐秋踱步到牛有道身边,挥手环指四周道:“这扶芳园从今天开始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牛有道:“也许吧!”
令狐秋呵呵道:“好一个无本买卖啊!”
“无本买卖?”牛有道偏头瞅了他一眼。
令狐秋戏谑道:“她要是不答应,我看你如何是好。”
牛有道:“你以为我在骗她?”
令狐秋:“难道不是吗?”
牛有道笑而不语,没解释。
事实上,被步寻找上门后,他就重新翻了一遍五梁山整理出来的有关京城的情报。
和堂堂齐国大内总管勾搭上了,这么大的来头若是不利益化而白白浪费掉的话,岂不可惜?
情报翻来翻去,无论是门派中人还是朝廷中人都不太方便下手,关键自身在这边硬不起来,遂想挑软柿子捏,一般的散修肉少了些,瞅来瞅去扶芳园的红娘进入了他的视线,被他给盯上了。
他本准备先见见红娘摸摸底再说,合适的话,他就要找步寻要人了,他估计想想办法让步寻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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