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昨天到现在似乎好像木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于是也懒得换衣服,就穿着拍摄剧照用的校服衬衣和裙子,就坐在餐桌前面。
很饿。
max大叔今天准备了意大利番茄肉球面,还有红酒。
我见面前的盘子里面躺着一个很柔滑的肉球,直接用勺子把它拍碎了,然后用刀叉把它彻底分尸,同spaghetti搅拌均匀,在拿着叉子在面上卷啊卷,卷成一个球,直接塞进嘴巴里面。
一杯红酒推到我的面前。
轻触水晶杯子的手指白皙修长。
“晚上少喝点酒。”
勋暮生端着一杯水绕到餐桌的另外一旁。
“今天我也吃了max做的意大利面,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有些机械的看着他,然后再稍微显得有些机械的咀嚼了两下。
勋暮生,“等你有时间,能不能把你做的番茄意大利面的菜单告诉max。”
我吞下嘴巴里面的面,似乎有些条件反射的告诉他——不用那么麻烦,下次我给你做好了……
勋暮生把水杯放在嘴唇边上,“好啊,那一言为定。”
我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是习惯了。
不过……,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是,还是有些奇怪?
勋暮生说,“我看了你们电影的片花和预告片了。”
嗯。
他曾经是et的总裁,对娱乐圈很专业的知识和见识,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问他,——这个预告片是叶玦从好莱坞请来的公司制作的,你觉得怎么样?
勋暮生给了我一些意见,后来我端着盘子,到他面前,他把他看到的片花,还有预告片,从他的感觉分析了一下,又告诉我,这支预告片的确显得好莱坞气质十足,可是,它也的确不太适合这部电影的定位,这是一部艺术气息很浓重的电影,甚至有些放荡不羁,根本不关乎票房的桀骜不驯在这里,这个时候,它需要的是纽约风格的先锋预告片,而不是好莱坞这样商业片十足的预告。这样做,会让艺术和商业都无法达到满意的结果。
勋暮生还说,“艺术类的电影有艺术类电影的发型渠道和商业模式,这样的电影根本不可能获得很好的票房。”
我点头点头,——这些,叶玦和发行方都知道。
勋暮生笑了一下,“知道,不一定能做到。面对巨大的市场,巨大的利益,很少人能做到不动心。这片土地上的商业模式并不成熟,也不规范,太原始,很容易让人迷惑。”
☆、193
勋暮生在做生意方面相当具有天赋。
他挣钱的本领似乎从dna里面带出来的。
在这一点上,他和叶玦这个叶老爹同样也是oldmoney的家伙如出一辙。
勋暮生的手指下意识的敲了一下桌面。
他喝光了水。
我赶紧又拎过来一个大大的水晶罐子,给他倒了一杯。
勋暮生问我,“叶玦打算花多少预算在电影的promotion上?”
我大致算了一下,告诉他,大约是电影成本的两倍。
那种感觉,就好像勋暮生等待我说出一个电影promotion不给力,并且发行发把所有火力集中在我们最引以为傲的‘艺术’‘禁忌’‘癫狂’的时候,结果我说了一个让他堵得慌的答案。
勋暮生抿了一下嘴唇,很确定的说了一句,“奸商。”
我又卷了一叉子意大利面,放在嘴巴里面。
“叶玦。”
勋暮生确定的点了点头。
乔深曾经说过,叶玦是艺术家,并且是先锋艺术家。可是,自从那个白天,在那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酒会上,叶玦把乔深抛出来挡酒,他自己笑容满面、并且心安理得对别人说‘我刚在美国割掉一个肾’。
他面不红,心不跳,被廖安鄙视,被我敬仰的时候,我发现,叶玦其实的确是一个商人。
我看到勋暮生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叶玦不在身边,他那个样子,没准还想去踢叶玦两脚。
不小心,我把番茄酱弄了一点到衬衣上。
我拿过餐巾擦,可是这种红酱的染色能力很强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勋暮生从水晶罐子当中把柠檬片捞了出来。
“把衬衣脱掉。”
我一愣,赶紧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住前胸,马上,我就意识到自己很脑残,于是,放手,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勋暮生快要怒了,“我让你上楼换一件衣服,把这件衬衣脱掉!我帮你把红酱痕迹去掉。”
我,……
“不用了。”
一个冷淡淡的声音从餐厅外面传进来。
我看见勋世奉让人把他的文件,还有一个公文包拿到一楼的办公室里面,而他本人把外衣脱掉,仍给在门口等候的女仆,直接上楼。
水也没有喝一口。
我抓了抓头发。
他又不高兴了。
……
其实,我想,我和勋世奉应该就‘勋暮生’的问题好好谈一下。我和勋暮生的确曾经交往过,并且我对他单方面拥有10年的不可磨灭的交情与友谊。
还有,他终究是他的亲弟弟。不管说什么,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我不可能永远不同勋暮生讲一句话,也不可能好像过去大宅门里面的贞洁妇女一般,同小叔子之间就好像隔着楚河汉界一般,如果稍假颜色,那一定就是出轨。
卧房里面。
我一推开门,看见他正在解开自己的袖扣,把这两粒钻石放在桌面上。他解开了袖口,把衬衣的袖子慢慢卷了上来。
我问他,饿不饿?
“我在公司吃过了。”
卧房里面,早被人放过来一瓶红酒,已经开瓶,并且放入醒酒器当中。
香气,萦萦绕绕的。
桌上有一个银托盘,里面放着两只大肚子红酒杯。
他只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
我走过去,我们谈一下……
然后,他低头,用没有拿住杯子的那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含着红酒就亲了进来。我被他用嘴巴灌入了口红酒,有些微微的呛。可是,这种号称基督血液的东西似乎拥有魔力,又似乎是一种粘合剂,它可以把男人同女人的嘴唇胶合在一起。
亲吻,亲吻,……还是亲吻。
忽然,勋世奉用手中的酒杯,把那些已经被唤醒的,如同睡美人公主一般的芬香红色液体,直接浇到我的衬衣上!
啊!
这种红色拥有血液的凄艳,可以掩盖刚才我衣服上的痕迹,或者可以说,它能掩盖许多痕迹,还有味道。
他松手。
酒杯滚落在我们脚边。
在羊绒的地摊上翻了几下,停在一旁。
勋世奉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晦暗不明。陡然,他将我转身,一下推压到这边的墙面上。我的脸颊很冰冷,这里,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我双手抵住镜子,看着他的一只手,抚住我的腿,慢慢向上,把裙裾撩开,然后,将内裤扯了下来。为了配合宣传,我今天专门穿了少女类型的内衣,上下全是那种带着雪纺蕾丝的东西。我看着白色的蕾丝内裤,从裙子遮挡的里面被褪了下来,……一直掉到膝盖上,赶紧额头顶住冰冷的镜子,闭上眼睛。
可是,他没有让我如愿。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因为用力有些失去控制,一根手指都插到我的嘴唇里面。
他掰过我的下巴,扭过去,同他接吻。
随后。
……
他从后面用腿分开了我的双腿,慢慢压进来,虽然很缓慢,可是那种感觉就好像碾压一般,让我身体中一丝一毫都能细致的感觉他的侵略。他得手,然后放开一切禁忌,开始尽情享受如今只属于他,并且热烈接纳他的地方。
猛烈。
摇晃。
一次比一次深。
一次比一次更过分。
等到他满足的时候,我觉得双腿都要酥了。
然后,他把我抱到床上。他像luchinovisconti电影中那些末世的欧洲君王,很坦然的躺靠在大床上,他背后的靠枕,奢华堕落的像整个15世纪的意大利。
他扯掉我的裙子,让我仅穿着衬衣,分开双腿,面对面在他的怀中。他的手掌很热,支撑着我的腰,然后引导我慢慢坐了下去……我被他要求自己动,以骑乘的姿势,这种感觉真难受,我有些不知所措。身体里面已经涨到几乎无法忍受,每动一下,我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裂开。
慌乱中,我的双手支撑着他的腹部,稳了一下,……却发现,他在尽力控制自己,他的意志力,有一种淡淡血腥的味道,而我的手指下,则是硬邦邦的身体。
人鱼线……
我低头,在他心口的地方,轻轻的舔舐亲吻着,随后,一阵天翻地覆,我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用力扣住腰肢,几乎找不到一丝温柔的撞击,狂烈的冲顶!
他隔着染满了红酒的衬衣亲吻我的皮肤,那是由牙齿与强硬的亲吻造成的微微刺痛……
整个夜晚好像末日来临,似乎一直在燃烧,然后,时间与空间全是模糊的、混乱的,火热的,以及充满了狂野的晃动。
……
这样不好,这样真的不好。
我们不可能永远用sex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
可是,当我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发现在客厅当中,勋世奉同勋暮生已经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们的语速都很快,全英文,囊括了英文所有高深莫测的词汇,让我以为在这个客厅中,不但蒋夫人宋美龄的学术灵魂飘荡了过来,就连丘吉尔的英语灵感也挤了过来。
不过,等我听到真切的对话,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更不会回去美国!尤其是这种时候。alice需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