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宫主,我可以针黹女红一窍不通,琴棋书画样样不懂。
但是做为皇后,我得母仪天下。
做为皇叔的妻子,我也有好好照顾皇叔的义务,是不是?”
楚梦梵的小手轻轻把玩着君珩腰带上挂的荷包,笑容里带着一丝的自嘲。
君珩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你的存在本身,于我已是恩赐。”
楚梦梵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是顺势抚上了君珩的脸,脸上的笑意始终淡淡的,透着一丝娇羞和很多很多的温柔。
“可是,我也想为皇叔绣一个像样的荷包。
也想为自己绣一件拿得出手的嫁衣。
将来若是我们有了子嗣,那些小衣服小鞋子,也总不能全都假他人之手吧?
即便不需要出口成章,但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也想被人形容为「端庄」而不是「妖女」啊。”
君珩目光深邃的看着楚梦梵,她的表情太温柔,温柔得无懈可击,让他恍然如梦。
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但他却不愿细究。
“教习的姑姑我让一舟去安排,但是在养心殿一样可以学那些东西,没必要非得搬回承恩殿去。”
楚梦梵抽回了自己的小手,这才撑着君珩的胸膛将彼此拉开了一些的距离。
她的目光清澈明媚,仿佛那潋滟的春光湖色皆在那一双美眸之中。
轻轻开口,唇齿缠绵,软糯香甜的气息萦绕在君珩的耳边,使得他的一颗心,就这样化成了绕指柔。
“皇后首先,要品行端庄。
尚未大婚,却跟皇帝住在一起,到底有损闺誉。
若是被人传出什么不检点的谣言来,就成了我一辈子的瑕疵,洗不掉的。
皇叔,你总不希望我将来总被人在背后指摘,是不是?”
“谁敢说你,我拔了他的舌头!”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天下悠悠众口,皇叔难道要把堂堂大慕变成一个哑巴国度吗?”
君珩抿唇不语,面色不善。
他与她同住多年,便有什么传言也早就传开了。
现在才避嫌,未免太迟了一些。
可她拿出闺誉来说事,叫他不能轻忽视之。
毕竟,哪个女子能不在乎闺誉呢?
“只是不住在一起,皇叔想我的时候,还是可以召我去养心殿,或者来承恩殿陪我呀。”
君珩叹了一口气,重新将楚梦梵搂回了怀里,压在她的耳边轻问着“梵梵,你是真的想学规矩,准备凤礼,而不是在谋划一些会让我生气的事,对不对?”
楚梦梵仍是笑着,眸光中有一丝流光闪过,速度极快,难以捕捉。
她旋即又将唇角向上扬了几分,连语气都变得更加温柔。
“我说过了,今生再不允许皇叔有半点不如意。又怎么会去策划什么让皇叔生气的事情呢?”
君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楚梦梵的话,但态度明显软化,便算是默许了。
当天晚上,是楚梦梵留在养心殿的最后一个晚上。
她本以为皇叔会对她做些什么,她甚至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献身她也不会拒绝。
可是君珩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