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熊阔海,单雄信恨不得马上就去金顶看看。他们单家本来在北五省绿林有着说一不二的霸气,结果全坏在熊阔海的手中。当年他最大的执念就是能够把熊阔海给铲平,重铸老单家的威风。后汉灭亡后,济阴太守单匡遁入绿林,打遍天下无敌手,再加上为人行侠仗义,重诺轻财,被绿林中人尊为总瓢把子。在北五省大秤分银,坐地二八分账,建起二贤庄,扬名天下。风云变化,等到单雄信执掌北五省后,太行山却出现了一个怪胎,就是熊阔海,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完全不把单雄信放在眼中。这次单雄信希望借助瓦岗的力量重新把太行山纳入麾下,当然了,随着他阅历的增加,也明白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唐军也在虎视眈眈。如果他现在太强势,万一这些人倒向唐军,后果不敢想象。
赵光远哥仨对北五省总瓢把子很不感冒,凭什么要和他二八分账?因此熊阔海把太行山摘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很高兴。虽然熊阔海没有要求二八分账,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渐渐地也开始不待见熊阔海了,因为他有不少的规矩。以前单雄信对他们实行的放养政策,除了分账,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当然了相互间有纠纷也会调解。可是自从熊阔海当了太行山的盟主后,可能因为离的太近,也可能他以前没有担任过盟主的原因,总之芝麻绿豆的小事不断。每月要会盟,劫道要统一切口,打劫不要太狠,给后面的山寨留点油水,等等等等。各种规矩简直不要太多,让大家烦不胜烦。前一段时间竟然让大家合兵一处,去扬州夺玉玺,最后因为粮草问题实在没有办法解决,他才不得不放弃。就这也骗了不少山寨的一些粮草,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其它山寨是敢怒不敢言,招惹了熊阔海,谁能是人家的对手。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才是各大山寨最自在的时间。山外因为战乱,投入太行山的流民增多,各个山寨的喽喽都有所增加。还有不少有钱人为了躲避战乱,也躲入太行山,让不少山寨也发了不少的横财。而且由于外面军队的增加,各个山寨的防御也不得不加强,所以大家也有借口拒绝熊阔海的召唤,都卯着劲发张壮大,希望能脱离熊阔海的控制。没有喜欢头上有一个婆婆指东道西。赵光远他们虽然最近违逆了熊阔海好多次,甚至和不少山寨也交恶,但是心底对太行山盟主还是很忌惮的。他们也想借助瓦岗军或者唐军把熊阔海搞掉,没有人压制这才能让人舒心。只是具体要怎么操作,却要仔细计较一番。只是常言说得好,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如果借助了瓦岗或者唐军的力量,难免会受制于人,这可不行。驱虎吞狼后,不能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赵光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办法。一斜眼看到李建峰和王广剑俩人像没事人一样,不时举起酒碗喝一口,把想办法的事全推给了他,不由得就生气:“想办法呢?你俩在干什么?别喝了!”
“嘿嘿,大哥,俺只有一边喝点小酒,才能想出办法。”王广剑干笑了一声辩解道,心中却说,你当大哥,当然要多想想办法。要是我也想你一样有那么多想法,说不定就要和你争权夺利,到时候就不是想办法了,而是兄弟反目!他地自己不爱操心还找了一个借口。
“二弟,你有什么想法?别光顾着喝酒,这可是关系咱们山寨存亡的大事。”赵光远看着李建峰问,他知道老三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货,不过,对老二他可不敢轻视。这家伙自从上山后,靠着自己的能力爬上二寨主之位,证明他绝不是一个无能之辈,所以赵光远又想起了他在单雄信面前说过的话。
“我有什么想法,太行山有盟主,咱们这有你当家做主,我只要跟着你们就行了,想那么多敢吗?”李建峰无所谓的说。
“看来,你确实有想法,咱们兄弟之间,你尽管打开天窗说亮话!”赵光远听出来了,他有意见,他有想法。
“哎!俺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们听我说。”王广剑听到他俩的话味不对,赶紧插话。
“好办法?什么好办法?”赵光远心说刚才你还在装模作样,这就有办法了?不过,这么以打断,让他也发觉自己说话有点冲。这时候,只有团结才能在这次变故中屹立不倒,甚至获取好处。
“当然有好办法,这个……,这个,对了,咱们就把事情推到熊阔海那里,他是盟主,咱们自然要看盟主的意思。”王广剑结结巴巴的说完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暗暗给自己点赞,原来办法并不难想。
“这?”赵光远沉吟了一下说:“这个祸水东引的法子不错,没想到三弟竟然也有好办法。不错!”
“这样一来,单雄信就要直接对上熊阔海,恐怕矛盾会立刻激化。”李建峰担心地说,他可不希望太行山乱成一锅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如果瓦岗军降服了熊阔海,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受他的鸟气。如果瓦岗军奈何不了熊阔海,咱们正好坐地起价,趁着这次机会发一笔大财,还有什么主意能有老三这个主意好?”赵光远唯恐天下不乱。他想象到可能出现的局面,他们能够获取到的好处,说话都轻松写意起来。
“咱们真不用再想想吗?瓦岗军和唐军两虎相争,最后肯定会有一个得天下的,要想得到最大的好处,难道不应该选一边站队吗?”李建峰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自己的心思透露了一点点。
“不管谁得了天下,他能把咱们剿灭吗?咱们世代在这里做响马,谁能奈何了咱们?”赵光远只愿做一个无拘无束的土匪,才不想入朝为官,受那些规矩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