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兄长,他今日不会,但焉知来日不会?”
张邈身躯一震,张超一下子说中了他心中最担忧的地方,正因为他与曹cāo关系不错,所以他才了解曹cāo的xing格,曹cāo有雄才大略,重情义,但亦是多疑之人,如今他手下掌控近万兵马,迟早不为曹cāo所容,倒是难免兵戎相见。
而让他将兵马全部送予曹cāo,他心中又有不甘,毕竟他从中平六年以来就占据兖州最繁华的陈留郡,实力曾一度压过袁绍,如今要一下子放弃权势,哪里甘心,何况他一旦放弃了兵马,没有了倚仗,他日袁绍或曹cāo要杀他,他还不是俎上鱼肉,全无抵抗之力?
张邈陷入了犹疑不定的处境之中。
张超虽然不满曹cāo,实际也没什么好办法,曹cāo如今兵强马壮,凭他们兄弟二人,根本无力对抗。
这时,又下人来报:“司隶校尉吕布经陈留县,求见。”
“吕布!”张邈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吕奉先诛杀董卓,可谓英雄,某当设宴待之。”
第五百一十八章 灾害来临
初平四年十月,北方边塞之地已经飘起了雪花,关中一场寒雨过后,天气明显转寒。
长安城,车骑将军府中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张辽小儿,真笑煞我也!”
李傕看着对面的郭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张辽小儿,前段时间听说他躲在东夷那个荒野海边捞鱼种地,与贱民同流,而今竟上表说什么夜观天象,察知年末与来年会有大灾,要让朝廷下令州郡储粮蓄水,以备灾年,他以为他是何人也?青州有灾,便当天下又灾乎?”
郭汜满饮一杯,哈哈大笑:“想必张辽远在青州之地,恐朝廷忘了他,以为他被黄巾所害,故而上表,以示他一息尚存也。”
一旁的杨定恨声道:“张辽实乃十恶不赦之徒,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会有机会的。”李傕畅快的笑道:“贾文和之计真是厉害,那张辽被发往青州海鄙之地,再也难为我等心腹之患矣。”
“不错。”郭汜笑道:“前番我等派使者前往匈奴南庭,本是行驱虎吞狼之计,让匈奴人找并州麻烦,坏了张辽根基,不想使者侥幸回来,说是那南庭早就与并州打成一团了,并州边地大多丧失,张辽大势已去哪!”
李傕连连点头:“若是张辽尚在并州,不至于此,可惜他去了青州……贾文和……贾文和……真是计谋多端,他不在身边,我二人恐难以应对那些朝臣与四方诸侯哪。”
李傕说罢看向一旁的尚书郎,问道:“贾尚书还没从河东回来吗?”
那尚书郎小心翼翼的道:“半个月前,贾尚书来信,母亲病已稍愈,须再照看十天半月,眼下应该快回长安了。”
李傕皱眉不语,贾诩两个月前因母亲病重,辞官去了河东照看母亲,李傕和郭汜本不想放人,更怕他投靠张辽,但尽孝事大,他们不好阻拦,只好留下了贾诩的中子为质,让他去了河东。如今贾诩一日不归,他心中就有不安。
郭汜道:“贾文和既然未曾回来,何不将尚书先与他人做,给他个光禄大夫,等他回来再安顿不迟。”
李傕面色微沉:“贾文和会否不再回来,投靠了张辽?”
杨定眼神闪烁了下,若无其事的道:“不无可能。”
郭汜却摇头大笑:“稚然多虑矣,想贾文和将张辽算计的如此之惨,某料他入河东,恐怕还是小心翼翼过去,不敢被张辽旧部知晓,否则早已身死,他又哪敢去投靠张辽?”
李傕一想,确实如此,释然道:“是我多虑了。”
杨定却大声道:“张辽既然远在青州,无以为虑,何不派兵趁机多了左冯翊与河东郡,彻底断了他的根基,更能令朝廷政令传至关东。”
“不错。”郭汜拍案道:“冯毅、河东,如鲠在喉,令我等难以舒展,更可恨的是关中的贱民十有七八都去了冯毅与河东,如今某的儿郎想略些粮草与钱财都不能。”
李傕眼里闪过厉色,他心中最忌惮的还是张辽,若是张辽在左冯翊或并州,他不敢妄动,但如今张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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