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如水,潋滟生波,身骨酥软的趴在他的肩头。
苏昭侧首啃着剔透嫩涓的耳垂,引得怀中的人轻轻颤抖,一身铁骨刹那酥化在那里。
此时,房门骤被敲响,他强压心中绮念,将小娘子放在地上。
“何事?”
苏昭开门,见朱六恭敬规矩的立于门外,面带笑意。
“您交代的事,小的已经打听明白了。”
言罢,朱六凑上去小声说了几句,苏昭点头,他立即去忙了。
沉鱼坐在桌前,垂眸沉思,一笑间陋室生辉,明媚动人。
“我怎么瞧着你有些心虚?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果真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唐金山因为后母的事情和他爹闹僵,现如今并不在家中居住,我已经让朱六打听明白他如今身在何处。”
苏昭俯身凑上去,疼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人的确可恶,但临近年关,凡事总要有个度。”
“放心吧,我速去速回。”
他面色严肃,携上马鞭子匆匆出了天福楼。
苏昭跨马而行,高大挺拔的男人俊美威武,百姓频频侧目。
他收住缰绳,停在百花楼门前,须臾,见唐金山摇摇晃晃的自里面走出来,一脸餍足,口中哼着放荡不知名的小曲儿,惬意悠哉。
细看之下,他走起路有些瘸,整个人鼻青脸肿,便知是被赌坊的人出手打的。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舒坦。”
“还好。”
苏昭话落,他眯着眼搭腔,忽然觉得不对劲,四目相对,浑浊酒意瞬间消散。
他浑身紧绷,心如擂鼓,转身欲跑,不料被苏昭一鞭子抽打在地,背上的衣料绽裂,露出纷扬棉絮。
“大表哥,我实在不记得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打我?”
唐金山趴在冰冷的雪地里,胆战心惊,哭哭啼啼的扭头望着身后威武酷戾的男人,顿觉自己命不久矣。
“好,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帮你清醒清醒。”
苏昭面色一沉,冷若冰霜,广袖一甩,一根麻绳套索箍紧他的腰,扬鞭策马,朝湖边奔去。
身后,被牢牢禁锢的男人发出生生惨叫,身上的衣裳磨的碎烂,街上百姓纷纷惊惧着躲开。
苏昭一跃下马,强劲的臂膀轻而易举的将仰面躺在那里的人揪起。
“你可曾记起自己做过的混账事?”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去找你麻烦,跟你要地,不该联合别人一起去半夜偷菜。”
他双脚腾空,颤巍巍的握住苏昭的腕子,泪染衣襟。
“你欺我妻,我不能饶你。”
苏昭提及旧事,面色铁青,一脚将他踹入湖中。
唐金山仰面到底,结冰的湖面瞬间被震裂,他瞪大双眸,双脚踢蹬着,却是无济于事,棉衣吸足了冰冷的湖水,迅速下沉。
他狠狠呛了一口水,嘶声力竭。
“苏昭,你这个野种。”
“我本顾念你我有亲,谁料你变本加厉,既然如今不承认你我这份亲缘,那,我便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苏昭面色严肃,语气凉淡,松开了手中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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