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几个家丁撑着伞候在雨里。
“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她冷眼相望,伸手推开了他,踉跄的起身。
金霆轩恨得咬牙,他恨,恨自己没了往日的雷厉风行,是她伤了他,他却忘不掉她。
那一刀,犹如活生生捅在他的心头,疼的撕心裂肺,铭心刻骨。
金霆轩扔了伞,一把抓住她的腕子。
“他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她通体生寒,拼命的挣扎,朦胧视线里,一抹高大身影倚天拔地的立在那,一脚将金霆轩踹倒。
风雨中,深潭般的黑眸暗流涌动,苏昭将狼狈的她揽入怀中,渐渐消失在雨帘里。
“少爷,您没事吧?”
“滚!”
身后的家丁撑伞上前,金霆轩狠厉的将他推开,一掌打在地上,水花四溅。
大雨滂沱,两人临近到了村里才停。
一路无话,沉鱼踉踉跄跄的甩开他的胳膊,谁知又被他拉了回去。
“你这人真是霸道,放开我!”
她紧咬着下唇,本就欺霜赛雪的肌肤愈发白了,澄澈透亮的眸子泛红,似山林里发急的兔子。
“昨夜是我的错,吓坏你了。”
他同样浑身湿透,纤薄粗糙的衣料紧贴在身,将那雄健的身躯勾勒的愈发清晰,顽皮的雨滴顺着白皙紧实的肌肉滑落,苏昭喉结滑动,试探的抓住她的手。
“你把孩子吓坏了。”
听言,她委屈的捶打他的胸膛,唇瓣抿都抿不住。
“昨夜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又跋山涉水的到了镇上,是我苏昭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作践自己,别气坏了身子。”
沉鱼不想理他,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往前走。
他腿长,两步便跟了上来,俯身拿起推车上的伞。
她余光一瞥,停住了步子。
“你孤身一人,冒着风雨,是来镇上给我送伞的,你心里惦记我,心疼我,我都知道。”
高大健硕的身躯立在那,拦住她的去路。
“别自作多情了,不是给你的,自然有人惦记你,心疼你。”
她脑海中浮现出他与那胭脂铺老板站在一起的模样,虽听不清说什么,却让人觉得亲密无间。
“你是说胭脂铺的老板吗?只因我救过她的性命,她心里一直感激,当时雨太大,她想让我去她那避雨。我心里惦记你,哪都不曾去过。”
苏昭一把将她纳入怀中,虽一身湿漉漉的,他身上却热的很,熨烫的她心头发慌。
她趴在他的肩头,身子筛糠般的抖。
两人到家后,他将东西归置整齐了,赶紧点火烧水。
不多时那水便烧开了,苏昭麻利的提水倒进浴桶里,她抱着手臂去了西屋,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下,跨入浴桶之中。
待她泡的差不多,发现并没有带干净的衣裳过来,余光一瞥,木板铺上有一件他的衣裳。
她昨日喝了那么酒,今日又没吃什么,苏昭淘洗了小米,下到锅中煮到焦黄泛油,喷香诱人,耳边传来开门声,他回头一看,呼吸渐重,连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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