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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随着雪兽和众人合力拖上了最后一张网,绒花部落这个雪季的第一场冬捕行动大获成功。
    将近几十吨的大鱼在冰面上疯狂地跳动着,男人们正眼疾手快地将它们解开放进木桶中,小一点的则扔回湖里。
    首领走在容谊身边,用力地拍着她的后背,拍得她一个踉跄:“今日你帮了大忙。”以前光是凿冰就要凿上半天,今日缩短了准备的功夫,可以多下两次网。
    一旁的长老开始给每个参加冬捕的家庭进行分配,容谊因为有功,除了她带来的木桶,还额外多给了两桶,似乎他们已经把她当成了部落里的一份子。
    容谊想起了雪兽的事情,追着首领问道:“我之前要的两只雪兽呢,什么时候能送过来?”她打算做一个雪橇带着埃利奥斯出来转转,然后慢慢地接近飞船,嗯,说不定能帮他恢复记忆。
    首领斜眼看着小花,小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两只刚出生没多久,还要再养几日。”幼兽太小了,他怕这两个异乡人养不活。
    容谊这才知道,小花还负责部落里的养殖,所以他那时候过来投喂,也是把他们当成动物来养?她甩了甩头,不敢细想。
    小花帮着她将三桶鱼放上了雪橇,打算先把她送回家,容谊却让他先到阿雪的家里,她将其中一桶鱼放在了阿雪门前,大喊:“阿雪,这是给你的鱼。”
    按理说,阿雪没有参加冬捕是分不到鱼的,不过容谊借了他的木桶,加上他无偿给自己打造家具,这些就当作给他的报酬。
    小花不清楚其中内情,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了容谊的注意,问他:“你想说什么?”
    小花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着:“你这么照顾阿雪,不怕你伴侣吃醋?”
    容谊刚想说自己不过是请阿雪帮忙,埃利奥斯才不会吃醋呢,又忽然惊觉,不对,她天天往阿雪这里跑,难道埃利奥斯真的误会了?!
    这下可棘手了,他们又不是真正的爱人,是不是该跟他说清楚?
    等小花把她送到门前时,容谊正坐在雪橇上发愁,埃利奥斯拄着拐杖出来,一手提起了两个木桶,轻松地拿进屋内,然后又折身返回,准备将发呆的爱人抱下雪橇。
    容谊回过神来,自己跳了下去,埃利奥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小花见状,不敢多说一句话,招呼着雪兽跑得飞快,他还要去将自己的木桶带回家呢。
    容谊抬起头,对上了埃利奥斯的目光,对方眉头微皱,像是无声的质问。
    她忙不迭地解释:“我浑身都是鱼腥味,不要沾到你衣服上。”
    看着她焦急慌张的小表情,埃利奥斯不由得面露浅笑,拉过她的手往屋里走去:“那我给你烧水洗澡。”
    容谊悄悄松了口气:还是先安抚好这位大神吧。
    为了洗去身上的鱼腥味,容谊从头到脚都浸入了浴桶的热水中,水里还放了好些香颗子——这是阿树送的,她经常跑过来“串门”,因此容谊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洗过澡后,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她的一头秀发乌黑浓密,最近又长长几分,要擦干还得花一点时间,容谊干脆坐在壁炉前烤火,一旁的埃利奥斯见状,连忙拿过一块厚布给她擦起了头发。
    容谊本欲躲过他的手,又想起他今日的控诉,乖乖地呆在原地任由他打理。
    埃利奥斯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头发,没有半分不耐,从发梢到发根,一处也不曾遗漏。容谊等得脖子都僵了,忍不住打起哈欠。
    埃利奥斯侧头问她:“捕鱼很累吗?”
    容谊这才提起精神,跟他描述起今日捕鱼的过程。
    壁炉中火苗闪烁,炉子上热着“咕嘟”冒泡的鱼汤,鲜味飘满了整个房间。窗外偶尔有风声呼啸而过,屋内却暖融融的,两人依靠在一起闲聊,如此温情的一幕仿佛与世间的其他爱侣无异。
    半干的青丝散发着淡淡馨香,埃利奥斯心神微动,忍不住捧起一缕的发丝凑到鼻尖轻嗅,又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容谊丝毫未觉,仍自顾自地说着话。
    直到手中的发丝不再湿润,埃利奥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叹息:“要是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此话一出,容谊心中生出几分内疚,她当时只顾着跑开,将他独自留在阿雪那里,自己的做法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她急忙转身抓住他的手表示:“抱歉啊,今天走得有些匆忙,下次捕鱼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驾着自己的雪橇去了。
    她的示好极大地抚慰了埃利奥斯,他满意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一言为定。”再有下次,她也别想撇下自己。
    喝过热乎乎的鱼汤后,容谊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劳累一日的她放任自己陷入皮毛垫子中,享受着身下的柔软,慢慢地陷入了梦境。
    迷迷糊糊之间,一个火热的物体贴了过来,将她牢牢地箍住,一只手悄悄伸进了衣内,与她的肌肤相贴,毫无阻隔的接触让身后之人贪恋地想要更多,手掌抚在柔软的小腹上温柔摩挲,细密湿热的琢吻落在她雪白的颈侧。
    被爱抚的身体逐渐产生了反应,一股燥热从容谊体内蒸腾而起,口中也不由自出地发出几声呓语。
    男人仿佛得到了鼓励,将她搂得更近,身后炙热的硬物让容谊瞬间清醒,她扭头对上了埃利奥斯炯炯有神的双目,其中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看得她心悸不已。
    “埃利奥斯!”她失声惊呼,对方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回应,凑到她的唇边低喃着她的名字:“容谊。”双唇随即印了上去。
    容谊想要推开他,埃利奥斯似山一样巍然不动,反而一把握住了她作乱的双手,亲得更加起劲。二人唇齿纠缠,容谊被吻得晕头转向,她不断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无路可退,她开始奋力挣扎。
    埃利奥斯放开了她,眼中满是愕然。
    容谊不肯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抱胸以示抗拒。
    “为什么?”埃利奥斯有些受伤地问,两人既然是爱侣,她为什么拒绝与自己亲热?
    “其实……”容谊生出了跟他坦白一切的冲动,对方难得脆弱的神色又让她说不出实话,只好嗫嗫地找了个理由搪塞:“我们还没正式结婚,这样有些太快了。”
    原来如此。
    埃利奥斯只知道自己和容谊私奔,对于细枝末节却没有任何印象,还是多亏了阿树和小花这两个健谈的家伙,每次过来都忍不住要对他复述他那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两人因家族反对而分开,容谊被迫嫁给其他人,埃利奥斯为了夺回爱人,开着飞船大闹婚礼现场,他们因此遭到了多方的追捕而选择私奔。
    所以他们后来没有补办婚礼,容谊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吗?
    “抱歉。”他不仅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而且还在私奔途中失忆了,可想而知她有多难过。
    埃利奥斯内心填满了对她的愧疚和心疼,伸手抚上她的脸,满怀深情地说道:“我会给你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容谊因为他的动作瑟缩了一下,随后又被他的话震惊:什么?婚礼?!
    她仍在消化这个信息,埃利奥斯已经正儿八经地躺回床的另一侧。他双手交迭在腹部,闭目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什么都不会做。”
    容谊见他很快进入了平稳的呼吸,将信将疑地重新躺好。新床的确够大,两人平躺以后,之间隔着半条胳膊的距离,互不相犯。
    疲劳让她再次入睡,假寐的埃利奥斯这才睁开了眼,不动声色伸手摸到她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暗暗地说了声“晚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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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端午都吃粽子了吗?最近沉迷塞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