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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前往国境南端!
    一个星期后,迷你旅行团真的成团了。
    五个人外加一条狗,浩浩荡荡前往国境南端,沿路上黄奇斯用夸张语气和动作分享三人求学时发生过的趣事,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在一片无忧无虑的气氛中,欢乐像是没有终点似,唯独江志源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欸,江肉圆,我说这么好笑的话你都不捧场,一早起床还没醒透吗!」黄奇斯不满白眼。
    「没有啊……」江志源一副懒洋洋。
    「那你干嘛便秘脸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狐狸没来所以伤心啦,」贱嘴王黄奇斯简直比肚里蛔虫还可恶,明明一眼看穿死党心思却存心戏弄,「别难过啦,虽然孙彻跟澄澄一掛,我跟微光姐一掛,但你身边还有lucky啊,乾脆趁这机会好好培养感情啊!」
    汪呜,
    lucky听见自己名字,从休旅车后车厢伸出狗头,露出无辜可爱的狗头。
    「去你的,黄起司!」江志源见状,脸色更加乌黑了。
    「欸,我说你……应该没跟狐狸打小报告吧?」黄奇斯心生疑竇。
    江志源闻言,果然作贼心虚地红了脸,「哎唷,我们不是都玩在一起吗,出门旅行这么大的事情没理由瞒着她吧!」
    「厚,江肉圆你在想什么啊!」要是胡儷来了,孙彻和澄澄还有戏唱嘛!黄奇斯心想,狠狠瞪了只要异性、不要人性的死党一眼,「所以呢,她怎么没跟来?」
    「因为太临时了,她没办法跟公司请假啊。」
    「喔喔,那还真可惜欸!」黄奇斯口是心非。
    蒋澄澄默默听着两人抬槓,偷偷看了驾驶座的某人一眼,不敢承认其实自己比肉圆更卑鄙吧,天知道她有多期待和孙彻单独相处啊,就连微光姐和lucky都是被拉来当陪衬的,她压根没想到胡儷好吗。
    「哈哈,我看孙彻回台北要跪算盘了。」李微光等着看戏。
    黄奇斯一搭一唱,「哈,前阵子是跪键盘,现在应该是跪平版吧,不过两种都不怎么痛!」
    「黄起司你很了解嘛,看来常被女友们罚跪?」孙彻反唇相讥。
    「欸欸,什么被女友们罚跪,孙彻你不要乱讲话喔,我哪来的女友们!」黄奇斯也不知道急着否认什么。
    「听你屁啦!」孙彻和江志源难得异口同声。
    没想到李微光看着窗外,完全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仍旧是一脸齐人之福大不易的嘲弄,她真的很好奇这几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分出胜负欸,
    于是笑着说了一句,「孙彻你真是万事不烦心啊,胡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吧!」
    「哎,担心这些作什么,顶多回程多买点纪念品啊,」孙彻直视前方,真的万是不烦心地笑笑,「送胡儷特大包的万峦猪脚!」
    随着三个大男孩轮流当司机,看似没个终点的路程,也在眾人各怀心思的微妙气氛下缓缓度过了,大半天过去,他们在旅途必经的合菜餐厅简单用餐后,总算到达预定民宿、办妥入住手续、行李一丢又往香蕉湾杀过去,
    难得远离城嚣的城市乡巴佬都很兴奋,他们大口嗅着涌入鼻腔的咸味海风,迫不及待朝马路对向、租赁浮潜装备的铁皮屋衝了过去,
    「哇,真好,」李微光伸手接过老闆递来的潜水衣,一点也不避讳在眾人面前脱下罩在泳装外头的t恤,展示了修长匀称的体态,「我快热死了,等不及泡进水里啦!」
    「哇,真的很好……」黄奇斯看到眼睛发直只差没当场流口水了,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的痴汉蠢样,又假装转向没动没静、还不肯换装的女孩,「咦,澄澄你不换吗?」
    「嗯,我跟lucky在小湾旁边玩水就好!」蒋澄澄笑笑。
    「澄澄一起啦,水里有很多鲜艳的热带鱼欸,包你大开眼界!」江志源搭腔。
    「对啊,lucky栓在看得见的地方就好啦,没关係啦!」李微光也搭腔。
    「你们三个去吧,」虽说小傢伙不太提起自己心脏开刀的事,不过几年下来孙彻多少也明白她因为手术疤痕有些自卑的心态,就连游泳也是被医生逼着锻鍊心肺罢了,「我开车有点累也不想下水,就跟澄澄一起陪lucky吧。」
    「厚,你们两个很扫兴欸!」
    「就是啊!」
    「哎唷,随便他们妇唱夫随啦!」李微光对两隻电灯泡挤眉弄眼,使过眼色后就往马路方向前进,「你们两个快点换装,要准备下水了啦!」
    孙彻和澄澄牵着大黄狗,沿着沙滩和礁岩漫步,
    lucky好不容易来到风光明媚的大自然,对眼前一切好奇的不得了,两人见状便松开背带勾环放牠自由跑跳,没一会儿果然见牠伸掌抓向沙滩浅湾,逗到水里小鱼四处逃窜,玩得不亦乐乎。
    「哎,一想到路上满满都是流浪狗,就觉得lucky被微光姐捡到真的很幸运啊,」蒋澄澄浅浅一笑,轻轻抓了隻顏色跟岩石差不多的小寄居蟹,任牠在掌心爬呀爬的,「不过更幸运的是微光café有学长吧,否则照微光姐一时兴起的性格,恐怕也是有一餐没一餐了。」
    「李微光这傢伙,在我硕班这两年,把店里重担全都丢到你头上了吧!」
    「其实微光姐比我们想像中还有责任感,你不在的时候她有试着自立自强啦,」蒋澄澄默默把寄居蟹放回靠近小水洼的礁岩,拍了拍掌上细砂,「虽然三年听起来很遥远,回想起来却好像昨天啊,我还记得第一天去店里应徵,学长为了lucky差点跟傲娇母子起衝突的事呢……」
    「当时吓到了吧,我差点给店里惹麻烦了。」
    「嗯,第一印象就是学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务必敬而远之才好!」
    「你还敢说,当时除了工作,你根本把我当成牛鬼蛇神吧,后来要不是因为眼镜学弟那件事,我们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种交情啊。」
    「被学长这么一说,我以前好像真的满难搞的齁……」
    「不是满难搞,是非常难搞吧!」
    两人回忆着记得当时年纪小,不约而同地笑了。
    他们在沙地随兴而坐,自然而然靠在一起,週遭似乎生出一股圈住彼此、排除外人的微妙磁场,那感觉非但让人心里踏实,更有股说不上的--
    心有所衷。
    「我当时就觉得顶撞客人是鲁莽的行为嘛,」蒋澄澄淡淡垂首,生怕被人看穿自己心思似,又默默抓了把砂把玩起来,「但事到如今再想想,却觉得仗义执言的学长帅极了!」
    「咦,蒋澄澄怎么回事,嘴巴抹蜂蜜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代表孙彻调教有成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作梦了,好不踏实……」
    「才不是勒!」当时是她太愚蠢,不懂得欣赏某人的好,
    但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她早就明白学长是一个多好的人了,
    他用心实践友谊无价四个字,对周遭人事尽心,付出了满满的爱心和关怀,
    说到底,她该有多庆幸学长m体质,没被自己为反对而反对的小刺蝟利刺吓跑,有多庆幸学长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