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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惑、参
    杜歆坐到怀皓哲身后把人拉近自己,怀皓哲上半身仰靠在他胸前,他低头吻住怀皓哲。
    岳鸿勋从没看过杜歆这么主动而且态度强硬的样子,不禁和记忆里的杜歆比较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着和怀皓哲结合的状态扣牢了学弟的腰再度将人带近,嵌合的地方重重碰撞到一起。
    「啊嗯!」怀皓哲被弄得又痛又爽,靠在杜歆身上喊了声,仰首笑问杜歆说:「想不想干我?」
    杜歆又被吓得眨眨眼、红了耳朵,气势也一下子变弱,低噥着:「我不……」
    「什么?」怀皓哲声音带了轻颤和舒服的波荡,不时留意岳鸿勋的样子,示好及安抚的收缩私处的肌肉,将那人火热的欲望留在体内,不停撩拨、诱惑。
    岳鸿勋全副精神回到学弟身上,弯身低头去亲怀皓哲的身体、手和前臂,认真取悦情人。怀皓哲愉快满足微笑,又一次问:「你不做top,不敢还是不喜欢?」
    杜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睫搧动好几下,他心慌、羞怯,忽然不知所措。怀皓哲抽走被岳鸿勋亲啃的手,抬起双手往后环住杜歆的颈项低语:「等我,再等我一下。你先抱我,亲我。学长,不要走。」
    杜歆看了眼岳鸿勋,后者抬头和他四目相对,意味不明的对他微笑了下,可以肯定的是岳鸿勋并不敌视跟排斥他,也因此他少了一层顾虑及防备,从后方环抱住怀皓哲接吻。怀皓哲很配合,转头伸出舌头回应杜歆,越吻越大声,怀皓哲贪婪吮着杜歆的唇瓣、舌尖,同时不忘缠住岳鸿勋。
    岳鸿勋自然没有一分松懈的专注于衝刺,怀皓哲逐渐被弄得无法专心和杜歆亲吻,靠着人呻吟起来,手也往自己下腹摸过去,握着不停分泌体液的器官套弄起来。岳鸿勋跪立起来,抓着学弟的腰腿猛顶,床上响起一连串啪啪声。
    「噢唔嗯嗯……呃嗯、呃,学长、勋,啊啊、噢、不。」怀皓哲双手握拳一副在泥沼里挣扎的样子,杜歆看到他这样心里发软,温柔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住,一口又一口亲啄头脸各处。
    岳鸿勋在怀皓哲体内射精后喘了几下,抬头看到旧情人那么温柔深情的安抚现任又有点醋意,为自己微妙的情绪变化感到好笑跟荒谬。他射完就撤出来,拉起怀皓哲的手在虎口及手背亲了亲,接着逕自走去附近小桌倒水喝。
    杜歆觉得自己就像是隻狐狸或土狗,大型肉食动物走了以后急忙抢食还新鲜的尸骸,贪恋的抱住了还在喘气休息的学弟,小口小口亲着怀皓哲的眼尾、颧骨、嘴角跟下巴,当他开始亲学弟肩头时听见学弟发出轻笑,自己莫名害羞的停下动作嚥口水。
    他很喜欢怀皓哲,很喜欢很喜欢,签那纸合约或学弟主动约他三人行都太超乎他意料,现在觉得根本是他赚来的,毕竟是他介入了人家一对一的情侣关係,可是岳鸿勋并不反对,他也就没什么好纠结,与其是和其他人一起跟学弟相处,他寧可对方是岳鸿勋。
    怀皓哲休息够了坐起来面向杜歆,他满面微笑拿手背轻抚杜歆的脸庞,眼里都是不想放对方离开的意思,笑得特别撩然魅惑,跟平日里开朗无害的样子不同。杜歆对接下来可能的发展有预感,学弟那眼神将他呼吸都搅乱了,馀光还有岳鸿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多少感到尷尬古怪。
    就在这时岳鸿勋走回床边跟怀皓哲手拉手,两人很有默契的亲了嘴,怀皓哲牵他的手把人带到杜歆的另一侧,情侣两人把杜歆包夹在床铺上。岳鸿勋大方坐到了杜歆身后,两手按住杜歆的肩膀轻轻揉捏,并附到其耳边低语:「放轻松,不用紧张。」
    杜歆回望岳鸿勋一眼,心里还有点不安,但没之前忐忑,他的t桖被岳鸿勋往上翻捲脱掉,怀皓哲则着手脱他睡裤,他睡觉时习惯穿的家居裤都是松紧裤头,连解釦子、拉拉鍊都不需要,轻松一扯就往下脱到了膝下。
    这一脱那件白色内裤还在,轻薄透气的布料已经湿了一块并服贴着底下包裹的器官,那块越来越有生气的软肉正在各种刺激下充血胀大。杜歆为自身的反应感到羞耻无措,怀皓哲伸手托起他下巴开心说:「看来我不是毫无魅力嘛。被我看硬了?还是?」
    怀皓哲抬眼看了下岳鸿勋,杜歆会意过来连忙否认:「不是啊,不是因为他。」
    岳鸿勋轻哼一声,两手在杜歆胸前游移爱抚,有意无意拨着已经硬突的乳头说:「是吗?我没半点功劳?」
    「唔,这里不要……」杜歆按住那双挑逗胸口肉的双掌,他觉得岳鸿勋的掌心好烫,那温度好像烧进他脑子里,令人无法清楚思考。
    怀皓哲对岳鸿勋调皮的笑了下,眨了单眼要情人继续调戏杜歆,自己则专攻杜歆下半身,他将手心贴到杜歆下腹,杜歆的臗骨附近都很敏感,被他摸得不时颤动,就连内裤里的器官也胀得露出龟头,被他握拢到手中抚玩。
    「呼。」杜歆轻轻倒抽一口气,脑子热糊得快无法反应,按住岳鸿勋的手已使不上力,轻推怀皓哲的手看起来也只是搭在上面欲拒还迎。
    怀皓哲当然不会停手,剥下那条湿得可怜的内裤就拿来润滑液大量挤淋到杜歆身下,杜歆被冷得想缩起身体,他立刻就用自己的膝腿压住杜歆的脚,轻笑说:「不能躲喔。说好三个人一起的,记得吗?」
    杜歆嚥了下口水,耳鬓感受到岳鸿勋越来越浓重的吐息,大概身后的男人多少也被刺激到,就不晓得那是怎样的心情,他也不懂岳鸿勋怎么有办法看着新交往的情人跟旧情人搞到一块儿。同样的他也不晓得学弟究竟怎么想的,竟然提出这些要求,而且付诸实行。
    「呃哈、学弟。」杜歆清楚看到并感受着怀皓哲的手指伸进下体里,那个连他自己洗澡都不曾深入的地方,学弟却这么自然的用手指侵入了,而且没多久伴随那些液体搅出了水声,让他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些影片,令人既羞耻又兴奋。
    杜歆不自觉併拢双腿,怀皓哲耐心分开他两腿,用温厚声调提醒他说:「杜歆,放松一点,你夹太紧了。」
    岳鸿勋这时也调整坐姿让杜歆倾斜上身,倚靠在自己臂怀,方便低头亲吻杜歆的脸、嘴和锁骨,在他不断的挑逗刺激下,杜歆胸前小豆般的乳头变得殷红发肿,就连乳晕好像都被揉得柔软发胀一样,没有锻鍊过度的胸肌留下短暂的指痕,这变化让他感到亢奋。
    「噯、不是吧,来真的?」杜歆终于挤出比较完整的句子,可是谁也没应他,全都用行动来证明他们的态度并不是在开玩笑。
    杜歆又莫名害怕了,之前有酒精麻痺,但现在他清醒着,实在难以想像自己要怎么承受另一个男人同样勃发的器官,哪怕对象是他所喜欢的怀皓哲。他退缩了,不安份扭动起来,怀皓哲收起笑脸,两手压住他大腿用手指拨开臀肉,认真低语:「你答应过了,杜歆。我不会亏待你的。还是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停手,合约也撕了,就当没这回事,从以后当这些事没发生过。」
    杜歆被学弟认真到严肃的样子震慑,一瞬间觉得怀皓哲很卑鄙,但他其实也没想过要拒绝,僵了下身体又试着放松,侧过脸温顺靠在岳鸿勋身上当作回应。岳鸿勋在他脸颊亲了下,替他撩顺瀏海温柔安抚:「不用怕,很快就会觉得舒服了。」
    杜歆相当意外岳鸿勋会这样哄他,忽然感到羞涩心慌,怀皓哲趁着他分心时抽手,先亲了亲他的膝头,然后往大腿根处慢慢啄吻过去,再优雅挺直上身望着他,握住那根已经硬到不行的肉棒抵住他慢慢缩合的小穴。
    稍微被搅弄发软的穴肉正要密合,却被怀皓哲的性器强硬挤开,往里插入,杜歆像是被那东西烫到一样张口发出短促轻喊。岳鸿勋一脸淡定观赏这一幕,还把手指放到杜歆口腔里夹着舌头玩弄,另一手环住杜歆的身体抚摸、揉弄,也把慢慢起反应的性徵抵在杜歆身后磨擦。
    浑身都热,杜歆觉得身体好像快烧起来,尤其是深处,骨头还是肠腹,燥热得难以忍受,他感觉到怀皓哲把肠道撑开填满,烫热的硬物填到某个深度时,异样感逐渐被难以形容的快感取代,一波波的荡开来,由尾椎窜上痒麻感。
    「哈……嗯。」杜歆发出叹息似的轻音,怀皓哲跟岳鸿勋互望一样,相视微笑,他们知道杜歆沉沦到快乐之中了。怀皓哲不想让杜歆退怯,刻意放慢抽插动作,但每次进出都格外仔细、专注,而且在紧密结合时也会稍微扭腰绕弧,让自己骄傲的肉棒尽量辗到每寸软肉里。
    杜歆禁不起那样的诱惑和刺激,每当学弟刻意撩弄、辗碾时,他总是仰首喘叫,又羞耻得想摀嘴,但岳鸿勋偏偏捉牢他的手,好像告诉他「我喜欢听你叫。」他本就没什么防备,仅有的羞耻心和矜持被这两人瓦解,开始小伏的扭腰迎合。
    「阿歆,好舒服,干你真舒服。」怀皓哲开心笑语,加快了速度顶撞杜歆,和岳鸿勋对上眼时也会整个人往前倾,去和岳鸿勋亲嘴。而杜歆就会因这动作被迫抬高腰臀,两腿更是大大的张开,馀光就能瞥见自己下体正吃着一根顏色略深的肉棒。
    「好深,会坏、学弟,你们不、呃嗯嗯,啊、哈啊……唔,呜嗯。」沉溺肉欲中的杜歆偷偷观察学弟的身体,没有衣物遮蔽,能清楚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胸腹和臂肌都练得很漂亮,大腿肌肉更是发达,精瘦的腰有汗珠和精斑流淌,最下面的毛发修整得很仔细,也因此随意一瞥都能看到賁张的血管佈满在肉柱上,而那根东西毫不留情在开凿他臀间湿腻的孔隙。
    噗滋、噗滋、啪、啪啪、噗滋,水声越来越响,听起来有些夸张,杜歆爽得翻了白眼,喊声断断续续还带了颤抖:「不要,太、啊啊,啊啊嗯嗯,哼嗯,哼嗯……停啊嗯嗯……」
    再这样插下去,杜歆觉得先坏的是脑子,前所未有的快感像毒癮一样缠上来,在他皮肉骨髓里生根,他喜欢上这些,稍有意识的挺胸想让岳鸿勋更粗暴的弄他身体,张开腿让学弟蹂躪下体,不晓得被压着弄了多久,他被逼出一、两滴生理眼泪,跟汗珠混在一起。
    杜歆沉着嗓音低弱呻吟,突然尖声哀叫,哼的嗓音又软又甜,然后他射精了。紧接着是疯狂的肉体撞击声,怀皓哲咬牙闷吼,没多久抱紧他的腰臀,然后低头舔他胸腹,他感觉好像有东西被挤出体外,怀皓哲正在他身体里释放。
    「真过癮。」怀皓哲深呼吸,说了这三个字,接着像抱紧熊布偶撒娇的大男孩一样抱着杜歆拿头脸磨蹭几下。杜歆敏感的抖了几下,瘫靠在岳鸿勋身上懒得回应,打算就这样装死睡去。
    过了几秒杜歆听怀皓哲说:「阿勋也来吧。」这话把闭目养神的杜歆惊醒,但他还闭着眼装死,心里相当恐慌,一个怀皓哲就把他弄得这么累,体格更健硕的男人要是接着上场,那他岂不是要真的坏掉?
    像是感应到杜歆的心理活动,岳鸿勋低笑了声回绝了:「没看他这么累?下次吧。」
    怀皓哲摸摸杜歆的脸,温柔亲了两口接话道:「也是。不过你又硬了吧?我帮你。」
    「一起去洗澡吧,进浴室弄。」
    「嗯。」怀皓哲这一声听得出很甜蜜欣喜。
    杜歆也不想麻烦他们两个,只好又睁开眼说:「我回房间洗吧,三个人挤浴室也太那个了吧。」
    怀皓哲勾过他肩颈笑说:「不会啊,一起来。」
    杜歆第一次醒着进学弟的浴室,比他套房里的浴室还宽敞很多,而且有按摩浴缸,旁边邻浴室里还有许多功能键。不过这些他都无心研究了,随便挤了点沐浴乳就躲进淋浴间里,怯羞面壁搓洗身体,过了一会儿庆幸那两人没来骚扰,好奇看过去,虽然没戴眼镜看得很模糊,却也晓得岳鸿勋安定坐在浴缸里,而怀皓哲整个人都蜷到水里给男人口交。
    「……」杜歆心想:「不累吗?」平常工作就够累了,夜生活还玩这么重口味,那两人实在是精力旺盛。这一刻无关情爱,单纯想到这点他莫名就笑出声了。
    释放完过剩精力的两个男人在浴缸那里听见笑声,一起转头看向淋浴间,岳鸿勋邀杜歆过来一起泡澡,杜歆装傻没反应,等怀皓哲开口说浴缸够大才迟疑的迈开脚步凑近,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到按摩浴缸里一起泡着。
    「咦、等下。」杜歆猛然想起了什么又站起来,不忘拿手挡着重点部位问:「刚才你们不是射精了嘛,那这水里……」
    岳鸿勋皱眉睨人,怀皓哲爆出笑声,说这是独立式的spa级按摩浴缸,不仅会自动过滤水质还能调整酸硷质,内置臭氧系统维护水质。虽然说了一堆,但杜歆还是继续追问:「你说循环过滤,那水还不是一样──」
    「噯啊,你是不是洁癖啦?」怀皓哲打断他的话笑问。
    「嗯。他有洁癖。」岳鸿勋代为回答:「某些细节会让他发作。」
    杜歆不说了,起身又跑去冲了次澡就走,岳鸿勋收回视线,怀皓哲咋舌说:「拔屌无情啊。」
    岳鸿勋:「……」
    「说错了。吐屌无情。」怀皓哲更正说词,耸肩笑了下。
    「你就这么看准了他不会走吗?」
    怀皓哲挑眉:「没你说得那么有把握,但是筹码多一点不是坏事。」
    「你是真的喜欢他?」
    「嗯。」怀皓哲靠到岳鸿勋身上,两手勾住他颈子,伸舌舔了下他侧脸说:「吃醋吗?」
    岳鸿勋没回话,只亲了情人的额头后轻叹一声。怀皓哲问:「你喜欢我什么?」
    「直率吧。」岳鸿勋想想又加註:「对我直率。」
    「噗。」怀皓哲笑起来,点头说:「嗯,我对你真的很诚实啊。同时喜欢杜歆跟你,什么都和你讲。因为我知道如果瞒着你,你是不可能理我的,你其实掌控欲蛮强的吧。」
    「没这种事。三人行也是你说了算。」
    怀皓哲抿嘴晃了晃脑袋,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他知道岳鸿勋不常提出什么要求,平时都是很随和的,可是一旦有所追求就不会那么轻易妥协。观察过岳鸿勋和杜歆的互动,比起欲望和过去的感情纠葛,岳鸿勋对杜歆的心情总是顾虑更多,那种在乎跟照顾是很隐约的,怀皓哲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跟猜测,想到这里他往下在岳鸿勋的胸肌上啃咬吸吮,留了一个颇深的吻痕。
    岳鸿勋沉稳呼吸着,大掌抚揉着怀皓哲的肩头,任由这青年发洩不明的情绪。怀皓哲抬头訕笑,淡淡说:「我有点吃醋。」
    「我知道。」岳鸿勋浅笑,抱着他亲了亲脸,两人一起出浴,他让怀皓哲跟自己回房间睡,说:「我来换床单,你先去我那里睡吧。」
    「晚安。」怀皓哲没拒绝,拨着微湿的头发走了。
    岳鸿勋拿出更换的床单,低头失笑,他知道怀皓哲跟杜歆都是容易没安全感的,只不过应对的方式是不同的,怀皓哲认为越多越好,至于杜歆则是抱着一开始就不要拥有的惯性思考在过日子,这两人简直是相反模式,却凑在一起了。
    ***
    「绚惑」店里播放轻爵士乐,杜歆穿着深绿色工作围裙在整理花材,店里每两个月固定会有一次职员讲座,内容多是交流新的花艺流行及作法。这次由杜歆主持讲座,他和较为资浅的几个同事就在一楼里面的会议室用间聊的方式进行例行的讲座。
    今年刚进店里的女孩laura娇小可爱,染着一头橘色短捲发,意外的力气很大,而且做事非常勤快,因此同事给她的暱称就是小蜜蜂。laura最喜欢跟着杜歆跑进跑出,主要是因为她就是杜歆面试进店里的,而且由杜歆指导带领,加上她发现这人的个性是数一数二的好,比起其他人欣赏的高大帅气店长,她自己更喜欢跟着杜先生。
    laura此时也在杜歆身旁帮忙,她说:「这种花真的好大,比我的脸还大了吧。」
    杜歆笑说:「对。这是帝王花,也有人叫它海神花,是南非共和国的国花。其实是蛮有名的木本切花,也可以做成乾燥花,听说还有人做成花茶,虽然我没喝过。」杜歆整理着花材,其他同事插话聊道:「这个种类很多啦,还有分雌雄呢。」
    杜歆点头,接着聊:「这次这批是本地栽植出来的。」
    laura讶道:「我们这里也能种?」
    一个採购的男助理笑说:「嘿,你不知道吧。网路还能网购小苗呢。」
    杜歆看laura亮着双眼已经想去网购的态势,微笑劝退:「不过还是不要贸然买来养,播种催芽不难,但是把幼苗顾到开花是不太容易的。我跟相关的花农接触过,他们说最快也要种个两三年才开花,而且不是每次都顺利。」
    「这样啊。」laura果断放弃,盯着手里的巨大花朵露出恋爱般的表情:「不过真可爱,毛绒绒又厚厚的,好像仙人掌的花。我买一朵算我员工价吧。」
    杜歆对她笑了下,偏头思忖:「我也买来放房间好了。」
    公休日,杜歆一早醒来就开始打扫房间,另外两人都不在房间,而且他们都习惯敞开房门,杜歆房里东西少,很快就打扫完也换了床单,打包完垃圾之后再洗衣服。岳鸿勋穿着休间西装回来看到他收拾垃圾,喊了他说:「倒垃圾?等我一下。」
    岳鸿勋把自己房里的垃圾也收拾好,两人拿到社区堆放垃圾的定点再回来,岳鸿勋说:「阿哲上午找朋友,中午自理。你吃民宿里的餐还是跟我一起找间店解决?」
    「我自己随便煮点麵就好。」
    岳鸿勋一脸开心笑说:「我的那份也顺便吧。」
    「咦?」杜歆抿嘴要笑不笑的睨他,回去拿了皮夹钥匙走到附近採买一点食材。岳鸿勋问他想煮什么麵,他说改变主意了,冰箱还有点剩饭,差不多够两个人吃,所以做些配菜煮个汤就好。
    「想吃什么肉?」杜歆问。
    「都好,鸡或猪都行,我不挑食。」
    「那……」杜歆挑了鸡肉,买点菇蕈、葱,想起怀皓哲说有的调味料快没了,也补买些回去。一回住处他就换上宽松居家t桖跟短裤,系好围裙开始处理食材。岳鸿勋只脱了西装外套就走来帮忙,也穿了围裙询问要做什么,杜歆让他去把鸡肉剁碎,他挑了下眉就转身去弄。
    「剁碎以后做什么?」岳鸿勋问。
    「不必剁得太碎,想煎个鸡肉丸,你拿个平底锅吧。」杜歆指挥的同时着手准备调料,把高汤粉、美乃滋、酒、太白粉、胡椒盐和起司粉都倒在碗里搅拌,然后递给岳鸿勋说:「碎肉跟这些调在一起拌一拌吧。」
    说完就自己转身处理菇类、切洋葱,再跑去拿了味噌出来。岳鸿勋看他打算煮味噌汤,而且还把葱先丢下去煮,他说:「我喜欢最后再加葱花。」
    杜歆摇了摇食指说:「先煮葱才不会影响钙吸收,汤里已经加了海菜啦。」
    「根本没差吧,我不在意什么钙吸收。」
    杜歆转头看他,视线扫过对方修长的手脚、挺拔的身形,皱眉说:「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哈哈,好啦好啦。」
    杜歆觉得耳根有点发烫,岳的语气带着宠溺,彷彿他们正在交往,这让他不太自在,单纯肉欲发洩还没什么,他并不想连精神上都三人行,对他来说那样未知的发展有些可怕。他拉回注意力,把部分的菇做成温沙拉,再拿了岳鸿勋帮忙弄的碎鸡肉分成几等分煎成肉饼。
    岳鸿勋看他做的配菜笑说:「才两个人吃好像有点太丰盛。」
    「呃,先吃再说啦。」
    「那我开动了。」
    杜歆看他先喝了汤,问:「还行吗?」
    猪肉味噌汤是很简单的汤,不容易失败,岳鸿勋说:「跟阿哲煮的不同味道,可是很好喝。」
    虽然话里离不开怀皓哲,但是被称讚就是开心,杜歆靦腆笑了下,挟了自己煎的鸡肉丸子沾点蕃茄酱吃,味道不错。他常给阿哲帮助手做饭菜,很少自己做菜给人吃,岳鸿勋每吃一道就会点点头、津津有味的吃着,似乎是很满意,这也让他暗地里有点高兴。
    最后竟是除了汤之外,没有半点剩菜饭,杜歆吃不完的全进到岳鸿勋肚里了。杜歆调侃说:「知道你会吃,没想到这么能吃啊?」
    「因为好吃啊。」岳鸿勋大方夸他,一双眼定定的锁着那人,眼里的笑意不带情欲,却是很曖昧温柔的。
    杜歆被看得胸口微热,抬手拨了瀏海,抚去额头细汗装傻说:「好像回暖得很快,有点热。等下我再洗碗,我先回房间。」
    「杜歆。」岳鸿勋喊了他,起身走来拉住他的手,当他回头对上目光时说:「来做吧。」
    「做、什么啊?」
    「做爱。」
    「不行。」杜歆果断拒绝,他看岳鸿勋并没有不高兴,只是不解的问他理由,他觉得被岳鸿勋圈住的手腕越来越烫,低头回答:「虽然合约上没有写,但约定是三个人,阿哲不在。」本来是临时想的推托词,实际上他也怕阿哲不高兴才这么讲,可是没想到岳鸿勋真的去拿手机拨号给怀皓哲了。
    「咦、噯噯你干嘛?」杜歆汗顏,跑过来想阻止他。
    岳鸿勋抓住他的手挡开,摸他头要他乖一点,手机接通了:「阿哲,你几时回来?我跟杜歆都想你。」
    手机那头传来怀皓哲大笑声,岳鸿勋刻意把声量调高了,让杜歆能听见。怀皓哲疑问:「阿歆学长想我吗?真的吗?可是我没办法很快赶回去,我在外地耶。」
    岳鸿勋问:「我想做。」
    「哦。」怀皓哲了然发出一声意味深远的单音,含着笑意讲:「那你们两个解决啦。我也想你们,不必等我,先做吧。」
    怀皓哲说完自己先结束通话,岳鸿勋望着杜歆一脸认真表示:「阿哲的精神与我们同在。也算是三人。」
    由于那对情侣的交谈跟逻辑实在太过荒唐跟奇葩,杜歆噗哧一声笑出来,嘀咕着:「两个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