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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云今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边还不忘打趣我。我收回紧盯着沉归的目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转正身子,直面前方,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宋北漫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些慌张地惊了一下……
    我的目光这么吓人吗?居然可以有这样的穿透力,哪怕对方背对着我也能被我吓坏?
    得了得了,我还是认真看题目吧。
    其实,方才不过是宋北漫拿出铅笔,发现铅笔上有镜面装置,同样自然而然地,他望见了镜面上的时风鹤。
    而当他忍不住回忆起走廊上与其的相遇,心中有一丝莫名情绪蔓延之时,时风鹤突然转身看向了自己。
    虽然时风鹤没有发现自己落在镜面上的目光,但还是做贼心虚地被吓了一跳。
    可小小的惊吓过后,些许暖意在他心底缓缓婉转着。
    刚才她看自己了啊……
    少年的心思或许没有少女的那般细腻,可对于那个十六岁的年纪来说,他们都是最温柔的存在。
    距离成年的十八岁,十六岁尚还稚嫩,而对于十六岁之前的光阴,这个年纪确乎是成熟而又敏感的。
    对于高一新生,九月初的头几天还会给予一些午休时间,所以还可以回家用午餐。
    时风鹤稍作收拾后背上自己的斜挎包便往班级外面走——她走的是后门。
    哪怕在任何人眼中,时风鹤好像长颈鹿一般高傲地迈着长腿往门外走,双目不曾给予一丝余光在任何人身上。
    可是我自己明白,特意走后门——是为了经过沉归身旁。这样的小小心思,出发点倒并非是喜欢:我一向对自己的心情看得明白。
    这不是喜欢。
    但我确实在所有人中对沉归会比较注意一些。
    好比本生活在浴缸里的热带鱼,突然跳入蔚蓝的海里——所有的不适应都会让它去寻找与以前环境相似的东西。很明显,与我而言那样的存在莫非就是沉归:简单,无可挑剔。
    我收回心思,打算就那样走出去,却不想他突然看向我:“背那么多东西吗?”
    我故作不知情,继续往前走,故此沉归也很顺其自然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时风鹤。”
    咔哒一声,心脏里某处仿佛曾有一把锁,而方才,突然解开了。
    我平静地看向他,目光格外高傲地俯视着他。在我这样的气场下,他似乎有些局促。
    而我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心底却飘过了一万个念头: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
    他会不会本来只是随便地喊我一下?
    他……
    虽然局促,但毕竟是男孩子。他微微勾起唇角,似是——确实很平常地问我一句:“中午背这么多东西吗?”
    情绪莫名有些冷漠起来,我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并“嗯”了一句。
    而说完“嗯”字我立即补充了一句话结束和他的谈话,“下午见。”
    “……下午见。”
    走出教室,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人发信息给我——突然想和初中的朋友聊聊天了。
    只可惜打开手机,一条信息都没有。
    此时我正站在楼梯口,预备收起手机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背。
    心中希望这个人是——
    A.宋北漫
    转过头一瞧,发现是宋北漫。
    他轻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不解地挑了挑眉,示意他表达出来。
    他指了指我的手机然后又扬着下巴指了指我身后,随即我便听到了老师皮鞋的声音。
    啊,好像是不能在学校里面光明正大地拿出手机的。
    本以为这所“高级高中”应该不一样,没想到这方面也是一样的啊。
    我有些难为情于自己的偏见,却还是故作自然地收起了手机,和他一起走下楼梯。
    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最后我打破了沉默。
    “刚刚谢谢你。”不论是出于本意,还是所谓的感恩心,或者是教养,这句感谢都应该说的。
    他愣了愣,随后点点头,一惯平直的唇角,难得扬起些许。
    像宋北漫这样的男生,话说多了可能会被他觉得我有粉丝倾向吧?可正欲打消我想继续搭话缓解他尴尬的念头,心里又有声音对自己说: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喽,何必顾虑那么多,想不想多,误不误会那都是宋北漫的事情吧?如果他误会,那以后少和他交流就是了,如果他没有误会,那说明作为一个普通同学,他还是挺不赖的。
    纠结的心情褪去,我开口道,“你以前是在这样的学校上学吗?”
    “不是。”没想到他立即回答了自己。
    我表示了解地点点头,又继续道,“在以前的学校应该很多地方不方便吧?”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许多赞同,“嗯,所以到这里来了。”
    “其实——”我本想跟他说自己原本也是在普通公立学校的,但转念又觉得没必要多说,便也就默了。
    “我先走了,再见。”
    不知不觉中,我和他已经走到了校门。
    出了校门便又回到大众的视线了,我对此了解,便止住了步伐,望着他带上口罩独自一人走远,直到上了校门口的保姆车。
    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并无多少感触,可望着他坚定的背影,隐隐约约中觉得……有一点悲伤。
    宋北漫知道时风鹤近视,所以在助理关上车窗前肆无忌惮地望了她许久。
    其实时风鹤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宋北漫这样想着——她的高傲,其实也是温柔的。
    仅仅站在那,便能够让人感觉到的不一般,温温和和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感觉。
    我微微眯了眯眼,想看看他是否有在车里面看我,但很快车窗便升起来了。
    我也只好作罢。
    待商务车开走了,我也往门口走去,上了罗管家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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