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房中,见那男人余惊未消,痴愣的坐在榻上,汗水淋漓,浸透衣衫。
苏昭目露寒芒,刚硬俊美的面容冷肃,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那人衣襟,轻而易举的将其提了起来。
“你拦路欺负我家娘子,我妹子却又将你救回来,你说,我该饶了你吗?”
言罢,摇摇欲坠的男人懵懂的望向屋内,见此处像是一家客栈,屋内站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他是认得的。
他身子微动,跪倒在那里,泛红的眼眸充斥雾气,俨然没了一身桀骜。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动了恶念,拦路抢夺银两,无意冲撞了二位,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你娘子能够救我娘一命。”
他无可奈何,顶天立地的汉子竟是跪在那里痛哭起来。
沉鱼起初是不信的,但见如此,便知此事为真。
“短短时间内,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她面色和缓,心中不解。
“我也不清楚,见你走了,我正要去追,就被人拖到巷子里,一阵拳打脚踢。”
“其实,我只是会些皮毛,见你如此孝心,从前的事我便不与你追究了,我愿意随你走上一趟,但是否能够治愈也要到时诊脉后再说。”
听言,苏昭将手松开,男人听了这话眸中泛着光彩,身上的伤痛似瞬间好了。
他雇佣了一辆马车,在前面带路,这段路已经走过一回,苏昭甚为熟悉,但依旧不曾轻慢对待,备下了足够的水和吃食,生怕小娘子受什么委屈。
救人要紧,马车行的比上次快,免不得颠簸,她浑身似要散架了一般,无力的随之动荡。
“二位,前面那所茅屋就是了。”
在前面引路的男人跳下马车,伸手指了指前面破旧的茅屋,心潮澎湃。
“怪不得上次真的将你吓到了。”
她由苏昭抱着下了马车,同他朝那茅屋走去。
此处荒凉无人烟,茅檐低矮,踏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子潮湿气和药味,一个面色蜡黄,身形枯槁的女人虚弱的躺在那里,。
“娘,你醒醒,孩儿将神医找回来了。”
“别再费力气了,娘怕是熬不住了。”
他俯身,语气轻柔的唤了两声,沉鱼探向她的腕子,还未看出什么,便听得外面马蹄阵阵,似有一群人赶到。
“外面有人,可是你家的亲戚?”
“不,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没什么亲戚。”
他屏住呼吸坐在炕边,仔细望去,见是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其中两个看着眼熟。
“没什么亲戚?我没狠心到那个程度,你倒先与我撇清关系了。”
他命人查了此人的底细,未料竟有意外发现。
浑厚低沉的嗓音入耳,清俊的男人弯腰走进屋内,当看清眼前的二人,笑意顿消。
“我不认得你,你胡说什么。”
他烦躁的吼了一嗓子,将要下逐客令,不料被金霆轩身后的随从推了一把。
夫妻俩此番过来未料会遇见这等事情,沉鱼懵懂的望向那二人,将手收回。
苏昭挺身将那娇糯的身子掩在身后,眸光冷冽,威势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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