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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3:美梦成真
    [旁观]
    江猷沉回来的时候,外面火红的云正烧在别墅区上空,像火灾。
    厨房里,陈姨在准备晚餐,在煮高汤。
    江猷沉尝了一下,味道淡,适合白茵现在的体质。
    离上菜还有半个小时,江猷沉翻了翻邮箱里徐特助发来的讯息。桌面上还有白茵帮他从门口拿来的文件,没太多。
    下楼时客厅音响传来radiohead的一曲《nicedream》。江猷沉顺着楼梯下来,这是属于他那个年代的歌曲了,天色渐晚,天空起来有点闷。
    ifyouthinkthatyou'restrongenough
    你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么?
    ifyouthinkyoubelongenough
    你觉得自己能够属于这个世界吗?
    nicedreamnicedream
    美好的梦啊,美好的梦
    背对着她的白茵,站在玄关,没穿袜子的脚一只垫起来。刚送走陈姨,转头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走到餐厅,白茵一边拉开椅子,一边还在抱怨,“你走路都没有声音!”
    江猷沉觉得好笑得不行,“客厅的声音太大。”
    白茵吃饭前都喜欢喝口白开水,好像这才是前菜。放下杯子,“我翻了好多你听的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cd?”
    记得这些都是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有的爱好。
    “太忙了,”他无所谓地笑笑,“从大一开始每天要做的事太多,剑桥玩乐的地方离学校来回觉得浪费时间······最后偶尔闲下来,只有听歌。”
    江猷沉从小就对生物化学感兴趣,同时他刚成年,江家每个人都看得出这个他的心性是同辈里最稳重的。最后江猷沉权衡了,本科两年半念完金融,然后开始读研,方向是生物技术里的基因治疗。
    mit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混好的地方,他比在中学还忙。那几年像个理科直男,甚至一年回国不超过两趟。
    当时白茵也正好青春期,没有个人随时看着。哦,不对,除了江猷沉,也没有谁管得住。
    调了一首新歌,一个美国电子流行组合,marianhill的《mistaken》,歌曲高潮的调子转了一种情绪。
    trysohard
    如此努力地尝试
    togetfree
    为了得到自由
    breakingwithcoinploy
    打破了硬币的伎俩
    upmycar
    在我的车上
    couldn’tsee
    看不到
    wewererightinfrontofme
    我俩就在我面前
    howcanisleep
    我怎能入眠
    can’tyousee
    你看不到吗
    babywhatyoudotome
    亲爱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trysohard
    如此努力地尝试
    nowisee
    如今我已懂得
    她坐在高椅上,江猷沉发现她今天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没吃多少。
    “胃口不好?”
    白茵舀了几勺牛尾汤,“今天太热了。”
    江猷沉想了想,“你可以喝点酒······”话还没说话白茵就跳下椅子,开开心心地跑向厨房。
    片刻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看了眼餐桌的菜。
    他笑了起来,“应该是雪利酒。你拿新的那瓶。”
    抱着酒回来的时候,白茵拿小刀拿上面的红绒丝带割开,“这是谁送的吗?”
    “应该是江煜。”他朝白茵勾了勾手,帮她打开。顺便看了眼上面的说明,“他觉得另外那瓶更甜的你会喜欢。”
    “唔,”白茵点点头,“他现在在做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rnu的市场部的副经理。”
    白茵愣了,哼了一声,“他小时候学习比我差呢!”
    看,记得人不好的,忘了人努力得到的职位。
    江猷沉摇摇头,“你俩小时候玩心都重,不过他收回来的时候确实比你早很多······”他倒好酒的玻璃方杯放到她面前,果然,不碰了。
    江猷沉没理,自顾自专心吃饭。
    外面的风吹过来,白茵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半晌闷闷起来,“我问你我以前的性格怎样,你说什么我戾气中、邪门,就没一个好词。”她又开始无辜了,“是不是我就······”
    拿着筷子的江猷沉没好气地笑,白茵这种气压根不是因为爱而自卑而在意,反而像半大孩子的问父母是不是自己一事无成。
    但这个小混蛋根本就没办法去理解自己的对于他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回答,这个人就闹不休,越来越难过,估计开始想到她那点天生有的、和别人不一样的本能。
    凉风穿过堂,江猷沉起身去关上玻璃窗,转过头的时候想了想,他对这个腻不厌的说的情话都可以出书了,“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最好的。”
    他看着她,说,“你刚才的话,换到别人身上,她去问她的父母,他们也会这样说。”
    “……”不知道是不是白茵的错觉,今晚江猷沉的话,总在有意地在指向哪。
    也许从白茵和他说,她跑去影像厅开始。也许白茵一开始问他问题时就把自己自然而然得代入了某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