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骤然刮起一阵强风,漫天白雪簌簌飘落,沉浸于水中的男人本能的求生,仰面扑腾,溅起水花阵阵。
一眼望去,高大挺拔的男人立于风雪之中,强悍而无畏,宛若天神般震慑。
四目交接,唐金山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眼看着冰冷的湖水已经灭顶,苏昭拉住麻绳,单臂将他自水中扯了上来。
“你可知错?”
苏昭立于湖边,语话间胸臆震荡,犹似震天响雷。
唐金山狠狠打了个哆嗦,犹似去阎王殿走了一遭,睁开朦胧的眼睛望向他,点头如捣蒜。
“大表哥,是我酒后胡言,是我混账,再也不敢了,更不敢戏弄表嫂子了。”
“记住你今日所言,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是是。”
他言语中夹杂着刻骨寒意,言罢,翻身上马。
唐金山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艰难的往岸边爬。
一时间,苏昭打人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与一个男人因为争一个百花楼的女人而打了起来。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临近年关,沉鱼上街采买所需之物,被刘二嫂拦住。
她面色依旧,唇角牵出和煦的笑,梨窝浅浅,犹似鲜嫩花苞般徐徐吐芳。
“他待我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外面争风吃醋,所见不为实,都是流言蜚语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
刘二嫂憨憨一笑,往沉鱼的篮子里装了好些栗子,并拿了两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天寒地冻的,你做些买卖着实不易,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你想的倒美,这都是给孩子的,天儿怪冷的,你快回去吧。”
刘二嫂见她要掏银子,硬是将她推了出来。
这两日苏昭忙着往镇上运菜,人并不在酒楼,她回去的时候座无虚席,却见几个伙计面色异常。
“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
她踏入酒楼,朱六连忙上前接过沉重的篮子,眉眼绽出笑来。
“老板娘,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什么?”
朱六是个剔透爽快的人,鲜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见此,沉鱼凝眉,愈发心焦。
“镇北的张媒婆在楼上等您呢。”
言罢,沉鱼抿唇无言,心中了然几分,缓步上楼。
“老板娘,您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张媒婆连忙起身,见那鲜嫩娇美的小妇人立于门口,眼前一亮。
“坐吧。”
“我来呢,您也别不高兴,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英雄不问出处,苏老板虽然以前打猎为生,但如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生的高大威猛,模样俊美,镇上已经有不少人家登门找过我了。”
她叽叽喳喳的说着,沉鱼面色一沉。
“他已经娶我为妻,不会再娶别人。”
“你还年纪小,自是不懂这些,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你主动给他纳妾,总比他在外面偷着养好。”
一股火气骤然窜起,沉鱼起身,眸光凌厉的望着张媒婆,刚要张口,忽见那高大刚猛的男人立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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