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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与此同时,娄夏也开始非常频繁地直播,一天一次,或两天一次。
    她作为游戏设计师,能直播的内容其实很多,俗话说直播露脸有一次就有无数次,娄夏现在又没什么顾虑,也懒得遮遮掩掩,反而还乐于颜值吸引一些流量。
    刚开始直播时她的左手掌的擦伤还没怎么恢复好,每天上播第一件事就是提醒害怕的粉丝闭上眼睛,然后给关心的粉丝看一眼伤口恢复的情况。一开始还会因为血腥画面被暂封直播间,后面慢慢地看不出伤痕了,粉丝们都在直播间里送烟花庆祝,为她这独树一帜的内容,她的直播间里每天都会飘过很多#养伤主播的tag。
    她每天直播画画或者游戏,有隐私度高的商单时,就直播做个饭读个书探个店之类。也许是因为她长相好看说话风趣,也许是因为刚好赶上了直播的潮流,不管做什么竟也都有人看,积累了一些常驻粉丝后,不少的广告商开始找上门,娄夏只挑着与自己相关的接了一部分,并且测评的都还挺真实,半句假话都没有。
    某天下播后,狐姐恨铁不成钢地找到她,说你这么做广告哪行啊?
    娄夏云淡风轻说没事,我开直播又不是为了赚钱。
    狐姐问那你为了啥,每天化妆直播不累么?
    娄夏说,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狐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说我再管你我就是猪头,把电话撂了。
    娄夏自嘲地笑笑,转身就猫去仔细查阅今天的直播流水,看看访客记录里有没有“嘟嘟叭叭”。
    当直播成为日常,频道里就少不了有人不分日夜地ky,问及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她的cp——浩然小弟和女王大人。王浩然迫于舆论压力来和她连过一次麦,结果一连上娄夏就冲着他保持商业微笑,两人除了寒暄与问好找不到第二个话题,甚至连追忆往昔的心情都没有,演都懒得演的那种,几乎快要把“不熟”打在公屏上。那一晚,浩九cp粉心碎了一地,自此气焰下去了不少。
    这cp圈子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一边弱下去,另一边“毒鱼头”的势头就趁机风卷残云地压过来,称霸了直播间。被娄夏无视得久了,那几个显眼包粉丝就开始改名字送礼物,兰博基尼、海洋之心、至尊礼炮……要啥有啥,应有尽有。
    “感谢‘毒鱼头be了吗’送的穿云箭,”终于有一天娄夏无法坐视不管,她一边操纵游戏里的幺幺零,一边轻轻笑道,“少取这些不吉利的名字。”
    此言一出,相当于正主下场默许了ky行为,弹幕立刻密集起来,刷屏刷了一大堆,纷纷向她询问又莫名失踪许久的女王大人究竟下落何处,娄夏看得应接不暇,微微一抿唇:
    “人家专心读书呢。”
    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了。
    不但暗示了她们私下有交情……还有点长幼颠倒的感觉。本来在cp里更姐的那个突然被说成“还在读书”,是什么感觉?
    啊啊啊!就在今晚!毒鱼头cp粉!!彻底疯狂!!!
    当天立刻就有人熬夜干出《悬溺》剪辑——悬溺一响,毒鱼头登场!这名粉丝储备粮还挺多,素材齐全,从舞狮事件到耳背事件,从语音对话到评论弹幕,从幺九在此之前从不开直播,到女王大人在此之前从不保队友人头……情节层层递进,最后结尾放上娄夏的一句“人家专心读书呢”——点到为止,却让人遐想联翩。
    这剪辑旦经发出则一炮走红,播放量不要命似的往上涨,很快就超过了浩九那个剪辑,一度成为论坛top1。
    幺九老师一切如常,直播到点就下了线,但其皮下娄夏老师却抱着手机废寝忘食地把此神作看了好几遍,差点看哭,原来仅仅是网络上的瓜葛都已经足以剪出一首歌的长度——有没有人来给她的生活拍个纪录片啊?等她七十岁看,一定很幸福。
    又过了段时间,法院判决书下来了。娄夏赢了官司,朔月倒也没再申诉或者找娄夏什么麻烦,由于尚未盈利,只是取消了商用的资格,支付了正常额度的罚款。
    八月初,y公司正式官宣了和奈斯在云游领域的合作,第二天,白知谨亲自出马跟娄夏约饭,这人发出邀约的方式非常没有诚意,早晨直接在微信里问娄夏当天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收到消息时娄夏刚刚驱车赶到新家,正把后备箱里的吸顶灯往十楼搬。
    娄夏把最后一个箱子从电梯里拿出来,腾出手给她发语音:“白总,就不能约个别的时间吗?我现在正蚂蚁搬家呢。”
    白知谨:[蚂蚁也要吃饭。]
    说谁蚂蚁啊?!娄夏想了想,发了自己的位置过去:[我的意思是,我一直到中午都会在这儿,要看人帮我装灯呢。]
    白知谨倒是好说话:[没事,我去找你。那附近的餐厅你熟悉吗?]
    娄夏礼貌道:[白总想吃什么?]
    白知谨:[我不挑食。]
    不挑食?娄夏回忆了一下前几次的用餐场所,忍不住暗自吐槽:“鬼才信。”但随即她扬了扬眉毛,迅速就近找了个附近的拉面馆,给白知谨发了过去。
    五分钟后,对面发来了另一家附近的西餐厅:[这里吧,安静点,已经订好位子了。]
    真可惜,娄夏一边笑出泪花一边遗憾——不能看见白大小姐坐在矮凳上吸溜牛肉面,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娄夏新家卧房的走线有点问题,师傅装顶灯比预计的时间长了些,幸而西餐厅离她家挺近,等她匆忙地赶到地方也才迟到了五分钟。这顿饭只有她与白知谨两人,娄夏满嘴抱歉抱歉地入座时她正收起唇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