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染薄汗,犹似鲜嫩的花瓣染了晨露,盈盈欲滴。
他深凝的眼眸愈发柔和,一把揽住那细软的身子,不可自制的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娇嫩的肩头,喘息沉厚。
小鱼垂首,抿唇溢出艳羡明媚的笑来。
他大哥铁骨铮铮,顶天而立,从前一向不知惧怕滋味,自从娶了亲,牵心动肺,全都化作了绕指柔。
女人家的清白何其重要,三人刚要去寻那父女俩,熙攘的街上传来哽咽哭声,由远及近,凄惨悲戚。
“苏大哥,苏大嫂,我爹他伤的很重。”
孟泽兰自人群中跑出,泪如雨下,经了方才的事儿,忽如生了一场大病般,浑身抖如筛糠,扑通跪在二人脚下。
“你快起来,我们正要去找你们。”
沉鱼俯身,将她从地上扶起,语声柔和,似三月春风。
几人立即前去,将孟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见了苏昭眼眸一亮,激动的挣扎,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痛。
“孟叔,你先别动。”
苏昭面色一沉,沉鱼上前一瞧,心里暗觉不妙。
“骨头断了,要赶紧去医馆。”
“我回来时有好心的人帮我前去找了郎中,可是我身上的银子丢了。”
她颓然跪在地上,捂着脸怆然泪下。
“别哭了,先给你爹治病要紧。”
沉鱼抽着帕子塞到她手中,叫了街上的人搭把手,将孟四抬到了医馆。
他伤的不轻,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能慢慢卧床养着。
金霆轩依窗而坐,手捏茶杯,远远瞧着那夫妻俩自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忽听见门外步履凌乱。
他转头看去,见两个随从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何事?”
他眉眼清冷,放下茶杯,持扇轻摇。
“爷,我们被人欺负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立在那。
“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金霆轩挑眉,面色冷了几分。
两人见他起了怒意,心中雀跃。
这苏昭年轻气盛,身怀武功,确实不好惹,但若说起来不过是个乡野汉子,这事被他们主子知道,肯定有很多法子对付他。
“苏家那个小娘们差点抹了我大哥的脖子,紧接着又被她家男人痛打一顿,现在还卧床不起呢。爷,此二人太过嚣张,不除怕是不行。”
其中一人眸光闪烁,抱拳说道。
听言,金霆轩站起身,胸臆间怒气上涌,赤红着眼眸望着那二人。
“你们说的可是天福楼的那二人?”
“正是!”
话落,金霆轩气的咬牙,手起巴掌落,打的那随从身子一趔趄,顿时懵了。
“爷,您这是?”
“满口秽语,什么小娘们,那是爷的心头肉,再敢胡言乱语,割了舌头。”
他反手又是一巴掌,眸光森寒,像是要吃人。
“你们欺负她了?”
“没,没有,小的们不敢。”
两人哆哆嗦嗦,见他如此紧张,愈发不懂了。
“亲自去赔礼道歉。”
“是。”
两人刚要退出去,却被他叫住。
“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今日受伤的那个畜生,不准给他用药。”
两人浑身冷汗,木讷的点头,逃命般的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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