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并不意外窦怜筠的这个请求,只冲着平芜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平芜安排着人将窦怜筠送出宫,而楚梦梵则乘着小撵回了养心殿。
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漫不经心的荡着,巧莺和平芜近身伺候着。
巧莺一直不说话,就是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着莫明的有几分可爱。
她啊,还是少女心性,并不太会隐藏什么情绪。
楚梦梵接过巧莺奉上的茶轻饮着,将茶杯还给巧莺的时候,终于是开了口,道“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别再憋出什么毛病来。”
巧莺知道楚梦梵在打趣她,也不生气,只坐在小桌边上一边洗着茶杯准备再斟一杯茶一边说着“宫主明明说将窦怜筠放出来是为了惩罚她的,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把她送回窦家了?巧莺不懂。”
楚梦梵温柔的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何止不懂啊,还不甘呢。
从秋千上下来,楚梦梵坐到了巧莺旁边,径自从盘子里取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和着唇齿之间残余的茶香,便觉得点心的酥甜更加绵蜜,口感极好。
巧莺又斟了一杯茶摆在楚梦梵面前,然后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期待的等着楚梦梵解释。
楚梦梵轻啜了一口茶,然后将青釉的小茶杯捻在指尖,感受着那暖暖的余温从指尖向上蔓延,温暖着她的手掌,目光落在茶杯里那活灵活现的小银鱼上,似是在欣赏,又似只是漫不经心而已。
“窦家白事将近,好歹亲戚一场,总要送她回去披麻戴孝啊。”
巧莺一脸茫然,和平芜对望了一眼。
平芜也不明所以,只能回了巧莺一个同样茫然的眼神。
“所以宫主是准备让陛下抄了窦家吗?”
巧莺的问题一出口,窦怜筠就笑了。
将茶杯放回茶盘里,单手托着腮看向巧莺,不答反问“这种事,为何要让皇叔去做?”
“那……”
“别问了,不需多久,你自然知道。”
楚梦梵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回了殿内。
到底已是暮秋,天气渐凉,秋千荡得久了便觉得有些冷,不若屋里暖和舒服。
当天君珩回来的比平时还要更晚一些,楚梦梵仍是倚着窗边等他,一直等到睡着。
而披星戴月归来的君珩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将楚梦梵从窗户边上抱回了床上,相拥而眠。
这些日子以来,楚梦梵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了。
每到卯时,不待一舟敲窗,她便自动自发的就醒了。
猫儿似地往君珩的胸口趴了趴,软糯糯的唤着“皇叔,起身早朝了。”
她的声音带着清晨独有的娇嫞,细细的沙哑里透着一种青涩的性感,无意识的散发着朦胧的诱惑。
君珩翻身,大掌一揽便将她拢入了怀中,没有睁眼,只将下巴贴在她的发顶磨蹭了两下,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今日的早朝免了,多睡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里融合着浓浓的睡意,每一个小动作都似乎是未经思考的本能而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梦梵的刘海上,浅浅的氤氲暧昧让人心痒难耐,浑身都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