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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宣彧最后一次用力挺进之后,整个人彷彿被掏了空般,虚脱躺在她的身上,将自己的一部份能停留在宥凌的身体里。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他一直为了不想这么早有孩子,因此每次和她做爱时,总是习惯性的带上保险套。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却让他得到更大的满足、更多的快感,那种让她紧紧包裹着他的感觉是那么地棒!
    他以前实在太傻了,怎能每次都带着保险套和她做爱呢!
    靳宥凌睁大眼看着躺在她身上的男人,手用力梳过被汗水浸湿而凌乱的头发。头发凌乱、额头上沾满汗水,微冒的青鬚,再加上疲惫却满足的眼神。
    每次做爱后的他,是那么地充满着颓废的性感,和总是西装笔挺、英姿颯颯的在法庭上义正词严的为被害人辩护时的模样是那么地截然不同。
    「怎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宣彧抓住她的手,拿到唇边吻着。
    「彧,我到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帅!」她以前看到的都只是他的斯文和温柔的一面,也只知道他长得英俊瀟洒,可却没注意到除了英俊之外,还有一股迷人的特质。
    也难怪叶竫雅会爱了他十几年,甚至为了夺回他,还不惜一切地离了婚!
    「我到希望你发现的是我对内在的那一面,不是外表。」宣彧从她的身上一翻而下,再将她搂近些,让她的脸颊靠在自己的胸前。
    「如果当初我就发现你长的这么帅,我想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还有人会讨厌帅哥老公吗?」
    「以前我妈妈就常告诉我,烟斗尪歹顾,说女人找老公只要长相过的去就好了,千万别太帅。」
    「为什么?」
    「太帅的人都是很花心。」
    「事实证明我不是。」
    「那是因为你把心全都给了工作,我虽然没有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却必须和你的工作争夺丈夫。」她的语气里有着抱怨!
    「凌,我知道我因为工作,疏忽了你,真的很抱歉。我答应你,将我手上的案子处理完之后,我以后尽量少接案子,多些时间来陪你。」
    靳宥凌对于他这样的承诺已经不太抱任何的希望,他说的这些话,从他们结婚之前都说过了,到现在三年多了,却更忙了。
    她以为她可以不与他的工作相争,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
    现在她才知道,她根本做不到不在乎。
    「彧,你告诉我,我对你真的重要吗?」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深爱的女人,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宣彧发现这阵子她对自己產生了极度的不信任,不断的要从各方面获得他对她的肯定,才能產生自信。
    「除了这些呢?」
    「你也是我想携手共渡一生的唯一。」
    「彧,你真的瞭解过我吗?」
    「我当然瞭解你。」
    「说说看。」
    「你是个有主见、独立自主、个性冷静、孝顺、讲理、懂事的女孩。」
    「除了这些,其他的呢?」
    「其他的?」
    「比如说我的梦想,对未来的计画。」
    「梦想?计画?」宣彧到是从没想过这些,他以为她的梦想就是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计画也只不过是在这个家里加几个成员。难道还有其他的吗?
    「我问你,你小时候作文写过我的志愿吧!」
    宣彧点点头。「嗯。」
    「那你小时候的志愿是什么?」
    「我从小就决定当个律师,从来没变过。」
    「所以你就一直很努力朝着自己的志愿去努力。」靳宥凌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和努力,让他的志愿能达成。
    「你呢?你有什么样的志愿?」
    「小学时,我想当老师,因为觉得当老师很有威严,学生都会怕。国中时,就想当白衣天使,感觉到护士的工作很神圣。高中时,就想当个医生,大学联考,成绩不够好,便放弃了那个梦想。大学时,就想当个空中小姐,可以到免费到世界旅行。」
    「现在呢?」
    「现在!」靳宥凌将眼神投向窗外,窗外只有微弱的灯光,没有任何星辰相伴,这世界还是孤独的。「现在我只想找到我自己存在的价值。」
    「存在的价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价值,就像你,你的存在让很多受了冤屈的人,得到了沉冤得雪的机会;你的存在,让你的父母感到光荣;你的存在是为了让我感到幸福。」
    靳宥凌仰起头清澈双眸瞅着他的双眼看着他。「而我的存在呢?我真的不知道我存在的真正价值在哪里?尤其是对你来说,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
    「你怎么会没有存在价值,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有动力想让你过的更幸福,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不知道我自己所有的努力所为何来。」
    靳宥凌摇摇头,她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睡袍,穿起来,下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彧,前几天叶竫雅有来找过我。」
    「竫雅来找你做什么?」
    「她告诉我她愿意当你的情妇,希望我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容许你和她在一起。」
    「荒谬,她简直是疯了才会说这种话。」宣彧没想到叶竫雅对他的感情竟然会陷的这么深,连这种想法也会出现。
    「不,她只不过是在追求她的梦想,她并没有错。」靳宥凌倚靠窗户,回过身。「她决定和淳元离婚的藉口,让我感觉到她的自私。现在我却对她勇敢的追求她的爱情,感到佩服。」
    「这并不是爱情,她只是一时昏了头罢了。」
    「昏了头的人是你,是你一直没发现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一直默默的在爱着你,爱了你十几年。」
    「宥凌——」
    「你放心,我想跟你离婚,并不是因为叶竫雅的问题。况且我也已经答应过你,再给我们两个人一年的时间,我会在这一年里,尽量的去找到自己对你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宣彧无法瞭解她对于存在的价值与意义的认知点在哪里?
    他的生命因有她而完整,他的生活因有她而圆满,难道这些都不是她对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吗?
    他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