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怀中的柔软的小肉团,心神一震,柔韧有力的背肌收缩,深邃的眼眸沉黯,神思渐远。
沉鱼立于一旁,猜想他八成想起了小老虎死去的娘亲,心里泛着股子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丁点的孩子,问出这样的话,着实令人心疼心酸。
“真是个傻孩子,不管你爹叫你什么,你都是他的好儿子。”
她俯身过去,细软的手在暖阳下泛着剔透柔光,轻轻抚平小家伙衣襟上的褶皱。
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牵动唇角,咧嘴一笑,精致眉眼神采奕奕,俨然退却几分病气。
一小碗鸡蛋羹所剩无几,苏昭将孩子放在榻上,掖好被子。
“昨夜没睡好,你也去躺一会。”
他抬手揉着她的柔软乌亮的鬓发,深潭般的黑眸荡着温水柔波。
“无妨的,我不累。”
她勾唇,延展出一抹淡雅和煦的笑,转身去了小厨房。
苏母蹲在那里摇扇,小鱼亲昵的挨在身边,娘俩一说一笑,像在说什么欢喜有趣儿的事情。
“娘,一路跋涉,您去歇着吧,我来看着。”
“闺女,瞧你都瘦了,这又不累,娘看着就行了。”
苏母慈爱和善的勾唇,拧着身子面向她。
“看娘这么高兴,是不是家中有了什么喜事?难道是有人来求亲了?”
“大嫂,你就会拿我打趣,是二嫂有喜了。”
听言,小鱼面颊涨红,起身跑了出去。
“确实是大喜事。”
“你好好吃饭,把身子养的壮壮的,给娘生一炕的娃,娘做梦都会笑醒。”
苏母合不拢嘴,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
孙小满一直想再生一个,这回总算是如了愿,苏母不敢让她跋涉劳累,这才亲自到了镇上,打算买些吃食再扯些布料回去。
沉鱼勾唇,笑望着婆婆。
待这汤药熬好了,她立即端了回去,见那健硕挺拔的男人立在床前看护着床榻上熟睡的小娃,一身铁骨都软了下来。
“娘亲。”
她步履轻缓,小家伙还是醒了,睁开眼睛朝她伸着小手。
苏昭将药碗接过去,沉鱼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快将这药吃了。”
“苦吗?”
“不苦。”
小家伙如他爹一般刚强,明明被苦的皱眉,却唇角带笑。
“真乖。”
沉鱼将蜜饯送入他口中,心疼的摸了摸那细嫩的脸蛋。
这一碗药下去的确是不热了,但夜半时分,孩子有些咳嗽,断断续续的,小脸蛋憋的通红。
“你身子骨弱,离着远些,小心染病。”
苏昭展着劲臂将小老虎抱在怀中,一边走一边晃,不挨她的边。
“没事,你先照看着,我去熬点梨汁。”
沉鱼凝眉,急忙去寻了雪梨冰糖还有川贝粉,用刀开始削雪梨外面的皮,苏昭担心,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小心削到手,还是我来吧。”
他紧蹙眉头,望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尖心惊胆战。
“无妨的,将皮削了,再将里面的梨芯去掉,放入川贝粉冰糖还有水上锅蒸就可以了。”
她勾唇笑的温软,飞快将雪梨的皮削了,挖掉梨芯,眸光柔和的望着那爷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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