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城堡，一架直升机降落，安娜挥舞着小胖手，站在停机坪等着卤蛋局长下来。
    终于来了！
    卤蛋后面，手下拿上来箱子，手提箱上还印着神盾局标志。
    “我知道，十级资料，阅后即焚。”
    安娜抢着回答，她现在只有九级权限，十级资料需要申请。
    手提箱打开，厚厚的一叠，分成十几份，每一份都用塑封袋包好。
    板着个小脸，安娜拿出文件，是复印件，编号很早，资料封面还是神盾局前身，战略科学军团图案，发黄老旧的封面，在图案下方，标着“最高机密/敏感隔离信息”，最高保密等级。
    标题名为“零物质”！
    当时还没有十级分级权限说法，用的是fbi的档案保密等级制度。
    粗略翻了翻，里面就安娜认识的，涉及到莎朗的姑妈佩吉·卡特、安娜的爷爷霍华德·斯塔克，玛雅最崇拜的明星海蒂·拉玛等等，数十名包括政、商、军三界大佬。
    资料涵盖了照片记录，口述档案，科学家实验数据。
    这在当年可是一级大案，佩吉·卡特亲自督办的。
    “做局长就是好哈！”安娜说道，她对卤蛋局长的职位眼热。
    局长的资源就是多，出入都是和风一号，手里有神盾局创立五十多年来所有资料，冷库内保存了历代神盾局特工缴获的资源。
    安娜绞着食指...
    卤蛋局长大跨步往城堡走，他压根不知道，落在后面的小短腿，正扳着手指，想着怎么踹翻他，自己爬上局长宝座。
    实际上，尼克·弗瑞认为小短腿最近的表现可圈可点。
    下属么，要看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是能力，二是态度。
    能力不用说，小短腿的能力和她的搞事能力成正比。
    不说波士顿体育馆爆炸案，单说最近夺回伽马射线源，世界安理会正在考虑给安娜颁发一枚勋章。
    当然，这些都不是卤蛋局长最满意的地方。
    尼克·弗瑞最为满意的是，安娜在态度上的改变。
    要知道过去，这小家伙惯常用鼻孔瞪人，喊她做点事情都是爱理不理的模样，难得地最近对局长恭敬起来。
    前几天，安娜就在报价单问题上，向卤蛋虚心求教了。
    今天一大早，小短腿就跑停机坪迎接局长，态度那个恭敬啊，卤蛋感觉挑不出错。
    可惜他不知道，安娜自从立下球长目标后，深感短板不足，方向已经从自然科学转向社会科学。
    她着实研究了一番领导艺术，什么拍马屁啊，领导气魄啊，阳奉阴违什么的。
    就比如龙行虎步，将两只小胖手绞在背后，绞得太累，安娜退而求其次，就背了一只手。
    于是在尼克·弗瑞的眼里，小短腿背着一只手，甩着另一只走进高能物理实验室，粗看还颇有大佬的气质。
    跳上凳子，安娜拿出一小管dlite，麻溜地，手下两个狗腿子，“安娜二号”和机械蜘蛛跑进实验室。
    两个机器人分工明确，机械蜘蛛做苦力搬铅板，“安娜二号”做焊接，吭哧吭哧搭起临时实验台。
    “做个实验，用的dlite毒—品和伽马射线炮！”安娜说道。
    安娜特别照顾到卤蛋局长的生命安全，拉着他跑出实验室。
    实验室内，q版“安娜二号”扛起水泥块——伽马射线枪。
    一只手握着水泥块把柄，一手摁在按钮上。
    看着就像阿诺州长，扛着加特林哒哒哒……
    实际上，安娜觉得“安娜二号”的表现可圈可点。
    昨夜就是它扛着伽马射线枪对着绿魔哒哒哒，打得绿魔满地找牙，立下大功。
    安娜先模拟了核爆环境，将毒——品放入后，跟安娜二号点点头。
    动力盔甲摁下按钮。
    实验室放出强烈的白光。
    白光过后，卤蛋局长看着冷冻管管中黏稠的、像石油一样的物体渐渐变成粉状炭黑。
    “怎么样，跟变性失活后的零物质有点像是吧。”
    实际上，在漫威电影宇宙，无论是佩姬·卡特口中的零物质，还是缴获的dlite毒品，亦或者斗篷和匕首的能力，都源自于暗力维度。
    佩吉·卡特第一次发现零物质是在艾瑟丹能源公司。
    当时，核爆后，该公司的佛罗斯特博士发现了一种物质，可以保持近乎绝对零度，能吸收周围一切能量。
    他将该物质命名为“零物质”，并认为它是未来能源的关键。
    疯狂的都是科学家，为了制造更多零物质，弗罗斯特窃取了核弹，企图用核爆制造更多的零物质，并且建造了通往零物质世界的通道。
    最后，佩吉·卡特赶到，用霍华德研制的伽马射线炮摧毁了通道。
    记录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佩吉·卡特的述职报告。
    在佩吉·卡特的报告中，她认为核爆产生了零物质，而安娜和佩吉·卡特的理解有所偏差，她认为不是核弹，而是核爆中产生的伽马射线。
    卤蛋局长皱眉不语，事实上，来之前，尼克·弗瑞就翻看了资料，他甚至打电话到伦敦，找佩吉·卡特亲自确认过。
    麻烦就大了！
    文件里，佩吉·卡特不仅记录了零物质，还在文件最末位，着重提到了零物质通道，也就是安娜理解中的暗力维度。
    科学和魔法，空间和维度。
    异维度啊！
    安娜倒是无所谓，两只手抱着奶瓶，上下摇。
    卤蛋局长盯着她。
    “不要找我，我是搞科技的，要不我们一起去一趟马戏团？”
    多说多错，少做少错。
    她最近在钻研领导艺术，学习了《社会理论与社会结构》，《社会行动的结构》、《规则与惩罚》等等，还找纽约大学教授列了个书单，系统地。
    领导的艺术！
    在暗力维度的调查方面，安娜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卤蛋是局长。
    尼克·弗瑞黑着脸，从“安娜二号”手里接过检测数据，从密度到强度光谱特性等，数据表明，dlite经伽马射线后，生成物质和变性失活的零物质一模一样。
    “绿魔呢？”尼克·弗瑞问，若不是遇到超规格生物，他也不至于从华盛顿跑过来，要知道他现在正紧锣密鼓地部署九头蛇岛间谍工作。
    安娜带着卤蛋局长走进实验室，边走卤蛋局长边说：“你应该将他当场格杀。”
    是啊，然后绿魔背后的东西就会跑出来。
    安娜说道，踮起脚尖，摁下按钮。
    一刀砍了多痛快，但是隐藏在背后的那只黑手呢！
    当然，安娜不会承认，她对奥斯本一号是有感情的。
    她认为操控奥斯本的家伙才是真正主谋，消灭了一个绿魔，没准她还能制造出另一个。
    在轰隆隆的响声中，铁闸门打开，经过三道门，才是绿魔的最终监狱，一人高的铅盒子。
    “墙壁采用了三层结构，内缘壁和外缘壁都是铅板，每块铅板厚达五厘米，中间层充填了伽马源。另外伽马源用得太快了，按现在的用法，囚禁一年，伽马源就要消耗一罐。”
    安娜眉毛耷拉着，购买铅板时，发票抬头填的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她也没关心铅板价格。
    用完去除残留伽马射线后，还可以回收利用。
    如今的安娜可是半游离在神盾局之外，财务处很难监管。
    至于伽马源消耗量，安娜夸大了一点点，实际上就制作铅盒时，首次填充中间层用掉了六分之一罐。
    其他一周才添加一次，就算一千年也用不掉一罐。
    不过安娜不信任弗瑞局长，她觉得以卤蛋的个性，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她。
    神盾局未来肯定会收回伽马源。
    为了避免将来血本无归，安娜准备提前预支保管费。
    每周每罐匀一点，日积月累，按照安娜的计算，一年就能匀出了半罐。
    “奥斯本？”
    铅盒上，安娜留着个小方孔，方孔上装着防弹玻璃，因为安娜错误估计了高度，方孔留得太矮，卤蛋局长必须弯下腰查看，用独眼，还要撅着个屁股。
    透过玻璃，只能看到奥斯本胸膛，奥斯本箕踞而坐，穿着电击服，对尼克·弗瑞的喊声理也不理。
    至少已经恢复了人身！
    尼克·弗瑞心想。
    “奥斯本先生！”
    奥斯本动了动，靠了过来。
    安娜设计玻璃方孔时，按照自己的身高来，稍微垫点脚尖就能看到里面，方孔大小也按照安娜脑袋设计，圆脑袋。
    视线中，还能看到奥斯本一头金发。
    昨晚，在安娜二号一番狂轰乱炸后，在伽马射线抢下，绿魔倒地显出原形。
    无论是佩姬·卡特的记录，还是安娜昨夜现场实践，都证明，目前，伽马射线是唯一能摧毁暗力的物质。
    “哈利很好，就是受了点风寒，有专人照顾。”
    目前安娜还没跟哈利说明真相，如果可以的话，她准备一直瞒着。
    转过头，安娜跟卤蛋说了她的意见，她认为控制奥斯本的另有其人，通过奥斯本口述，安娜已经描出画像，模样是女性，脸上带面罩，头上戴王冠，王冠上有七个蛇头。
    按照安娜的推测，王冠有催眠操纵功能。
    总之是魔法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