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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我还不了解杜兴?他有个习惯,在屁股兜里永远放着手纸,怕突然闹肚子好上厕所应急用。
    而对方那俩人却信了,还都贪婪的笑了起来,拿着纸包那位更是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走,这就想交易了。
    杜兴假装一边掏兜一边也往前走几步。
    等我们两伙人离得挺近时,杜兴扯嗓子吼了一句动手。
    这次我反应一点都不满,在他刚喊我就冲了出去。我心说对方一共俩人,我们也俩人,一对一,正好!
    前一阵对阵小白人时,杜兴教了我一招,飞起来用肩膀撞人。
    这可是很毒很厉害的招数,为了能快速擒住对方,我这次也用起这个招来。
    我助跑几步,带着速度横着飞起来,用肩膀狠狠撞在对手的小肚子上。
    这要是杜兴来做,一招下去,保准让对手晕厥,可我是头次做这动作,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而且力道也没到火候。
    我一下将对手撞到,不过他没昏,还咳咳直咳嗽,甚至又打了个嗝。
    我压在他身上,正巧离他嘴巴近。我算服了他这个嗝,我闻了一口,差点翻白眼,心说这哥们晚上吃多少韭菜?嘴里啥味啊?
    我强忍着难受感,顺势往上一爬,坐在他身上。
    我不客气,现在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我对他脖颈打了一拳。
    这一拳我挺有信心的,以为对手会晕,可实际出了岔子。
    对手挨了一拳,反倒有些兴奋,还呃了一声一挺脖子。
    我差点看呆了,他这举动让我想起了折翼天使,那次我跟顾倩婷搏斗时,她也用了这个怪招。
    这怪招能让人脖子变硬,不会那么轻易窒息。我合计这一定是个功夫里的绝技,就跟街头卖艺的用脖子顶刀枪一样。
    我没死心,又用双手使劲掐着他脖子试了试,可结果还是那样,他脖子跟木头似的。
    对手被我连番攻击,这时回过味来,他也明白了,我俩根本不是江爷的弟子,反倒是敌人。
    这哥们真怪,他不理我掐他脖子,嘴里就那么呃呃的叫上了,还捏着拳头,把拳头弄得嘎嘎直响。
    我害怕了,意识到这哥们可能会啥硬气功。一般人没见过硬气功,或许对这东西不了解,但我之前接触过这类的高人,硬气功发功慢,但要运出力道打到人,那可是非死即伤,骨断筋折。
    我心里骂一句娘艹的,这哥们是想一炮打死我是不是?我可不会让他得手。
    我四下一划拉,正巧旁边有块石头。
    这石头有碗口那么大,还有个很尖的棱角。我一伸手把那石头捡过来,对准这哥们的脑门砰砰砸上了。
    这石头不比板砖差到哪去,我心里数着,自己总共砸了五下,最后收手时,对手脑门上全是血,跟个血葫芦一样。他望着我,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我甘心啊,还试探下他的鼻息,很轻微,若有若无的,这是晕厥的征兆没错,他终于晕了。
    我长吐一口气,也忽然意识到,我这边解决对手了,杜兴那边怎么样了?
    我扭头看一眼,发现杜兴正乐呵的坐在他对手的身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他还说一句,“李峰啊,你打架不行!太娘们了,咋啥招都用呢。”
    我呸了他一口,心说有你这么当兄弟的么?看我在肉搏也不过来帮一把,再者说,什么叫我打架太娘们?我身手摆在这呢,也就是杜兴没遇到搏击高手,不然一样狼狈。
    我俩稍微歇了一会,杜兴还把这俩人的裤子脱了下来,把裤腿撕了,跟裤带一起用着,把他俩绑住结结实实。
    杜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但看他播的是手机号,不是110。
    电话接通后,他只强调一句,“搞定了,一刻钟后过来拿人。”
    我心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一定是暗中的支援。
    这么一来,没我俩啥事了,杜兴又把摩托推起来,我俩往林子外走。
    本来我还合计,我俩今晚上来就是为了抓这俩毒贩子么?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非得我俩出面?随便找几个刑警一蹲坑不就得了么?
    我想问一嘴,但杜兴一句话又把这事弄岔过去了,他指着那辆车跟我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也有这好奇心,不知道车里会不会还有啥秘密。
    我们翻了一遍,最后打开后备箱时,发现里面有个大旅行包。
    这旅行包没啥异常,只是被撑的鼓鼓囊囊的,很明显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这可是毒贩子的车,我不禁想到,难不成这旅行包里全是毒品么?
    这想法可太刺激了,这么一大包要都是那东西,那得多少钱啊?几千万还是几亿?
    我都被这天文数字弄的晕晕乎乎,杜兴倒没什么,还把旅行包拎了出来。
    杜兴力气大,可拎着这包还有点吃劲,我见状也急忙帮了一把。
    我俩把包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坛子来。这坛子跟酒坛子挺像,盖子还被胶布缠的严严实实的。
    我发现个事,先不说这坛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在坛壁上,雕着一幅画。
    这是张人脸,还带着彩,跟矮墩车上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之前一直以为车纹身是个糜烂的脸,但看到坛壁这张画以后,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哪是糜烂的脸,就是一张行尸的脸好不好?只是汽车纹身不带颜色,那些行尸脸上涂着绿光的地方就被我误以为是糜烂的痕迹了。
    尤其这张脸的左脸颊上也有三颗品字形的黑痣。
    锤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杜兴从兜里摸出钥匙,借着劲把盖子上的胶布都抠了下来。
    我也帮忙,只是这是心里都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我突然觉得,这坛子里装的不是毒品,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我就急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承认自己太着急了,想想也后怕,万一这坛子里装啥弩箭的暗器,我这么莽撞不就中招了么?
    我这一眼下去,发现坛子里也有一双眼睛在望着我,他那表情还冲我哭呢,而且在开坛的一瞬间,里面还飘出来一股恶臭味。
    我被连吓带熏的一下弄恶心了,尤其刚才那哥们一嘴的韭菜味还没让我过劲呢,赶一起一叠加,我受不了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吐了一口。
    杜兴一直留意我的表情,他急忙扯了我一把,让这一口都吐在了坛子外面。
    我使劲拍着胸口,强制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无论我怎么做,心里都依然难受。
    我指着坛子说了一句,“这也忒变态了,怎么里面是个死婴呢?”
    杜兴正盯着坛子看,应了我一说,还接话说,“何止是死婴?李峰你再看看,就知道锤王是多疯狂的一个人了。”
    我知道刚才我没看仔细,也品出来杜兴话里有话。
    我又凑过去瞧了瞧。这婴儿也就刚出生没多久,但脑袋是裂开的,很明显被锤斧这类的工具开颅了。
    他整个大脑全被挖空,只剩一个脑壳子。
    我形容不出现在什么感觉,反正下意识的我还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有人要挖自己脑袋似的。
    杜兴啧啧几声没在多说什么,可我理解他的意思,这婴儿的脑袋一定是被锤王享用了。
    我又不禁联想,难不成锤王从监狱里逃出来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了许多多么?就是因为许多多有实力给他弄死孩子吃?
    而且刚才打斗时,我对手还用了挺脖子的招数,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有了一个观点,顾倩婷还有秦医生,一定跟许多多这些人认识,而秦军非法贩卖的死婴,也该是卖给了他们。
    本来十字架凶杀案和折翼天使案已经结案了,虽然有些疑点没解开,但我没想到这两者竟然还跟行尸案有关,甚至就好像有个无形的线一样把它们串在了一起。
    我俩没在现场停留多久,杜兴还把坛子封好又放在车上,招呼我一同离开。
    我们回到阿豹家时,已经快天亮了,阿豹还在沙发上睡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我和杜兴没“打扰”他,悄悄地回到里屋。
    杜兴不打算说什么,我也没多问,我俩各自睡了下去。
    出去一趟也让我真疲惫了,我睡的很快,但醒来的也很突然。
    毫无征兆的,一个凄惨的叫声从客厅里传来。
    第十九章 十字架凶徒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地,就被这一嗓子吓起来了。
    我跟个弹簧似的嗖一下坐起来,但这么剧烈的运动让一时间有些头疼,差点一个踉跄又躺回去。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天都亮了。
    我心里既有些着急也有些纳闷,心说这大白天难道还有恶人强行入室么?胆子也忒肥了吧。
    我顾不上穿衣服,随口拿起烟灰缸就往外跑,我是怕自己去晚了,阿豹别出啥事。
    但我这担心真都多余,等冲到客厅时,阿豹直愣愣的坐着,跟丢了魂似的,看我到来还问了一句,“几点了?”
    我瞅了瞅身旁的杜兴没吱声,我相信他跟我想法一样,这阿豹太气人,合着是睡懵了起来乱喊乱叫。
    我把烟灰缸放一边,不然我真怕看不过去拿它砸阿豹,我又看了眼时间,告诉他,八点一刻了。
    阿豹听完没理我,急三火四的穿起衣服来,嘴里连连念叨,“晚了晚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上班时间晚了,其实他能一觉睡到现在,都是杜兴搞的鬼,我昨晚还以为杜兴偷偷打一拳把阿豹弄晕了,现在一看,他是给阿豹下安眠药了。
    阿豹稀里糊涂穿好衣服,找个招呼出了家门,按昨天的规律,他这一走肯定大晚上才能回来,甚至要是歌厅生意好,还得到后半夜去。
    可刚到中午,他就给我打电话,接通后来了一句,“哥,来事了。”
    我当时正喝水呢,差点喷出去,心说这话怎么说的,他也不是女人,哪有来事的说法?
    我让他好好说话。
    阿豹显得很兴奋,但电话里又不敢大声,估计是躲哪个地方偷着打的。
    他说,“歌厅有两个服务员,昨天夜里被警察抓了,说是干了什么非法的事,现在歌厅缺俩服务员,你和大油哥正好过来凑数。”
    我这下明白了,心说昨天在林子里遇到那俩对手,原来不仅是许多多的手下,还是这歌厅老板的手下,我和杜兴把他俩擒了,这是一炮双响啊。
    我应了阿豹的要求,还跟杜兴一起即刻赶了过去,尤其都没顾上吃午饭,就在路上买俩面包解决了。
    这歌厅老板叫花少爷,一听名字就不是啥好东西,但人挺爽快,一看是阿豹介绍来的,当即拍板同意。
    我以前偶尔去歌厅唱歌,本来没觉得服务生多累,可正等自己当上了,我才发现,这可是个不小的体力活。
    打扫包房,为客人服务,还得清扫楼层走廊等等,每天干下来,这身子骨都乏的受不了。
    这是我当服务生以后的第三天晚上,我们仨下班了,本来我合计直接回去睡觉,但杜兴突然来了兴趣,问我们吃不吃烧烤。
    我知道杜兴不是那种馋嘴巴子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