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呆呆的点头。
    鐘雨泽随手往面前的盘子挥了挥，「吃早餐。」
    「喔。」白玉诺诺的走近桌子，一屁股坐在离鐘雨泽最远的椅子上。
    鐘雨泽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举动。
    现在才开始防备他也太晚了吧。
    「那个…鐘律师…」
    他抬头。
    「我昨天没…没…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他看着白玉明显不自在和担心的表情，语调不由自主的软了软，「你没有给我惹麻烦，是我自己没有先问你家地址的。昨晚我也没有碰到你，是请吴妈帮忙的。所以，」他指了指白玉面前的盘子，「不要担心了，吃饭。」
    白玉放心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谢鐘律师。给我买咖啡还把睡死的我太回家，」她傻傻地抓了一下头，「我第一次被这么温…温柔的对待……」
    鐘雨泽闻言，盯着报纸的眼神闪了闪，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吃完早餐的白玉自告奋勇要洗碗，被早就下了楼的吴妈赶出了厨房，据理力争了一番依旧未果。
    「白助理，我载你回家。」鐘雨泽拿起玄关的车钥匙，面色略为冷淡地对着厨房喊道。
    白玉跑出厨房，拎着装有自己脏衣服的袋子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
    「我帮你把早上的假请了，你下午再进公司没关係。把心情收拾收拾，专心的面对工作。」鐘雨泽对着即将下车的白玉说，脸上表情淡淡的。
    白玉点点头，没说话。
    回到家后，白玉才惊觉这是暌违三年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早餐。以前她还元气满满的说服自己一个人吃早餐很寧静很舒服，甚至为这么快走出悲伤回忆的自己感到骄傲。现在她不得不赏自己一个巴掌来打醒那些自我催眠。
    孤单的时间长了才会发现其实吃早餐的时候旁边有另一人跟自己聊天，偶尔讨论一下报纸头条，说说昨晚做了哪些梦，才是幸福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跟鐘律师多说几声谢谢，昨天晚上请她喝咖啡，把睡死的她载回家，早餐在他家吃，衣服也是穿他家的，后来还再度花了他的油钱。
    她坐在餐桌边，双手撑着额头，发自心里的觉得鐘律师是她碰过最好的人。
    也是最好的boss。
    此时已经身在办公室处理公文的鐘雨泽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引来贴身助理小王的担忧。
    是不是最近案件太多，休息时间不够?
    「鐘律师，您感冒了?」
    鐘雨泽摇摇手，「不碍事。去跟高助理拿下午上法庭的文件。」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男助理的背影，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顺便把人事处的人和柜檯小林也找来。」他对着小王的背影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