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草地上纠缠的人已经渐渐分开了,张鸣见白芙蕖一直打骂他,又被白家的帮佣虎视眈眈地看着也颇不自在,只得穿好了衣服准备溜。
“抓住他!”白玫瑰不再继续软弱下去,她转过头娇喝了一声。
琛哥连忙和两个保镖扑上去。张鸣见势不妙,和他们对了几招,终是不敌,被反扭住胳膊。他大叫道:“我是她的情人!你们抓我干什么!”
白芙蕖苦苦一个人压制着吃了药迷糊不清难以伺候的妹妹,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助她。她心里滴血:母亲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过来……
她实在无力去解救张鸣了,只得看着张鸣骂骂咧咧被带走。
白玫瑰这边的人正待一松,往宴会厅里面走去。却听见宴会厅那边传来更大的惊呼声和抽气声,直冲云霄!白川几人的怒骂声也夹在里面!
——几分钟前,人们从草地上进入宴会厅,都没有停留,准备往大门口走去。也许是哪家的太太想到女宾休息室里去拿自己的东西,推开门、打开灯之后,看清了里面淫靡的场景,就是一声尖叫!
方才一直没有出现的未婚新郎秦越楼躺在地上,上半身衬衣扣子全部解开,露出胸膛,下半身的裤子挂在脚踝处,腰部正激烈的耸动着,粗喘不已;而他的丈母娘苏芳,则脱得一丝不挂,坐在他的重要部位上,肥白的臀部一起一落,扑哧扑哧吞吐着年轻男人的那物。
两个人的眼里都是不正常的迷蒙和狂野,舒爽到极致的呻吟大声地泄露出来。
那位推开门的太太那一声尖叫,把人们都吸引了过去,看见这样一幕,于是发出了层出不穷的惊呼议论。
这两个人比刚才那草地上的两个人更加的劲爆,尤其是苏芳,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倒是不错,可是胸口却瘪扁平平,还有恐怖的大疤,一看就是做了手术失败的样子。
而且两个人做着做着,苏芳一低头,竟然和秦越楼亲热的激吻起来。两人搂抱在一起,彼此难分难舍。
白川和秦氏夫妻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
“苏芳!你疯了!你这个淫妇!”
秦越楼的母亲叶美妍也扶着脸尖叫,“越楼,你怎么会这样!”他的父亲直接是面色铁青如同吃了翔!
听见这些声音,白玫瑰等人互相瞥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走进宴会厅。
大厅里的人有一半涌在了走廊上,休息室的门口水泄不通。就是有些已经走出去的,又都走回来,踮起脚尖想往里面看。这些来宾的脸上有幸灾乐祸、有惊异万分、有喜闻乐见、有不可思议,看到白玫瑰走过来,又齐刷刷投来同情的眼神。
这么优雅甜美的女孩,居然生在这样一个龌蹉的家庭。——这是不少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白玫瑰隐隐听着休息室里的声响,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有继续往里面走。
作为一朵纯洁的白莲花,明知道是糜烂的场景,就不该再去看。
今天晚上的这一切,她一点思路都没有。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就说明两姐妹应该还是对她出手了。她喝了酒,竟一点事也没发生,反而对方却如此伤亡惨重?不可能是她们自己要喝的吧?
她理出一条思路,那就是:两姐妹没有互相通过气,就同时对她下药,一个害了另一个,还误伤了她们的母亲和秦越楼。这倒是完全有可能。
两姐妹到白家之后,最初是一个鼻孔出气,联手对付白玫瑰的。但是从前些年钟瓷升学party的宝格丽项链事件开始,两姐妹的同盟似乎就有些分裂了,互相有了猜忌之念,做什么事情也就不再齐心协力。因此,也才有了两姐妹的男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同时闯白玫瑰寝室的事。
这次想必也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计谋,于是都给白玫瑰下了药。
可是,那吃了药的三个人是怎么中招的呢?
迷雾森森。
【小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白玫瑰不禁问起了无所不知的系统君。
小白卖了个关子,【你先看看你的属性面板吧,升级任务出来了!】
白玫瑰借着不太舒服的模样,在萍姨和几个朋友的簇拥下,回到了白家的主楼会客室里,坐下闭目养神。趁此机会,她调出了脑海中的属性面板。
升级任务——学会选择与拒绝。
【这个……】
【玫瑰,人的一生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有自己的选择,也有别人选择你。你不能永远踟蹰不前,原地踏步。尤其在你的选项很多,自己处于优势的情况时,更要尽早做出决定。有些选择要权衡利弊,有些选择却要由心而发,比如说,爱情。】小白振振有词,【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样一道选择题,你必须只能接受一个,而拒绝其他。在拒绝的同时,也不要伤害他人的心。这是一门真正的艺术,通过这一关,你就到达了白莲花系统的九级!】
【哦……】虽然很有道理,但白玫瑰无心于此,她正要继续问小白究竟今天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就听见不少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只得打住,睁开了眼睛。
是几个帮佣推门而入,见了她在这里,舒了一口气,“小姐,你没事吧?老爷正在送客,他说一会儿要到会客室来问话,让你在这里等着。”
白玫瑰镇静地点点头,“好的。”
她面露抱歉之色,站起来对齐牧人和钟家兄妹道:“不好意思,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钟墨钟瓷摇摇头,“没有关系,你保重……”
齐牧人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是否需要我留下来陪你?”
如此明确的示好,几乎不太像齐牧人的风格!
白玫瑰定定地看着他雕刻般的眉眼,很想点头!这个晚上,她的心更加偏向了眼前这个男人。有时候,某些感觉就是这么突如其来。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不好留他在这里。白玫瑰摇了摇头,轻启朱唇:“不用了,谢谢你。”
一直守护着白玫瑰的萍姨越看这小伙子越满意,觉得比那秦越楼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钟墨和钟瓷苦涩难言。这一刻,他们失了先机,也看清楚了事实。
齐牧人还想再说两句,钟墨轻拍他肩膀,“牧人,玫瑰能够自己处理。我们走吧。”
齐牧人再用眼神向白玫瑰确认,得到一个恬淡从容的笑容,于是才放心。
几人告辞离去。
钟家的车上,钟墨把明显强忍着眼泪的妹妹搂近身侧,拍着她的脑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
“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