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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场性爱下来自己都数不清高潮了多少次,辛慈沉醉其中,那能让她忘记所有烦恼。
    只可惜清醒过来生活还要继续,她还是只无助的笼中鸟,是被有钱人驯化的宠物。
    第二天醒来车业焕也不出门,说是手受伤了不想去上班,辛慈在心中无限羡慕,有钱就是有底气。
    他提都没提让她去学校的事,她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怒他,只能表现地殷勤些讨好他,希望他一高兴就会改变主意。
    至于她的负面情绪,只能自己消化,辛慈很怕车业焕看出来她对孟寒池的思念之情,只要她露出一点端倪,他肯定会把孟寒池视为眼中钉。
    两人在家里每天睡到中午,醒过来车业焕就带辛慈到处吃喝玩乐,也不去和朋友玩,整天和她黏在一起,她陪着他,还要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来,心累极了。
    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大概过了两周,在他们抱在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车业焕起身去阳台接电话,回来时满脸不高兴,
    “刚刚是我哥的电话,他让我明天必须去公司,说不管什么手伤两周也该好了,烦死了。”
    辛慈做出委屈的表情,“那我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吗,会闷死的。”
    他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天你可以去学校,”她的表情很快阴转晴,“先别高兴,虽然你可以去,但必须约法三章。”
    为了去学校,再不平等的条约她也要答应。
    辛慈又割让了大量的自由,车业焕规定她出门上学的时间要严格按照课表来,从放学时间算起,除去她从教室步行到停车场需要的时间,超过十分钟都不许在学校多待。
    要是有可以提前下班的机会,他都会到对应的教室门口等她放学,如果他没能来,也会叮嘱司机一定要按时接到她。
    回到家没有他陪着的情况下,不许独自出门,要是他自己出去玩了,要求她只能在家等他。
    辛慈没有再提过要去图书馆看书之类的课后活动来拖延回家的时间,那天车业焕把桌子掀了,她冷静下来的速度很快,但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怕的要命,只能再次求助于心理医生和药物,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她也不敢有侥幸心理,这次是锤墙,下一次,他肯定要锤人了。
    其实车业焕才最该去看心理医生吃药治病,然而忠言逆耳,她可不敢向他提出建议。
    天气越来越冷,辛慈的生日到了,将要满二十岁。
    车业焕带她去市里最高级的餐厅庆祝生日,送了她昂贵的包和首饰做为生日礼物。
    要许愿的时候,她回想起去年生日,是回孤儿院过的,那时候车业焕对她还远远没有如今这么上心,根本都不记得她的生日。
    一年前…她刚刚计划着要逃走,逃离车业焕,所以去年她对蛋糕许下的心愿,是希望自己能摆脱车业焕,希望她和她的朋友越过越好。
    没想到她的一个愿望都没实现,反而还更糟糕了,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差。
    冥思苦想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许下的生日愿望,会在现实中得到完全相反的结果。
    “我希望新的一年,车业焕可以平平安安,没病没灾。”
    辛慈对着蛋糕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许愿,接着睁开眼睛用力吸气,一口气就将蛋糕上的蜡烛全吹熄了,她怀着做坏事得逞的心情微笑。
    “许了什么愿?”坐在对面她的车业焕很好奇,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是不是希望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找来餐刀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他,这可是带着她“美好祝愿”的蛋糕,辛慈看着车业焕欣然吃下。
    生日过后又是新的一年,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要到寒假。
    课间辛慈走出教室准备去上洗手间,没想到在门口看到孟寒池,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我特意来找你的。”孟寒池垂下视线,看着辛慈说。
    她很意外,他会是什么事要特意来找她说。
    “你这段时间没去琴房,也没机会和你聊天。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准备出国了,去做交换生。”
    辛慈如遭雷击,呆呆地问,“什么?那…”
    “我去年就申请了,最近才确定的,等到下学期开学,我就过去了,去澳洲。”
    “你还会回来吗?”
    “国内还是会回来的,但是学校应该不会了,我会在那边读到毕业。”
    她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澳洲…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我们是朋友嘛,要出去了总要和你说一声,对了,有天我去逛街看到这个,觉得长得很像你,就买下来了,送给你。”
    孟寒池递给辛慈一个钥匙扣,她接过手里端详着,上面挂着玩具,是个黑直发穿着裙子的女孩,很漂亮。
    她凝望着他,很想问他能不能不要走,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哪里有资格开这个口,况且能出国读书是好事,她应该祝福他…
    心里百转千回,说出口的却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你多保重,等去了澳洲要照顾好自己。”
    孟寒池微笑,和辛慈最后聊了几句,上课铃响了,他摆摆手和她告别。
    她站在原地,直到孟寒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小声说,“我会很想你的。”
    辛慈恍恍惚惚回到座位上,怅然若失,她好像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保持着神游天外的状态上完当天的课,回到家也还是没想明白。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甚至没有向他表白,倾诉她的爱慕之情,他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去国外读书…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可以出国的,哪怕等孟寒池在国外毕业了再回来,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他。
    辛慈意识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孟寒池了。
    是他唤醒了她那颗被车业焕折磨到麻木的心,是他让她觉得生活还是有美好的、活着还是有盼头的,虽然不敢奢望真能做他的女朋友,但只要想到还能听他弹琴,还能和他说话,就能让她短暂地忘掉烦恼。
    辛慈曾经幻想过好多次,她的白马王子会救她出火海,带她走、带她离开,她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时刻小心翼翼。
    现在孟寒池走了,她要怎么办,连最后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
    没有人会救她的,她也没有逃跑的勇气了。
    只能留在车业焕这个神经病身边,既没有做人的自由,也没有做人的尊严,还要讨好他,以免哪天他一不高兴,就把她折磨死。
    心灵的痛苦会反映在肉体上,辛慈很快病了,先是吃什么都吐,肚子痛地厉害,送到医院去检查说是神经质呕吐,住了几天院又发烧了,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全天基本都在睡着。
    辛慈的病来势汹汹,差点没给车业焕急死,问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不会有生命危险,要他放心,可她老是这样不清醒,让人怎么放心。
    他得空就去医院陪她,医院公司家三点一线,恨不得住在医院。
    在她睡着的时候,时不时用手指戳戳她,希望她可以醒来和他说话,如果辛慈醒来要吃饭,车业焕会亲自给她喂,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靠营养液吊着,吃流食都有可能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