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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因为彼此而伤痕累累,却也因为彼此学会爱的一切
    我们为了捷运盃再度北上,因为是比赛的关係,这次的舞蹈编排得更高难度、更复杂,八月的台北天气很炎热,空气闷闷的,我一样先把行李放回家再到比赛场地跟大家集合,因为是初赛所以来了很多人,我们也开始跟之前认识的舞团一个一个打招呼。轮到我们上场了,幸亏前辈们的指导,还有上台前的嘱咐,我们的舞很顺的表演完,当然也得到进入复赛的资格,一起讨论出来的一支舞比成发的舞跳起来更有成就感,因为我所提的建议也包含在其中。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比赛会场走出来,团长说今天要请大家吃牛排,大悟勾着其他团员的肩跳得很高,大家边走边欢呼,忽然大家的脚步停下来了,我低头看着手机都还没意识到。
    「雨歆。」等我抬头,我看见杨怀凌挡在路中间,我不常上来台北,为什么怎样都能遇到她?
    「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她皱着眉询问着,我要团员们先去餐厅我随后跟上,也婉拒大悟想留下来陪我的意愿,我跟杨怀凌两个站在骑楼下,街上人来人往。
    「有什么话在这说就好,我没多少时间。」我两手交叉着,并没有看着她。
    「阿霖要出国念书了。」我听到这一句耳根子动了一下,但还是佯装镇定。
    「之前他父母就有打算把他送出国,但他一直惦记着你所以不肯妥协。雨歆,你不打算挽回他吗?他这一去有可能两三年都不回来了,我看的出来你还是很喜欢他…」杨怀凌有点激动的说着。
    「他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想留住他你请便吧!」我用力捏住自己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能把衝动压制下来。
    「你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青梅竹马的关係说断就断吗?明明很喜欢他为什么不努力争取自己要的?我认识的陈雨歆不是那样!」杨怀凌的声量越说越大,我越听越上火。
    「我跟你很熟吗?你没资格自以为是的评断我跟阿霖两个人的关係,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介入别人的感情要不要脸啊?」我吼回去,杨怀凌有一瞬间定住了,越来越多路人频频回视看我们尷尬的局面,觉得浑身不自在,讲完就往对街走。
    杨怀凌不死心在后面跟着我,我便越走越快,她一边呼喊着我的名字,如影随形的感觉让我窘迫,所幸我开始小跑步边回头边叫她不要再跟着我了,结果她反倒追起我来了。
    「雨歆,小心!」就在那一刻她追上我,伸出手拉住我,我太专心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在大马路上,方才的红灯也转成绿灯,车子纷纷呼啸而过,一辆休旅车离我不到一公尺,杨怀凌一把抓住我,反作用力反而把她推回马路上。
    刺耳的煞车声,等我回过神,我被刚刚的拉力绊倒在人行道上,杨怀凌的身子被休旅车大力的撞击,整个人弹到挡风玻璃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她大字形的躺在马路上,身体不停的颤抖,身后成了一片血泊。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那一刻,好熟悉。
    脑袋嗡嗡作响,不停有画面刷---刷---的过去,我压着头用力的拍打,却还是很痛,白雾雾的画面突然闪过,我跟阿霖还有一个女孩子在杯杯麵开心的大聊特聊,我看见一个女孩子牵着我的手一起逛街看电影,看见我们到一家餐厅吃饭,在pianobar吃着苹果派,看见她为了救我出了拳头,接着场景直接跳到医院里,那个病床上躺着的苍白的脸,然后有一句话回盪在我耳边…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恩恩…那个女孩子…杨沛恩…我想起你了!
    我激动却又全身无力,我咬紧牙用尽力气爬到马路上,路上已经有一些人围观,有人叫了救护车,我扶起杨怀凌,她的身子很柔弱,嘴里不断咳出血来,我瞄到她右手肘有一条很长的疤,那是那年她为了我跟阿霖的感情选择离开的一种方式,我怎么还骂她介入别人的感情很不要脸呢?我哭着,摸着这张熟悉的脸。
    「恩恩…你是恩恩…对吗?」我哭喊着,她雪白的洋装沾上斑斑血跡,嘴巴被血淹没,只能轻轻的点头,留下眼泪。
    「恩恩,你撑着,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握紧她的手,她微笑着,无力的闭起眼睛,陷入了昏迷。
    我握紧双手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祈祷着,一个女孩子穿着很酷,绑着长马尾,脖子上有个刺青,她经过我,看了我一眼。
    「你是陈雨歆,对吧?」我哭乾的双眼盯着她,一脸疑惑。
    「恩恩现在的状况怎样了?」我听到她叫旧名,想必是恩恩很好的朋友,或者是她认识很久的朋友。
    「她…她出了车祸…现在还不知道…」我哽咽着,她听完瘫坐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我是那间餐厅的djmumu。」我脑袋开始搜寻着印象,餐厅…啊对了!是那间恩恩很喜欢去的pianobar,那时候我还很惊讶有个女dj。
    看我恍然大悟,她接着说「我是她男朋友。」
    然后我们都安静了。
    原来恩恩早就遇到一个很疼她的人了。
    手术的时间很长,不知不觉晚上了,医师开了手术门出来讲大致上的状况,手术算成功,但恩恩现在仍是昏迷状态,这几天是关键期,等等会直送加护病房。我们跟着到加护病房办手续,买了必需品之后访客时间也到了,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对了!杨妈妈,怎么没看到杨妈妈?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正犹豫要不要问mumu,难道是杨妈妈反对她们在一起,所以才没出现的吗?
    「mumu,那个…怎么没看到杨妈妈?」我小心翼翼的问。
    「她在前些日子过世了。」我倒抽一口气,从来没想过这样的答案。
    「因为癌症。」mumu讲完,电梯间只剩长长的叹息。
    我打算开学前再回南部,大悟担心的打电话询问状况,我告诉他这些事想自己处理,不想把他捲进来,大悟表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一声。爸妈知道我失忆的部分想起来后就急忙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后没有大碍,他们同意我帮忙照顾恩恩,每天的访客时间我都会到加护病房报到,跟恩恩说说话,帮恩恩擦擦乳液,我有时候会看着恩恩的脸发呆,恩恩生长在单亲家庭,失去妈妈应该很难过吧!她要多么努力坚强起来,为什么我都在说难听话伤害她呢?恩恩我不是故意的,你醒一醒好不好,让我有能弥补你的机会。想着想着我哭了,眼泪不小心滴到恩恩的手上,她的手微微抽动,我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终于她头稍稍移动,眼皮慢慢睁开,圆眸转着看看这个世界,看看我。
    我急忙叫了医护人员,他们要我在外面稍等一会,我连忙打给mumu告诉她这个好消息,mumu说她在洽谈活动,等等立马过去。我在外面来回踱步了一阵子,mumu也赶到了,医生正好出来,他说恩恩情况良好大概过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我们谢过医生,访客时间也到了,我兴奋的回家跟爸妈讲这件事,大家着实都松了一口气。
    过几天恩恩真的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她头上的绷带还缠着,左脚也打着石膏,我把东西大概整理好后,坐下来好好看着恩恩,mumu说她得回店里一趟,离开前还不忘亲恩恩脸颊一下。
    「恩恩…现在的你,很幸福吗?」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向我点点头。
    「恩恩…你变好多…变得好有气质,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在我印象中的恩恩是很有大姐头个性的人,变成现在温柔婉约的样子总觉得跟记忆拼凑不起来,但我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人从鬼门前走一遭,什么都有可能改变的。」恩恩有些感慨。
    「怎么净是说我?雨歆,你有去找阿霖吗?」恩恩担心的问了问。其实在恩恩出事后的几天,我猛然想起她说阿霖要出国念书的事,骑着脚踏车衝去阿霖家却为时已晚,他爸妈决定让他提早一个月去适应新环境,现在想起来心还是隐隐作痛。
    「雨歆,你真的误会大了。」恩恩看着我开始讲起那些我不知道的,阿霖的事。
    自杀被抢救回来后,杨妈妈谢绝所有访客,也决定带着恩恩开始新生活。出院后他们搬到文化大学附近,刚好杨妈妈有个认识的朋友想出租房子,于是她们定居下来,帮恩恩休了学,靠着自学考上华兴高中。那年恩恩留了长发,听了妈妈的话决定好好当个女孩子,她变得不太爱说话,或许是差点失去生命过,对一切都看得很开,个性也变得恬静,在学校那样的形象被认定是气质美女。恩恩从不谈过往,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这样的神秘感也不乏有追求者因为好奇想跟她更进一步,但其实她心里知道,自己对男人早就死了心。高中要开学前几天,阿霖被篮球队找去阳明山看风景,雨歆回了南部等待开学,一个人在家也怪寂寞的,就欣然接受这个邀约。一群男生嘻嘻闹闹的搭上公车就往山上去,不料经过文化大学的时候,他好似看到熟悉的脸庞,自从断绝联络,他没想过还能在这个城市遇到她,匆匆按了下车铃,也不管队友的呼喊,他逕自下车。
    「恩恩。」眼前的女孩子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过了几秒鐘她快步向前。阿霖追上前拉住她的手,她留了一头长发,画了淡妆,面容变清秀了,但他还是认得。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恩恩,我叫杨怀凌。」起初阿霖发楞,以为真的认错人,却不经意摸到右手的疤,那是恩恩割腕伤痕,他更一口咬定她是那位消失已久的朋友。
    那位杨怀凌还是硬说他认错人了,阿霖不相信,每天都会上山寻找这位好朋友,因为他不想放弃三个人的友谊,恩恩会在特定的时段去文化大学的图书馆看书,阿霖不会打扰她,只会默默的在远处等她,等她看完书了默默跟在背后看着她平安到家。恩恩也不是傻子,她都知道阿霖会默默关心,但雨歆失忆了,正好他们三人都可以重新开始,不用因为她微不足道的爱而困扰着。一如往常恩恩在往图书馆的路上遇到一群男孩子,他们是学校的后段班,因为学校管得严他们这群人,经常是为了叛逆而叛逆,其中一个男生很直接地问她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恩恩看着这群人也不想多说,决定自顾自地走,不料那群男孩子处处刁难,要她给个清楚的答案才能走,她烦恼着正想该怎么办才好,阿霖从后头衝出来警告他们再不走就要告知学校,他们还想平稳过到毕业,于是一个个悻悻然地走了。
    「以前的杨沛恩不是这样的。」阿霖转过头笑着说,看着眼前这个女生真的变了好多。
    「我只是不想再惹麻烦,好好的过日子,还有我叫杨怀凌。」恩恩抱着书还是嘴硬着,谢过阿霖的好心相救,她走过他不想再回头。
    「我会努力让雨歆想起你的。」她定住,那个名字还真叫人痛心。
    「不管你叫杨怀凌也好,杨沛恩也罢,都是我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们三个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忘了吗?」阿霖内心的一番话,让恩恩也觉得心暖暖的。
    终究说服不了自己,恩恩拿出三个人的合照,上面还有灰尘,她拍一拍,看见那时的笑容,是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既然生命如此短暂,为何不好好把握?她拨起电话,应该没换号码吧…
    「恩恩!」果然响起是阿霖雀跃的声音。
    从那次联络开始,他们就不定时见面,阿霖每次都会说着雨歆发生的事,听着听着就好像她人在眼前一样,从来没陌生过,恩恩也庆幸雨歆当初是选择阿霖,这么合适的两个人,怎能不在一起呢?恩恩也越来越常往都市跑,听阿霖的话,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圈晃晃,好像有点不同了,是心境吗?她走到那个以前流连忘返的pianobar,正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
    「恩恩?」mumu开心地衝过来抱住她,她喜欢上雨歆的事只敢讲给mumu听,因为她也懂那苦涩,心掏多了感情也就深厚,mumu偶然发现自己喜欢上恩恩说话的神情、她的举手投足,仅仅只是一个微笑都能让她神魂颠倒,于是她大胆的告白,虽然寂寞但恩恩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她把这件事分享给阿霖,阿霖觉得恩恩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走在路上间聊着,快到阿霖家时竟然看到许久不见的人影,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最让她深切的侧脸,雨歆转过来看着恩恩跟阿霖,「她是谁?」冷冷的一句话,刺进她的心,阿霖很识相的向雨歆介绍恩恩的新名字,对啊!雨歆早就忘了,恩恩只能努力的把雨歆整个人记在脑海里,她永远也不想忘记。
    杨妈妈早就发现恩恩的不对劲,最近越来越常晚归,也越来越常往都市跑,难道又是跟那些坏朋友勾搭上了?她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时鐘已经快十一点了,恩恩揹着书包躡手躡脚地进去。
    「现在几点了?」客厅没开灯,杨妈妈突然出现的声响让恩恩吓出一把冷汗。
    「你是不是又跟你那群坏朋友开始联络了?」恩恩解释很久,表明自己真的不想拋开杨沛恩这个身分,因为”杨沛恩”她拥有好多好多,杨妈妈自然是听不下去,于是开始让恩恩禁足。因为恩恩突然断讯让阿霖着急着她是不是又反悔了,又想放掉这段友谊了吗?这样雨歆怎么办?阿霖跑到恩恩家楼下探头探脑,最后索性按下门铃,果然出来应门的是杨妈妈,杨妈妈看到阿霖并不想听劝,她拿着扫把就想把阿霖赶出去,拉扯中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然后她昏倒了。恩恩跟阿霖急忙叫救护车,mumu也赶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脑瘤,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恩恩难过的在mumu怀里哭了好久,阿霖决定要帮恩恩让杨妈妈最后一段路能走舒坦些。起先杨妈妈很排斥他们的帮忙,她其实早一步知道自己得了脑瘤,才会毅然决然让恩恩断绝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她才能放心走,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表示只有当”杨沛恩”的时候才能让她感到开心,不禁思索自己的做法真的错了吗?加上林惟霖这个孩子不管颳风下雨,每天都会到医院报到,而且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每次都会带不同的营养品,每天都会关切有没有什么要添购的,这孩子真是越看越顺眼,一天杨妈妈终于愿意跟阿霖好好谈一谈。
    「你帮我们怀凌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如果这孩子对小凌有意思,她也会很放心的交给他。
    「阿姨,我是为了雨歆来的,希望您能原谅雨歆,她真的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拜託您让她跟恩恩维持联系,虽然她暂时忘了恩恩,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我会帮助她们,拜託你了。」可惜了这小子早有心仪的人,还为了她做那么多,头一次她不想再站反对区了,但小凌以后孤单一个人叫她怎能放心?
    「你知道小凌身旁有可以照顾她的人吗?」阿霖知道杨妈妈的用意,便告诉她mumu的心意,杨妈妈也不意外,她看的出来,也感受的到自己的女儿跟mumu之间有微妙的氛围。
    「摁…走到奈何桥前,心胸倒是宽广许多啊!」杨妈妈一席话表明自己的立场,只要恩恩幸福她就无后顾之忧了,后来恩恩也跟mumu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只不过杨妈妈最近身体开始恶化,随时都得有人待在身边。
    「小歆,我跟你说,我朋友生病住院了,我们是这礼拜要去台中是吗?我可能不能去了…」听完电话阿霖尷尬的对恩恩笑着说”果然被掛了”,恩恩问他不担心影响到跟雨歆的感情吗?阿霖很有自信的回答”她会懂得,因为我们够相爱。”
    最后杨妈妈还是敌不过病魔,走了。
    那阵子mumu跟阿霖轮流陪着恩恩走出失去家人的痛,恩恩退掉北投的租屋,搬来跟mumu住在一起,那阵子因为悲伤而忽视阿霖的心情,他有好一段时间没笑了,总是喜欢嘻皮笑脸的他怎么会如此失落,一定有事,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上次的爽约让他跟雨歆之间產生冷战,恩恩提议在雨歆表演当天他们一起北上给个惊喜,虽然过程中他们讲开了,但还是决定计画照常进行。不料,老天爷给他们更大的惊喜是雨歆有追求者了?眼看着这两个好朋友感情面临崩溃边缘,恩恩决定主动出手,将掉落在地上的花束送还给雨歆,但她却更误会阿霖,最后在那个晚上还是敌不过彼此间的不信任,不是够相爱吗?因为太自以为对方能懂,也失去相爱的机会了。
    看着阿霖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也够心疼的,恩恩一直都有在追踪雨歆加入的舞团表演讯息,于是瞒着阿霖,半拖半恳求他陪她去看一场表演,于是恩恩製造了巧合让他们相遇,但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他们还是没有把话说开。隔天恩恩想到杯杯麵去买一碗让阿霖提振精神,竟然在店里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勇敢地坐在雨歆对面,但她正专注的看新闻,并没有发现她的出现,犹豫了一下子终于叫出她的名字,可雨歆的眼神仍旧是陌生的、冷冰冰的,直直刺进心中,她假装镇定的吃着麵,突然她把那条信物交到自己手里,不是!不是那样的!恩恩的心里喊着,但雨歆听不见,交出她跟阿霖之前的信物不就等于真的要断得一乾二净了吗?不行!不行让这种事发生。她快步跑到阿霖家楼下,阿霖正好从外面回来,最近他的心情好像舒坦多了,不像前些阵子总是闷在家里,常常啤酒不离手,阿霖微笑地跟恩恩打招呼,恩恩拿出angeltears交到他手上,阿霖一看就明白了也不问她怎么拿到的。
    「你不去挽回雨歆吗?」她皱着眉,她当初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才让这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分开呢?
    「我知道我爱她就够了。」阿霖摆摆手,谢谢恩恩的归还。
    过些日子,恩恩看到舞团又有新讯息,八月将会北上比赛,她得知这个消息雀跃着,这次可不能失误了,一定要把他们两个兜在一起,恩恩縝密的规划好后跑去通知阿霖,只见阿霖正在打包行李。
    「我要去留学了,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
    「怎么那么突然?什么时候出发呢?」
    「开学前吧!」阿霖耸耸肩,摸摸恩恩的头。
    「你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杨沛恩,有缘再联络吧!」恩恩不甘心看着他们三个的缘分就到这里为止…于是…
    「我就来找你了。」等说完故事的时候,我已经哭完半包卫生纸。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主动去了解阿霖,任性的觉得他一点都不重视我们的感情,当我在耍脾气的时候原来他已经默默做了那么多了,到头来是我对这份感情充满不信任,是我不够爱他,他这么的坚信这段感情能开花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分开的可能,我竟然很轻易地就提了分手……
    突然觉得无比惭愧,我掩住脸哭泣,恩恩的手拍着我,现在都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呢?只要人还在,永远都是有机会的呀!她拍着我,我边啜泣。
    「你们虽然隔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是看着同一片天空啊!」恩恩讲得云淡风轻,对啊!一开始我就对这份感情不够自信,我要改掉这样的想法重新追求阿霖,追回我的感情!
    「我知道了,恩恩。」
    到头来,我们因为彼此而伤痕累累,却也因为彼此学会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