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王一瞬间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然地笑笑,说:“没关系,我们以前没有的,以后都会有。咱们多多地生儿育女,生一大家子出来,等儿孙长成,你就是家里的老太太,我是老太爷,看底下哪个小辈不顺眼了,拎出来就劈头盖脸痛骂一顿,骂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管他们心里乐意不乐意,反正咱们最大!”
“哈!”如瑾笑出声来。
长平王看着眼前如花笑颜,不免有些蠢蠢欲动,顿时贴了上去,“你也觉得有趣吧?所以,咱们还得努把力。”
他低声在她耳边细语,充满暧昧,如瑾顿时脸红心跳。这次出门没有坐大车,用的普通出行的小车,车内空间不是很宽敞,他一凑上来,她就避无可避。
“离远点,好热。”她连忙肃了颜色。
却不知自己眼角眉梢笑意未曾褪去,光是抿嘴肃脸,不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发而像是冰雪里盛开的红梅,嫣然娇俏得让人情不自已。
不能自已的当然是长平王。
于是辘辘车轮转动之中,如瑾就被他紧紧搂着亲近了一回。到最后她头晕脑胀,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的手伸进她衣襟里,不停抚摸她胸前的柔软。
“好像大了点?”他用手掌丈量她的尺寸。
“……”
“唔,的确是的。”他浑然不觉她的羞窘,自问自答地开心极了,“经常揉一揉是会变大的,这事你得好好谢我。”
如瑾羞得恨不得晕过去,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放开!”她呵斥他。
脸颊红红的,目光也迷离,于是这呵斥听起来更像是娇嗔。长平王得寸进尺,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覆在她胸前的手就慢慢下移,去撩她的裙摆。
“你……”
如瑾不敢高声,怕被赶车的和跟车随侍的人听见,心下又惊又急,他不会要在车里吧?!后头可还跟着蓝府的车呢!
这时节早就换了春裳,轻薄柔软的衣衫解起来非常方便,转瞬间长平王灵活的手指就将里外衣带盘扣之类全都解开了。如瑾愤怒瞪着他。
“王爷!侯爷请您喝茶!”
车外马蹄声起,有人骑马过来朝车里喊。如瑾听得出来,正是从王府过去伺候蓝泽的小厮之一。这声禀报简直犹如救命符,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长平王却颇为不悦,眉头低了低。
“侯爷说,是今年的明前龙井,他得了之后只用过一回,这次专门带出来请王爷品尝。”
车外的禀报还在继续,未成年小厮清亮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悦耳。如瑾飞快将被解开的衣带全都系上,将某位危险人物推到一边。
长平王不好再坚持,又不能像呵斥属下那样将小厮喝走,毕竟人家是奉了岳父大人的命令而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嘛。
“嗯,停车吧。”
车子停在路边,小厮交了茶壶,由跟车的至明递进车中来。如瑾接了茶,给长平王郑重倒了一杯,恭敬奉上,面上不露声色,内里却憋着笑。一直找机会巴结王爷的父亲大人终于是做对了一回,救场相当及时。
长平王接了茶盏,作势品一口,朝外道:“好茶。替本王向蓝侯爷道谢。”
如瑾别过头去掩饰上翘的嘴角。
明前龙井虽是好茶,却也算不得什么珍品,王府里怎会没有,长平王不缺这东西。被蓝泽巴巴地当好物件送上来,他还得赞一声好,这没处说理去。
方才倒茶时见那茶叶形状,如瑾便知道并非是自己前段时间送回娘家的那包龙井,想来是母亲没分给父亲,也不知父亲从哪里得的这批,特特跑来献宝。好心办坏事,蓝泽真得对结交奉承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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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闲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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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的地方在佛光寺后山,僻静少人行。山前从正路上去不远是香火鼎盛的佛光寺,天还没亮路上就已经满是行人,大家全都赶着起早上香。然而在上山之前从岔路拐过去,沿着山根走上半个时辰左右,便是后山的路,这地方人少得很,除了山下附近村落里的零星乡民,京城里的人轻易不会到这边来。
因为这边山路崎岖,而且多有虫蛇,并不是很安全。然而这点难处对于长平王府的侍卫来说就不算难处,众人带着驱虫蛇的药粉,老远撒出去,若有带毒的小虫或过路的山蛇也都会很快逃向远处。
马车沿着山路往上行了一段便走不动了,大家下车,如瑾去扶母亲秦氏。天色刚蒙蒙亮,东方天际有灰白色的云朵静止不动。秦氏抬头看了看,颇为感慨,“好些年没在端午登山了。”
她在青州时常年卧病,经常不参加合家出游,却没想到来了京城反而沾了女儿的光,和天家皇子一起登山。如瑾笑道:“您随意走走就成,可别累着,这次只是出来带您散心,并不是让您爬山的。”
蓝泽在那边和长平王赔笑说话,“……茶叶如何,我觉得是不错的,不知道王爷合不合口。”
如瑾听在耳里,只能暗自叹息。长平王倒是谈笑如常,并没将那股子不悦带下车,和蓝泽说话和颜悦色的,“劳烦蓝侯爷想着本王,的确是好茶,味道甘醇清香。”
祝氏领着几个姬妾下车,先和秦氏见了礼,秦氏头一次见她们,命丫鬟打赏了银裸子,祝氏等人笑盈盈道谢,然后和如瑾说笑起来。
秦氏旁边看着,见她们对如瑾十分恭敬,没有任何骄纵之色,不免放了心,对女儿在王府的生活又多知道几分。那边至明指挥着几个强壮的内侍,从马车底下掏出两顶简易的竹制步辇。
长平王说:“蓝夫人坐上去让人抬着吧,这样大家就能一起登山。”又和如瑾说,“若是走累了你也上去。”
他想得真周到,竟还准备了这东西,如瑾高兴地点点头。秦氏见女儿和王爷相处融洽,心中宽慰,身体也好了许多,并没有立刻坐上去,扶着丫鬟往山上走了好远之后,在如瑾强烈要求之下才坐了竹辇。
如瑾也劝蓝泽坐,但蓝泽执意要和长平王走在一起说话,也不像平日那样喊头疼了,精力无限似的。长平王也不嫌他聒噪,他说什么就偶尔应上一两句,让蓝泽谈性一直保持高涨,听得秦氏都直皱眉头。
如瑾朝母亲笑笑,止住她想当众阻止蓝泽的念头。
蓝泽是好面子的,正说得高兴,被妻子阻止肯定要挂不住,当下不好说什么,回头回了家肯定要寻晦气,如瑾索性就让他说个痛快。这段时间被那两个小厮明里暗里通风报信地管着,蓝泽和京里官宦贵门结交的机会大大减少,估计是憋坏了,好容易有个机会就让他尽兴吧。只是看这个兴头,以后要让人更加留意管着他才是,不然他这巴结贵人的热乎劲真得是很可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捅娄子。
往上行了一二里路,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如瑾发现正好有一处很宽敞的平台,便提议坐下来歇歇。那平台都是大青石,平平整整几块叠在一起,成了左右都有两三丈的好大一片地方,正好歇脚。
长平王对如瑾的话自是应允,祝氏几个就忙着指挥下人铺垫子、摆茶水吃食,很快收拾停当,请众人落座。
太阳升上来,正好穿过松林照进这块平台,早晨的阳光带着清亮气息,如瑾扶着母亲坐到软垫上,将腿脚平伸沐浴在阳光里,十分惬意。秦氏也很舒心,蓝泽的聒噪并没太影响她的心情,看着女儿高兴她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