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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新花年年发、贰贰
    由于梅蕴春和兰熙雯热情挽留,兰虹月他们便在芥子须弥多停留一晚。梅蕴春说这里空房多的是,兰虹月就随意挑了一间小屋和宸煌暂时歇息。
    虽然兰虹月也不认为自己特别瘦小,是梅蕴春和宸煌生得特别高,不过当他在床里倚着宸煌时也感到特别安心,好像自己是被护着的。明明他已经连死都不怕,待在宸煌身边却还是贪恋这种安心感。
    「对不起啊。」兰虹月侧卧,抱住宸煌一臂说:「约定好见完她们就回去,可我还是留下来了。」
    宸煌摸上少年的手安抚:「难得相逢,没什么不好。」他知道即使兰熙雯为了养胎得早点休息,夜里在这里也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不过兰虹月还是想在离亲友近的地方多待会儿,他看惯了世间无常,也不希望兰虹月再留下遗憾。
    「谢谢你。」兰虹月想到不久前自己近乎绝望的潜入上界,那时也不知是看开了还是自暴自弃,只想放纵自己的私欲去报仇、破坏,再也不奢求谁的关爱或认同,可现在却因宸煌的对待而感受到温暖,他不讨厌这样,却也不安、害怕,他怕自己又有了更多期待和希望。
    「宸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不是你说的,在一切消失之前试着将彼此当作宝物一般珍惜?」
    兰虹月浅笑:「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讲,你也会试?」
    「不会。我喜欢你,只想和你试。」
    兰虹月抿笑,实在无法忽视心中甜蜜荡漾的情绪,小声说:「我也是喜欢你才那样提议的。若是别人,我也不会这样想。」
    「别人,像是我师父?」
    兰虹月立刻冷下脸:「别提他,煞风景。」他坐起来,拿出萤星矿照亮床里,再慢慢揭起宸煌的黑纱,宸煌睁眼和他相视,他俏皮笑着用食指轻戳宸煌的脸颊。
    宸煌捉住少年顽皮的手问:「还不睡?」
    「现在有点睡不着,我就想看看你这张脸。」
    「好看么?」
    兰虹月点头,看宸煌慵懒叹了口气,不解问:「叹什么气啊?我夸你好看呢。」
    「好看却无人欣赏,鬱闷。你长得平凡,不懂这种心情。」
    「喂。」兰虹月臭着脸,伸手捏宸煌的脸颊肉:「你好讨厌啊。在聊你的脸,扯到我这儿做什么?没办法啦,谁看了你都非死即伤,不死也疯啊。」
    宸煌轻轻拍掉少年的小手,轻笑道:「不过你看了我却没事。」
    「因为我早就疯过啦。」兰虹月又故意用两手捏他脸颊,然后又被宸煌捉开手。
    「我也是。那一起疯吧。」
    宸煌刚说完就起身将兰虹月按回床铺上,他的紫眸在萤星矿的光芒里变得妖异迷人,见到发懵的兰虹月微啟唇,便噙着笑意吻住,他的手在其颈间、锁骨抚摸,像在摩挲一件美好的玉石藏品,只不过刻意避开了逆鳞,然后按着少年的肩膀温柔抓揉,又探入少年的衣里揉着胸口。
    「唔、别……」兰虹月按住胸前的大手,别开脸轻喘道:「别在这里做那事、会吵到她们。」他也意乱情迷,可是还有几分矜持和冷静在强撑。
    床里顿时安静下来,宸煌彷彿无事发生,立即压下所以衝动,只是盯住兰虹月看。兰虹月被看得更紧张了,压着嗓音说:「我真的不想扰了她们安寧,等回了天镜海楼,没别人的地方,你想怎样都可以啊。」
    宸煌用双手轻捧兰虹月的面颊,垂首与之额面相抵,温柔轻语:「好。我也不是要勉强你,只是想让你也享受快乐的感觉,你给我的,我也想回报你。」
    「喔。」兰虹月羞窘得不知该回应什么,唇被男子轻轻舔了几下,他被挑起一点欲望,也若有似无的探出舌尖回舔,彼此舌头相触时,宸煌顺势将舌头伸进来挑逗他,他感觉下方有个硬热的东西压住自己,拍着宸煌的手臂提醒。
    宸煌停顿了下,噙笑哄他说:「无碍,它不会乱来。你可有带上玉势?」
    兰虹月装傻:「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着。」
    「不是收在你戒指里了?」
    「痾。」兰虹月瞇眼睨他,想到这傢伙能看见自己发生过的事,撇嘴嫌弃:「能看到过去真是麻烦,这样不管是谁在你眼前都无所遁形了吧?」
    宸煌眼神有些悵然:「是啊。」
    兰虹月驀然想起宸煌在佛像前说的那些话,有点恍然大悟。怪不得宸煌说眾生是佛亦是魔,互为照映,是因为透过神通之眼看尽眾生万物的过往,也看惯了无常,所以才会感到一切都像是在反覆轮回么?
    这也是为何宸煌始终无法全心信赖、喜爱自己的师父,也早已对天后和其他手足没有什么感情和希冀,就连对这世间也没什么留恋,对宸煌来说,只想寻求结束。
    思及此,兰虹月好奇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有趣?」
    宸煌没回答,只是脑海浮现与之邂逅的回忆,牵起唇角带出一抹温煦笑痕。
    兰虹月并不执着要听见回答,但还是跟他说:「其实不必太执着过去或将来,好好面对眼前就够了。」
    「嗯。」宸煌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含着醉人的笑意吻了少年。
    兰虹月觉得身下仍被那硬热淫物压着,小力推了下宸煌说:「睡吧。」
    「忙完再睡。」
    兰虹月看到宸煌手里拿着玉势,瞪大眼问:「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我们是道侣啊。」况且拿不到,再变一件出来也成,他擅长无中生有。
    就这样,玉势在当晚又入到了兰虹月体内,兰虹月抓起宸煌的手指啃了几口发洩道:「明日一早、不,天还没亮以前你就要帮我拿出来。」
    「好。」宸煌让兰虹月趴在自己身上休息,爱不释手的抚摸兰虹月的后背、腰臀,被兰虹月用力打掉手,虽然惹恼了小草,不过他只觉得小草充满生气的样子很好,发出沉厚温和的几声笑。
    翌朝,兰虹月他们离开玉果寺时,宸煌招来一隻神兽,明澜谷一带都能看见云里游下一头巨鲸,天蓝色的庞大身躯混了漂亮的青碧色,体色还随着游过的地方变化着,神兽的身躯彷彿琉璃或水晶一般莹润透亮,映出了穹苍云雾,当然也能随时隐身在天上。
    宸煌带兰虹月乘神兽返回神界,虽然神兽能轻易驮负一座大城,他们俩也只是在鲸背上随意铺了张软毡坐着,但宸煌还是把兰虹月抱在怀里。兰虹月途中看到许多奇异景色,连声讚叹,忍不住挣开宸煌的臂怀往外望,还有各种仙禽神兽在云间出没,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宸煌说:「这隻神兽叫什么啊?」
    「海天鯤,有些神仙会带他们一块儿去放牧星兽。这还是小的,也有更大的。」
    「好厉害啊。」兰虹月惊叹得笑了,歪头忖道:「天镜海楼的神兽好像没有这样大的?」
    宸煌把兰虹月拉回身旁,捞起少年的手指摸着玩,随口回答:「不,其实都很大,只不过为了方便才缩小了养着。像月池里不是有好几隻泽龟么?那其实是一种宝峦龟,能驮着几座大山的神兽,有些见习神仙还在锻鍊,就先让他们住在宝峦龟身上。常泽从前就住过,后来帮忙管了一阵子的仙山,最后师父挑中她来伺候天镜海楼的新主,才没再管月池那些驮山乌龟们的事。」
    兰虹月认真皱眉回想:「原来那些小龟这么厉害?下次我得好好看看。」他觉得神界的事物太有意思了,不只神界,这世间很多事物都很有趣,可是身边这男人已经在千年里看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变得复杂。
    宸煌察觉兰虹月的心情变化,眉眼间染着淡柔笑意看他说:「不必顾虑我,你这么年轻,自然看什么都新鲜有趣,我正是喜欢你这样。纵使是我厌腻的事物,在你眼里也能闪烁光辉,就连我这样的傢伙也能在你心里重活一遍,很好了。」
    兰虹月看宸煌指着他心口说这番话,胸口悸动,他心疼握住宸煌的手,半晌觉得这样不够,乾脆展臂抱上去。
    宸煌回拥他道:「你说的也不错,我虽然看得到眾生过往,但也不必太执着。昨夜我说你平凡是逗你的,你是我见过最顺眼的,看也看不腻。」
    兰虹月笑着翻白眼,回嘴说:「呵,肉麻。你现在挽回来不及了啦。那你看我千年不也就腻了?」
    「不知道,若有机会,也许能试试……若能再支撑千年、万年……」宸煌的食指轻轻刮挠着兰虹月下頷,目光深沉盯着他低吟:「就是不知道你何时开花,真想看看。」
    兰虹月望着宸煌本有些失神,听到后面那句又回神敷衍:「我也不知道,我在明澜谷是残疾,没香气,可能也不开花吧?」
    「可你现在有香气了。」
    兰虹月自己没感觉,只能无奈笑看宸煌聊这事。
    「不开花有可能是因为……」
    「因为?」兰虹月认真等他下文。
    「因为营养不足。」
    「呿。」
    常泽和一群仙子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不用伺候兰仙君的时候,她都在督促其他后进、管理天镜海楼各处,听各司回报有无异状,再上稟帝君。卯时刚过她就看到一头海天鯤游入天镜海楼,她带上仙侍们到天镜那里等候,一看帝君抱着兰仙君飞下来就结印行礼喊:「恭迎帝君与兰仙君。」
    兰虹月羞耻得想把黑纱抢来蒙头,现在也只能尽量把脸藏在宸煌的脑袋边,不去看常泽他们是什么表情。宸煌对常泽他们吩咐道:「我和虹月有要事处理,天塌了再找本座。」说完就抱着少年飞不见了。
    常泽抬头看主人们消失的方向,淡定指挥部下们带神兽去吃饭休息,身旁无事的小仙子问:「常泽大人,帝君他们走得好急,难道在下界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啊?」
    常泽想起方才帝君护着兰仙君的姿态,又急匆匆要赶回寝殿,随口回应说:「是啊。应该十万火急的事吧,不过帝君他们自会处理,轮不到我们这种小仙啦。」
    ***
    兰虹月一被放到床上就倒头咯咯笑了起来,宸煌随手摘了黑纱扔开,后者唇角染上笑意看他,拉过他双腿脱鞋袜,他手搭到宸煌宽大的肩上说:「我自己来吧、哈哈哈,唉。」
    宸煌也没抢着伺候少年,逕自坐在一旁自己脱靴,他问:「什么让你笑成这样?」
    兰虹月摇摇头好笑道:「你啊,笑你啦。」
    「我?」
    「你这么急着把我抱回来,就这么急色么?可表面又瞧不出你在急什么,我想到方才常泽她们都一头雾水目送我们,真是、哈哈哈,嗨、笑死我了。」
    「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我就是迫不及待想好好干你。」
    「噯。」兰虹月睨了眼宸煌,后者改口:「想跟你温存。」
    兰虹月听他改口又快憋不住笑意,一别开脸要偷笑就被宸煌捞进床里,他笑着推开宸煌,指了指床帷,两人一起把它放下来。
    兰虹月刚找出那本双修宝典就被宸煌拿走,收了回去,他一脸不解:「不研究一下如何双修?」
    宸煌把他拉到身前亲了亲发旋说:「先不修炼,说是温存就只是温存。」
    「那……唔、嗯。」兰虹月只发出单音就被宸煌捧起脸吻住嘴,男子急切的在他脸上到处啄吻,听到宸煌把他亲得啵啵响,忍不住又笑出声。他一手挡住了嘴,宸煌立刻冷声问:「怎么了?」
    「你冷静一点啦。」兰虹月话音温柔的说他,有点撒娇的意思。
    宸煌冷着一张俊脸,执起兰虹月的手搁到自身裤襠上说:「再忍就要憋死了。」
    兰虹月没想到他裤襠夸张的隆起,还几乎都湿透了,当即羞红耳根低喃:「我又没说让你憋死,那么急做什么。」
    「因为你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宸煌话音淡定,可是兰虹月听得出他委屈了,主动跪立起来捧着他的脸回吻,蜻蜓点水的舔几下,再嘬一嘬他的唇角、下巴、脸颊。每一下都像绵绵细雨落在湖面,荡开无数涟漪。
    兰虹月珍惜的轻吻宸煌,再微笑跟他讲:「我觉得你很可爱。」
    宸煌挑眉:「除了师父,谁都没这么夸过我。」而且那还是幼年的事了。
    「嘖。」轮到兰虹月冷下脸,吃醋道:「不准你在这种温存的时候提起别人的名字,我会很不高兴。」
    宸煌一脸认真答应:「知道了。」
    兰虹月感觉一隻大手在摸他的后腰,且慢慢往尾椎揉,他表情靦腆问:「你就这么喜欢我?」
    宸煌眨了眨紫眸望着兰虹月,点头回应:「很喜欢。」兰虹月跪立起来比此时坐床上的他高一些,他就这么抱住少年的身体埋首蹭起来,脸贴在少年身上深深吸几口气,此刻的一切都令他迷恋、沉醉。
    「呵、真痒,轻点啦。」兰虹月摸着宸煌的黑发讚美道:「好黑好滑的头发,你真好看。」
    宸煌望着兰虹月澄澈的眸子浅笑,将其衣带解开,脱了外袍、纱衣那些,两个淡緋色的小点在敞开的衣衫间若隐若现,就像白石壁上生了一双粉嫩渺小的蕈肉,诱得他瞳色幽深,他不住的抿唇,忍着衝动先舔了少年平坦结实的腹肌。
    「嗯唔。」兰虹月被抱住舔了肚皮,身子很快变得暖烘烘的,这种陌生却温馨的感觉让他很快就陷落,舒服得瞇眼低吟。他轻轻抱着宸煌的脑袋,任由对方恣意舔吻、啃吮,也低头去亲宸煌的头发和饱满的额面,温柔摸着宸煌的耳朵,替男子摘了一边的耳饰。
    宸煌抬头和兰虹月对上眼,下一刻彼此的唇舌兜到了一块儿,而后拥吻得更热切,调情的同时也逐渐褪去身上的衣饰。有时兰虹月被碰到痒处会咯咯笑出声,有时也会不经意哼出害羞而压抑的鼻音,相较之下宸煌不怎么出声,顶多是浊重的吐息,但也听得出气息越来越紊乱。
    两个近乎赤裸的身躯搂在一起,兰虹月被宸煌抱到身上趴着,他低头舔了宸煌的胸口,小口含住淡褐色的乳尖舔舐,轮流将那两点舔湿。
    兰虹月一碰它们,就感觉宸煌腿间的巨物昂扬对准他下身顶,他觉得好玩又轻轻囓了旁边的皮肤,嘻嘻笑说:「好可怕啊。」他用有些戏謔的口吻,轻啄宸煌的下巴、侧脸和喉结,含糊喃喃:「你让它安份一点啦。」
    宸煌看他这鬼灵精怪的模样,被撩拨得呼吸更粗沉了,喉头不时滚动着,缓缓吐出一口气,拍兰虹月的后背哄说:「尽量了,别怕。」
    兰虹月抿笑,一脸兴味往下挪,宸煌也撑起上身看他,他啟唇往宸煌的胸口含住一块皮肤吮着,再慢慢往腹部啄吻、舔舐。其实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做,但是当宸煌把全副心神都放到他身上,他就会想要留住这份关注,自然而然有了各种尝试,就算挑逗做得再拙劣,宸煌好像还是会喜欢,这也让他感到安心自在,看宸煌这般享受,自己也挺快乐。
    宸煌盯紧少年丰润的唇和自身皮肤紧密相连,觉得下腹更紧了。他清楚记得兰虹月的小嘴有多好,但还是阻止兰虹月继续往下撩拨,并把人拉到身前,含住那张诱人的唇瓣温柔吮咬。他深深吻了兰虹月好一会儿,唇瓣几乎还相连着就低哑道:「虹月,我忍得好苦。」他的唇蹭着少年滑嫩的面颊,怜爱的抚摸对方,同时催促少年转身背对自己。
    兰虹月听他说话间的气音都像在颤动,不敢再乱玩火,免得一会儿苦了自己,于是亲了亲宸煌的鼻樑、嘴唇,微笑答应:「好啊。」
    兰虹月一背对宸煌,对方高大的身躯立刻贴近身后,并将手轻轻覆在他颈间抚摸喉结附近。他新生出来鳞片薄嫩透亮,先前连兰熙雯他们也没察觉,那么小的东西也逃不过宸煌的玩弄,仅仅是以指腹磨擦就令他浑身酥软,若没有宸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他已经彻底趴着不想动了。
    「好奇怪啊,好痒,先别碰、嗬嗯。」兰虹月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抖了,有些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他抓住宸煌玩逆鳞的手,宸煌没再闹他,转而摸他的胸口。但是方才被撩起的欲望和陌生的快感并没有消失,像涨潮似的,水一直不退,而他还泡在水里,宸煌在他身上碰了别处、做的任何事,都宛如一波波浪花拍打他,有时是浅浪,有时又激烈一些。
    兰虹月莫名有点委屈,压抑喘息声嘟噥:「你太安静了,好像只有我、只有我受欺负。」
    宸煌虽然见过眾生百态,也曾见过下界的人做这类的事,可他自身毕竟经歷太少,经兰虹月一讲才反应过来,搂着兰虹月哄道:「没欺负你,我想好好疼爱你。」
    兰虹月闻言笑出声:「你这话,以前话本里强抢民女的歹人都说过。况且,是我疼爱你才对啦。」
    「都好。你也疼我。」宸煌的手在兰虹月的胸腹游移,少年身子敏感得很,两点小小的乳尖只拨了几下就硬得突出小肉粒,他拈着肉粒搓揉、轻扯,过了一会儿顏色才由淡转深了些。他又去揉兰虹月的肚腹,戏謔开了玩笑说:「龙族生命力旺盛,繁衍力极强,你生出逆鳞,或许很快也能怀上龙种。」
    兰虹月闻言一抖,吓出冷汗:「我才不要、我我是男子,我不会生育的,不要。」
    「逗你的。」
    兰虹月狐疑:「是么?你不要吓我。」他还真是害怕。
    「嗯,没骗你。只是灌满种籽也不会生的,除非又加了其他的法子,像是禁术、秘药什么的。」
    「这么说男子也能真的生子?」兰虹月吓出一身疙瘩,宸煌低笑着搓揉他手臂、身子哄说:「可以是可以,但没那么容易,我对此也无执念。你怎吓成这样?」
    「花草繁衍也是要付出不少生命力,当然会怕啊。何况我又是男子,纵然不惧死,也不愿留下无辜生命独存于世。总之我没想过这个,你别再吓我了。」被这么一吓,兰虹月还有点懵,他知道龙精也是难得的修真材料,没想到也是危险的东西!
    「嗯,我们不生,别怕。」
    宸煌不让兰虹月分心多想,不再提这事,低头在兰虹月颈窝一阵亲暱的啃吻,再抱着兰虹月趴到床上,一手撑着自身不去压坏了少年,仅以身形笼罩对方,然后贴在其后颈深吸气,嗅着少年独有的体香。
    兰虹月的神情迷濛,也不晓得是不是花草精怪的本性,无论是姿色香气,总之能讨人喜爱总是好的,但他生来就什么讨喜的手段都没有,习惯了不被喜爱,也因此活得比妹妹自在些,还以为自己早已绝情弃爱,如今宸煌却对他这般温柔照顾,让他有种被深切爱着的错觉。是错觉吧,但就算是场梦,他也很开心,很开心。
    宸煌一脸着迷嘬吻兰虹月的背,一对精緻漂亮的蝴蝶骨遍染湿润的光泽,接着整个背就像经歷过一场温和细雨,有几处晕开了淡緋色的花。
    「好香,好美。虹月真好。」宸煌不吝讚美,这话语和他的亲吻、抚摸都触动了兰虹月,兰虹月总是压抑而含蓄的喘息、呻吟,那隐忍的声音对他来说极为催情,他难掩急切的取来脂膏和芬芳的药油抹到少年身上。
    「唔。」兰虹月趴在床上,捞到一颗枕头抱住,身上被淋了些微凉的东西,他抿咬下唇轻哼,任由宸煌施为。
    宸煌捞起兰虹月那纤细的腰肢令其抬臀,将香滑的脂膏抹到其股间,少年的腰很细瘦,手脚身形也一样修长好看,臀上的肉相对丰腴,他手指几乎陷进臀瓣里,但也能感觉到手指蹭过穴口时,紧热脆弱的小肉隙害怕得不停收缩,他油润的指腹按到穴眼上开始推揉,将小肉洞慢慢拓软。
    指尖不时轻戳入穴眼,穴里更软热的肉壁立刻黏附上来,宸煌觉得手指像被一张嘴用力绞住,只差那张嘴没牙,他手指插得更深一些,微微屈指按揉其后庭,边拓边轻声笑说:「贪吃。」
    「啊、哼嗯嗯……」明明没被碰触逆鳞,兰虹月听自己喘得越来越娇软,脸皮很烫,身子也越来越热,什么都无法反驳。有了之前的准备,宸煌很快就入了二指往他后穴插搅,按到某处令他不禁软媚低吟,也不自觉撅高了臀,带着气音轻喘道:「弄到了有点怪的地方,哈啊……有点舒服……」
    「这里?」宸煌语带笑意确认,兴味盎然的尝试和摸索性事,少年忍不住扭腰,彷彿在迎合他,瞧这腰臀摇晃的态势似乎是得趣了,他不禁低笑数声,撤出手用更多脂膏抹在自身阳物上,双手抓住兰虹月的腰和臀提醒道:「为夫要放入了。」
    兰虹月听他自称为夫,本想笑一下,结果粗大滚烫的龟首撑平他穴肉嫩褶时,他张口惊喘着发不出声,那傢伙太霸道也太硕大了!不仅是他最私密的那道关窍,连里面软肉也被狠狠撑开、填满,炽热坚硬的傢伙一寸寸熨着他体内,他不由得蹙眉哀吟:「啊、好大……烫、好烫啊,唔嗯,你的……嗬呃、嗬啊嗯。」他颈上的小鳞片好像更漂亮了,透着淡淡虹光,悄然无息变化着。
    宸煌清楚感受到自己如何楔入那销魂乡,比记忆中还鲜明的美妙体会令他仰首长叹,同时抓紧了伴侣往身前带,渴望更紧密的结合。儘管以玉势做过准备,但兰虹月的身子恢復极快,宸煌既担心弄坏了少年,又极为喜欢这样,他只入了一小截,垂首望着兰虹月说:「这里总是那么紧,又软又温暖,我很喜欢。你喜欢么?我用这个轻轻弄你,你也快点习惯我。」
    「喜……嗬嗯……」兰虹月勉强吐了一字,虽然他得了趣,但还不够过癮,此时的小浪花已经无法满足他。宸煌不轻不重的抽插只让他更难耐,他上身伏在床间,一手掰开自己半边的臀肉,另一手微微颤抖向后摸到宸煌的手,颤声催促:「要、还要,你可以重一些。」
    兰虹月并不知道宸煌只入了前端,宸煌被他所诱,当即扣紧他的腰重重往前挺胯,粗长的凶器整根没入股间。
    「嗬啊啊──」兰虹月惊叫出声,尾音抖得厉害,也听见身后被碰撞的肉响。本就酥软的身子更加乏力瘫在床铺上颤慄,只有屁股被男子抓高紧紧贴在胯间抵住,他的眼角立刻被逼出泪珠,慌乱摸到腹间,感觉宸煌的阳具好像把他这里撑得很痠胀。
    「轻点、求你……嗬啊嗯嗯……」兰虹月一手又向后乱挥,想阻止宸煌衝撞过猛,那手被捉住了,宸煌藉此将他捞到身前,一手按住他下腹,一手揉他胸口。
    「虹月,亲我。」
    「唔嗯嗯、呃,嗬唔。」兰虹月回头亲宸煌,但没有亲得太久,宸煌那么高大,他这么回应很吃力,下腹被揉了会儿,那隻手就开始玩他阳物,他皱眉呻吟了会儿,胡乱摸宸煌那手,很快就丢出精水,洒得乱七八糟,只不过此刻谁都无暇在意这个。
    「更香了。」宸煌把一手的元阳随意抹在彼此交合处,怀里的兰虹月开始推他,还趴回床上不理他。他稍微用力顶着兰虹月说:「自己享受完便不管夫君了?」
    兰虹月馀韵犹在,被顶得在欲浪里浮沉,又爽又难受,蹙眉回嘴:「那你快些、快丢出来啊。快啦!我受不住了,弄到肚子里了,你别弄那么深……」想到刚才生子的玩笑让他有点怕,极至欢愉令他有点意识昏懵,他忐忑低吟:「别、别丢得太里面,别、啊啊──」
    宸煌重重撞了几下,兰虹月的阳物吐出不少淫水,在他怀里绷紧身子无声的颤慄,他本来也快出精,又捨不得那么快交代,于是就着结合的姿态捞着少年往后坐,让兰虹月吞着他的慾茎坐在怀里。他替兰虹月把汗湿的鬓发、瀏海都撩到耳后,亲了亲小少年的太阳穴说:「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呜嗯。」兰虹月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来不及回应就被男子抱着插弄,他被颠弄得哀吟浪叫,吟哦不止,这姿势入得也深,巨根顶弄磨擦出了别样滋味,他竟又洩了一回,瘫软靠在宸煌身前,目光有些放空,喘息声变得脆弱可怜。
    宸煌忽然缓下来,也不再抽动龙根,只是抱着兰虹月亲了亲头发、鬓颊、耳尖,也抚摸他的身子,双手最常逗留的还是宛如生嫩小花苞的乳尖。
    兰虹月抿着乾涩的唇,低头看自己乳首被轻扯玩弄,宸煌的手还圈住他小小的乳晕挤弄,接着又用大掌将他并未锻鍊过度的胸肌往中央夹挤,变了不少花样在玩他身子,他有点好笑,过去一直喊无聊、无聊的傢伙,竟然乐此不疲在玩他?
    不过兰虹月也没有被当作玩物那样不舒服的感受,他仍感觉宸煌是真心喜欢自己,所以他才愿意接受这些,甚至也觉得舒服愉悦。不过,是真是假都无妨,他都相信,相信是真心的,因为他也是真心喜欢宸煌。
    宸煌小口啄吻少年肩头问:「休息够了,我们继续?」
    问话声低沉粗礪,动情后更是如此,但音色清冽,令兰虹月耳朵有点痒。兰虹月羞红耳根点头,羞怯央求:「我想你抱紧我,好不好?」
    「当然好。」宸煌听他的小草肯撒娇了,欣喜不已,又补了句:「求之不得。」
    宸煌依然这样抱着兰虹月,将兰虹月的双腿折到身前。
    「啊……」兰虹月轻吟,他的身子彷彿快要折成两半,小腿自然的在前方轻晃,不过惹他动情的还是臀穴里吃着的阳具,稍微挪动便能牵扯他敏感的肉壁。宸煌轻松抱起他,后背贴着那宽厚的胸膛能清楚感受对方有多亢奋,连吐息都重重扑在他耳边和后颈,每次吹拂都令他酥痒发麻。
    他臀穴原是吞了宸煌整根阳物,因挪动姿势又吐出了些,儘管如此还是觉得腹里被肉茎填满,宸煌双臂箍牢他,而他两手只是虚软无力搭在对方大腿上。
    「这样真不错。」宸煌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喜,兰虹月也很快活,可是后者实在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哈嗯、啊、啊嗯、嗬、嗬嗯。」兰虹月只能咿咿呀呀或发出更软浪的细吟,为了喘息连嘴也合不上,粉软的舌尖落在下排齿列和唇瓣间。
    宸煌知道兰虹月此刻肯定很好看,幽深的紫眸顏色略深,他们面前飘来缕缕云气凝成一道光镜,映出了他俩此时的模样。
    「啊、不。」兰虹月羞耻得短促叫了声,他垂眼回避,身子绷得更紧。
    宸煌沉声笑语:「别紧张,你咬得我好狠,又舒服。你瞧自己有多厉害,将我都吞入了。」
    兰虹月羞臊不已,头垂得更低,宸煌又哄他说:「你很好看。」
    「不要看。」兰虹月停不下喘气,只能勉强应几字。
    「这样很美。」
    宸煌断断续续的讚美,兰虹月又被插得神魂快飞了,恍惚间瞥了镜子一眼,镜中的他被宸煌这么抱紧,曖昧又甜蜜,再看到下面自己臀间吞吐着巨硕长物时,那幕猎奇骇然的景象又令他感到惊奇,他是怎么接纳它的?
    宸煌嘬吻少年耳鬓低喃:「瞧见我是怎么疼爱你了?喜欢么?你说的温存我也喜欢,我们不急,慢慢来。」
    兰虹月实在有点挪不开眼,宸煌的话又让他肉穴里外都紧了紧,交合处已佈满浓稠浊白的浆液,如山涧白练那样流洩,他和宸煌的下身被浇淋湿透。兰虹月忽然间感觉到莫名幸福,如这般被渴望、被爱护,像奇蹟一样,他半闔眼,在紊乱喘息间轻声唤着:「夫……夫君……爱嗯……」
    宸煌那双紫眸的竖瞳骤然缩了下,深深吐吶的声音微微颤动,他将兰虹月轻放回床上摆成跪伏的姿势,再以自己的身躯整个抱住,胯部贴合着少年的臀急凑碰撞着,他气息也乱了,粗喘道:「你再喊我一遍,想听。」
    兰虹月的呻吟越发甜腻,是男子的嗓音,但并不噁心,他听宸煌要求也努力尝试,以听似哽咽可怜的嗓音喊了句夫君,随后话音又被撞得破碎。
    不知何时床帐里出现了娇小可爱的小花,比钱币那不了多少的花是雪白的,花心是优雅的紫往外晕开,它们很小,但是非常香,床帐里的花香浓得有点甜。
    宸煌率先发现了,小花从兰虹月的发间冒出来,悄然飘落,当他的元阳倾注到少年体内时,光镜里的少年腰腿抽搐着哭叫出声,满是白沫的穴肉好像有东西被他的肉物夹带出来,是被蹂躪过的小兰花。
    兰虹月沉浸在被疼爱的欢愉里,睁不开眼,没发现这些,只是微翘着上唇,可怜轻喃:「不能再丢了,要怀上了,太多……夫君……」
    宸煌撤了光镜法术,轻轻放下兰虹月,双臂撑在其两侧细细凝视伴侣,紫眸竖瞳无比专注,好像看多久也无法平息心中的情意和悸动,而且他明白自己不纯粹是因为龙族对伴侣的特性才这样,是他自身的意志,他盼了千年有馀,唯一想彻底拥有个只有身下的兰虹月。
    兰虹月慢慢睁眼望着宸煌,温柔而靦腆的微微一笑,轻声问:「你还要么?」
    「要。」
    「真的?」
    「嗯。」宸煌轻吻他薄薄的眼皮,沉哑低吟:「我全都要,你的全部。」
    兰虹月浅笑,目光有着幽微的愁绪:「我们都疯了么?」
    「疯或不疯,我们都一起。」
    这场温存持续了很久,久到兰虹月以为自己天生就是长在宸煌身上的,久到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睡,好像真的要长在一块儿。有点奇妙的是,兰虹月害怕却又安心,梦里梦外都有宸煌,带着他又笑又哭。
    以前他想像过神界各种好与不好,如今才知道神界是这样的,也充满欲望、算计、污秽,却也有真诚、美好、希望。不过有些东西不属于他们,但也不可惜,他们此刻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