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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若没有审问那群黑衣人,烈如倾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天尚都城都发生了这么多事。
    四皇子温狐舟这次回来,并非是云游而归,起前他被温狐罂派到各个县城秘密收集大皇子温狐森结党营私的证据,而他也不负所托,几个月内就查封了温狐森的好几个支柱手下,还掌握了温狐森不少贪污勾结的证据。
    此事是不久前才传开的,温狐森已经潜逃了几日,但为维护城内安宁不引起恐慌,全城都在秘密通缉他,温狐森的余党也被全力地追击掌控之中。而眼前这些没胆没识更没骨气的绑架犯便是温狐森的手下找来的,想是要抓她来当把柄威胁温狐罂。
    烈如倾也是现在才知晓,为何温狐罂会突然给她出宫令牌,又为何让那阿永时刻守在她左右,原来是承了这个心思。
    大概是怕她胡闹,反而中了温狐森的圈套吧。
    可他又不知道,她烈如倾想要胡闹,就算来八个阿永都拦她不住,更何况她出宫本来就是为了胡闹的。
    “小姐,少主,这个人要如何处理?”飞华想直接把人弄死,但又不敢当着烈如倾的面。
    烈如倾此时正负气,想再吓吓这个人,却不想方才已经逃走了的黑衣人又突然冒回来一个。
    “娘娘手下留情。”他远远地喊了一声,这才小跑过来,先是对烈如倾鞠躬行礼,复指着地上的这个人道,恭敬道:“娘娘,这些人并非是大皇子派来的人。大皇子派来的人早已经被我们秘密处理了,让这几个人出手,不过是为了配合演一出戏,我们原本是想让大皇子放松警惕,让他们误以为握住了皇上的把柄。娘娘应该清楚,方才这几个人并没有伤害娘娘的意思。”
    烈如倾想了想,些许了然,却又敛着严肃的语气问他,“所以我方才是被你们耍了?”
    “当然不是。”那人左手一抬,当有一个男子压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瞧着那女子的模样,虽然和烈如倾有些出入,但身形和高度和她却是极像的,若非近距离地看,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那人道,“我们原本是先让这个女子配合我们把这场戏演完。谁知娘娘却先闯了进来。大皇子的眼线比我们先发现了娘娘的踪迹,我们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也打算事后再悄悄将娘娘送回宫中的。”
    这个答案……烈如倾还是不满意,“那方才出手伤你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他是护着娘娘的,而且还把大皇子的人给杀了,想必不是敌人。”
    烈如倾无语翻眉,“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是废话,所以那人低头没再说话了。
    烈如倾还想问他杵在那做什么,待玲儿和阿永突然出现,她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些个假装逃走,还走得这般干净利落,敢情是早就发了消息。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玲儿这会也不敢怪烈如倾甩了他们,因为烈楚暮在,更因为烈如倾的心情不好。
    烈如倾闷闷地瞪了那几个肥肠猪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我知道温狐罂的好。我偏还就假装不知道。今日之事,你们谁也不准告诉他,否则我……”
    “娘娘,来不及了,皇上已经来了。”玲儿在身后拉着她的袖子小声说道。
    烈如倾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头缓缓地往一处转去,果然看到温狐罂负手站在那里。
    “玲儿,他来多久了?”
    “应该有一会了。”温狐罂可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可她这会也不能说,总得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着点面子。
    这次温狐罂没有对烈如倾生气,亲自送她会安宁宫,转脚又去了紫乾宫处理事务。
    烈如倾却因此心生愧疚,“玲儿,温狐罂出来找我,是不是你们告的密?”
    玲儿自知瞒不住她,点了点头。
    “这是谁的主意?”
    玲儿看了阿永一眼,正要说是自己,阿永却自己先承认了,“这是属下的意思。娘娘若是要责怪,就怪我一人。”
    烈如倾点了点头,问玲儿,“他方才说了几个字?”
    “啊?”玲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是对上烈如倾得到冷眸,这才努力回想,些许难为情地看了阿永一眼,说,“回娘娘,是十九个字。”
    “那好。”烈如倾略是颔首,“那你便去领十九个鞭子吧。”
    阿永毫不犹豫地就回了一个是,转身就走了。
    那一身的潇洒得让烈如倾很是不爽。
    “娘娘,这件事不关阿永的事,都是我……”
    “你若是觉着我冤枉了他,那你也一同去领鞭子。”烈如倾说完伸了一个懒腰,继往床榻边走,“你出去吧,没什么大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你亲爹来找你,算不算大事?”决明子悠然走进来。
    烈如倾身子稍是一顿,继续在床榻边坐下,“我还没承认呢。”
    “你承不承认,那也是事实。”决明子撸着胡子看她,示意玲儿先出去,等房间里就剩他们父女了,他也不用再继续端着架子,眉开眼笑地走过来,“倾儿,你今天这事做的不好。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闹。”
    “我可以不胡闹。”烈如倾俨然一笑,“那你把过去的记忆都还给我,等我知晓了这一切,我自然不会再胡闹。”
    “你现在就是在胡闹。”决明子抖了抖胡子,“倾儿,你该知道,我们瞒着你自有瞒着你的道理。有些事情,记着并不比忘了要好。”决明子面色严肃,语气微沉,“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也没有资格对你说教,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温狐罂这小子虽然我是看不顺眼,但他对你不错。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烈如倾觉着他的语气怪怪的,突然想起那日画瑾筝所说,神色也严正起来,“你,你老实告诉我,温狐罂是不是曾经为了我差点断送性命?”
    决明子抿唇不答。
    那傻小子何止是差点断送了性命,他这是以命换命。
    可惜这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便去找太后去问。”烈如倾严肃地威胁他,“反正太后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她说的话就算没有根据,我也没理由不信。届时若是有闹了什么幺蛾子误会,那也是你们的错。你们知情却不相告,是乃罪魁祸首。”说着就要起身出门了。
    然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决明子还是坐在方才的位置,反而在她转身的时候挑眉问她,“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什么东西了,要不要爹给你找找?”
    这句爹说得还真是厚脸皮。
    烈如倾想着,脸色有些难看,因那决明子真的没有劝她回来的意思。
    可她哪是真的要去找画瑾筝,画瑾筝的那些不过是猜测,更是利用她去温狐罂那里打探消息的,她才不要再当这个箭靶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我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你们为何就要拦着我。”烈如倾愤愤然,“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能承受,就算承受不了那也是我自己活该,这些事我迟早是要面对的。”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来告诉你。”
    闻言,烈如倾和决明子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