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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萧梦满头雾水看着老爹、哥哥们,她怎么就不自爱了?什么孩子什么浸猪笼?她不就是谈了个男朋友?她越听越糊涂,伸出尔康手,打断父亲:“等等……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萧四哥忍不住插话:“小妹,你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去做了人流手术是不是?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罗筠这么渣啊?要是我,把你捧在手心儿疼还来不及,别说让你去做人流了!”
    萧梦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误会在医院做人流的是自己啊!她忒认真的看着老爹:“你派人监督我?”
    萧啸天沉沉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林叔恰好看见,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萧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们这么大阵仗把我‘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们都误会了,我和罗筠的关系目前很稳定,他对我也很好,而且,我也没有怀孕,去做人流手术的不是我,是我朋友,她一个姑娘家怪可怜,于是我就陪她去了。”
    萧啸天冷冷看了女儿一眼,声音铿锵:“这件事暂且搁置,上次在联谊晚宴上那件事,怎么回事?年轻人,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也要把握一个度;你没有经过父母同意,就私自和男人订了婚,你将父母置于何处?这几年,我没管过你,但我是你父亲!血肉相连!我可以不把你当女儿,但是你不能不认我这个父亲!”
    萧梦十分委屈,这是什么歪理?
    “刚愎自用。”萧梦瘪嘴喃喃道。
    萧啸天脸一沉:“你说什么?”
    萧梦吼道:“我说你刚愎自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提倡婚姻自由,又不是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你能不能别总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们这些子女身上?”萧梦走到萧老大跟前,指着他道:“像大哥,绘画天赋高,可你却强迫他从商?大哥和大嫂当年谈恋爱,你死活要拆散他们,最后怎么着?孙子都给弄没了!那才是真正的人命呢!如果那时候大嫂有个什么好歹,大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萧梦走到萧二哥身边,扯了扯二哥的领带,又说:“二哥,从小肚子里就含着墨水儿,可你却硬逼着他去学什么泰拳?爸,你瞧瞧我二哥这幅身子骨,不被人打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泰拳!”
    萧二哥扶了扶镜框,轻轻咳了一声;
    她又走到萧三哥身边,拍了拍萧三哥那张比女人还白嫩的脸,说:“瞧瞧我三哥,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分明是个很好的模特料嘛,你却说那不是一个正当行业;”她抬手又指了指萧四哥:“要不是四哥执意逃离你的魔爪,现在指不定还是个纨绔子弟呢!现在多好,当了大明星,多风光!”
    四位哥哥一个劲儿的给萧梦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萧梦看了眼隐忍不发的老爹,虽然心里有些瘆的慌,但她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何不说完呢?她替哥哥们抱不平,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做铺垫吗?
    她戳了戳自己胸口,声音铿锵而刚烈:“还有我,我天生就不是文静的料,你天天逼着我学什么书法,学什么古筝;我也不想念什么金融,就想去警校,以后当个警察,圆了自己多年的梦,可现在,梦想全被你给毁了!你毁了我梦想不成,还想毁了我的爱情吗?”她死命憋出几滴眼泪,让自己更煽情。
    萧老爹沉默一阵,声音才铿锵而出:“去跪祠堂!”说罢,转身下了楼;过了一会,萧老爹的声音又从楼下飘了上来:“林嫂!我的鞭子取来!”
    完惹,鞭子,又是皮开肉绽的节奏啊。(╯﹏╰)
    萧四哥朝楼下看了一眼,赶紧回房拿了一件羽绒背心,塞给萧梦:“小妹,我就喜欢你这幅慷慨激昂的模样,喏,背心穿上,等会鞭子抽上才不会这么疼。”
    萧三哥也回房取了一盒膏药,递给她:“小妹,这药给你,保证疤不留痕,皮肤光滑水嫩。”她看了一眼一向爱美的三哥,感叹:不愧是美男子啊!
    萧二哥扶了扶镜框,镜片上闪过一道睿智之光,他指着两个弟弟道:“你们这些白眼狼,亏刚才小妹还在爸面前替你们抱不平,你们就不能替她挨打吗?所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若我们每人帮小妹分担一鞭子,那么她就少挨一鞭子。”
    萧梦眼泪汪汪地看着二哥,还是二哥好啊!瞧二哥说出来的话多有道理!这才是兄妹情啊!好感动!
    萧二哥拍了拍萧梦的手背,声音亲和:“小妹,二哥愿意替你挨一鞭子。”
    萧梦嘴角一抽,真的是亲哥哥吗?qaq
    末了,她又看了眼大哥,大哥叹了声气,说:“小妹,去给老爸认个错;。”
    “道歉?”萧梦瘪了瘪嘴:“大哥,我有什么错啊?和罗筠交往我错了?我还非得提前告诉老爹说:‘亲爱的爸爸,我有男朋友了!你允许我和他谈恋爱不?’如果谈个恋爱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和木偶有什么区别?你和大嫂也是自由恋爱,应该能理解我才是。”
    萧梦觉着还是四哥贴心,至少还给她准备羽绒马甲呢!这鞭子若是抽上来,疼痛感至少减轻一半。她换上马甲去了祠堂,推开祠堂的门儿,一阵香烛味儿扑面而来,萧老爹已经拿着鞭子在祠堂等候多时;她慎慎地看了一眼老爹,低头跪在了蒲团上。
    萧老爹手中鞭子一挥一扬,落在了她的脊背上,幸而冬天穿得厚实,这一鞭子下去倒也没有多疼。萧老爹看了她一眼,冷着声音道:“外衣脱了。”
    萧梦感叹真狠哪,十分不情缘地脱了外衣,露出四哥给的小马甲;她回头看了老爹一眼,又慎慎的将小马甲给脱了,只余了一间薄薄地针织套头毛衣。
    萧老爹的鞭子再落下来的时候,那股子火辣辣灼心疼痛直钻人心骨;萧老爹说:“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了,我已经让人给罗筠稍了口信,断了你们的关系;过几天,你就去给我老老实实相亲。”
    萧梦憋嘴,十分不快的看了老爹一眼,嘀咕道:“你叫我老实就老实啊?那我还叫萧梦么?”
    萧老爹没听见她嘀咕,扔了手中的鞭子转身离开了祠堂。
    ****
    h市,罗筠两天来只睡了五个小时,24小时有18小时在侦探社等消息,凌晨六点他才晕晕乎乎回了家。到了家,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守在他家门前;他将车停下,摇下窗户问男人:“请问,你找谁?”
    男人对着他毕恭毕敬弯了个腰:“请问,您是罗先生吗?”
    罗筠点头:“是。”
    男人说:“是这样的,萧梦小姐让我来告诉你,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请罗先生以后不要再找她了。”
    罗筠蔑了他一眼:“哪儿冒出来的骗子?绑匪共犯?”
    男人笑着摸出萧梦儿时的相簿,一一翻给罗筠看:“喏,这是萧小姐从1岁到17岁的照片,这会儿您总相信了吧?他说你竟然是她的前任,结婚时一定给您发请帖。”
    罗筠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冷冷刮了他一眼,说:“是现任,未婚妻。麻烦你回去告诉她,管她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统统给我倒干净喽!脑子里只准有我一个人,告诉她,娶她的也只能是我。”
    男人粲然笑道:“罗先生,我怕您是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来和您商量的;言尽于此,我也就不多说了,告辞。”
    罗筠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请便。”
    等男人转身离开时,罗筠给侦探社社长打了电话:“过来帮我跟踪一个人,跟着他,一定能找到萧梦。”
    “好的罗先生。”
    四个小时之后,罗筠收到侦探社回复,查到萧梦目前在:夏川。
    罗筠是片刻都不耽搁,拉了李云轩,赶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往夏川;李云轩这几天也被折腾的够呛,统共睡了六小时不到;这不,刚回家躺下,就被罗筠拉了起来,迷迷糊糊来了机场,迷迷糊糊登上了飞机,迷糊醒来,已经到了夏川。
    李云轩总算是清醒了,下了飞机,不免被夏川的蓝天白云给吸引,厚厚的云朵就像是坠在头顶,伸手可摘似得;他安逸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哈欠,偏过头问表哥:“哥,你说表嫂在夏川?在哪儿?”
    罗筠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夏川公安局有个朋友,可以托他查查夏川所有一样的名字,或者和她名字同音的;”
    李云轩捏着下巴说:“会不会她根本不叫萧梦?你说她啊,她连警校的身份证、户口簿都是造假的,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啊?在躲什么人?”
    罗筠嘶了一声,一拳头敲在李宇轩脑袋上:“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躲人,这个可能不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