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抓住裴元庆争强斗狠的天性,故意在他面前说出李元霸是天下第一条好汉的话,引起他不满。果然裴元庆年轻气盛从心底生出要和李元霸一较长短的心思。李密看到事情果然和他设想的毫无二致,心中暗暗高兴。只要裴元庆惹出不可收拾的祸事,看他能怎么办?到时候再蛊惑他反出瓦岗军也不无可能。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李密不怕把事情闹大。
听到李密说还有机会,裴元庆自然不想错过。练武没有争强好胜的心,他也不可能练出好功夫,不爱争斗他练武有什么意思?谁的名声不是打出来的,难道是练武练出来的?因此只要有争夺的实力,谁不想当天下第一?就和争夺玉玺的想法差不多,虽然苏烈的实力最差,但是他一样很有信心地认为他能够夺得玉玺,不然他在河北歇着不必风尘仆仆的跑到扬州安逸吗?当然有些人实在是没有机会,比如程咬金和齐国远他俩自家人知道自己的那两下蹬搭,自然不敢奢望天下第一,不过凑热闹的心思一样很重。总之,练武的人爱热闹,爱天下第一的名头。于是裴元庆赶紧就问:“魏国公,有什么注意赶紧说。”
“你不就是想和李元霸比一比,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吗?这还不好办。后天你只要见了李元霸用言语撩拨他,他一个大傻子怎么可能忍得住?”
“要是见不到呢?”裴元庆知道过了这几天,恐怕再想和李元霸较量估计就更加没有机会。他听李密说过,这次三方会晤就是私下里商量好玉玺的归属。因为现在他们都知道杨林在校场的地下埋下了火油,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所以他们才想提前商量好玉玺的归属,而不要去校场里比武定夺。如果这次没有机会比武,想要和李元霸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放心吧这么重要的时刻,明天他一定会和李世民一起出现。你还是考虑怎么样才能找到机会和他比武,过了明天再想找机会就比较难了。”李密笃定地说。等到裴元庆明天破坏掉三方会谈后,他再吓唬吓唬裴元庆和程咬金。其实也不算吓唬,毕竟裴元庆破话了瓦岗军和唐军的关系,后果肯定不小,再加上触犯军规,就是斩首也不为过。这也就是裴元庆和程咬金,一般的人哪里敢这么胆大,不知道轻重。也是因为程咬金和裴元庆的这种莽撞,所以才被李密选中。
听到有机会和李元霸较量功夫,裴元庆摩拳擦掌等着机会。李密鼓动了裴元庆和程咬金后,又赶紧去窦建德他们那里。他们要借助这件事,趁机反出瓦岗军,重新组织起义军。到了那里以后,窦建德把王世充等一些铁了心要反出瓦岗军的反王悄悄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后天把他们联络的部下秘密组织起来,等到大营外面有炮火声后,从大营里向西杀出去。虽然这些人都是铁了心反对瓦岗军的人,但是为了保密窦建德和李密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裴元庆的事。
听到这个动手的消息,这些反王个个精神抖擞。想他们以前都是无法无天的主,现在却被沈厚软禁在这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想到马上就要重获自由,怎么能不高兴。一个个告辞了李密和窦建德,又去找他们的心腹商量后天的事。这些反王把心腹爱将找来,一个个赌咒发誓,一旦脱离苦海,就要分封手下,共享荣华富贵,极尽笼络之能。什么人找什么人,王八找乌龟,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些反王找到的心腹无非也是和他们一样,幻想着荣华富贵,自由自在的生活,哪里愿意受瓦岗军军纪的约束。听到要后天举事,一个个也是兴高采烈,因为终于要熬出头了。
等那些反王从窦建德那里出来后,李密又和窦建德商议了一番,觉得要想一战功成,只做这些准备还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瓦岗军的战斗力和反应能力李密十分清楚。虽然说裴元庆是一员猛将,但是罗士信却能和他敌对。如果到时候罗士信拦住裴元庆,考这些反王的人杀出瓦岗军的大营恐怕有点困难。听完李密的分析,窦建德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他十分清楚这些反王手下的战斗力,打顺风仗的时候,一个个如龙赛虎。碰到硬骨头,一个个又逃的飞快,犹如脚底板抹油一般。而瓦岗军的战斗力正是非常强大勇悍的军队,攻洛阳的时候他们没有看见,攻打汜水关的时候他们可是看得真真的,一个个犹如猛虎一般,攀着八牛弩的箭杆眨眼间就攻上了城头。而且那些弓箭手是指那射那,箭无虚发。如果那些反王纠集的手下碰到瓦岗军的阻拦,虽然有裴元庆接应,恐怕也不能杀出瓦岗军的大营。也许不等大家聚集到一起,就会被瓦岗军给消灭掉。这可怎么办?
窦建德又急吼吼得赶紧把那些反王找回来。那几个反王正憧憬着脱离瓦岗军的美好生活,听到窦建德和李密的话后,不由也十分担心起来,原先他们并没有细细思考过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当时被软禁的急了,忽然间有这么一条出路,都只顾着高兴,哪里能想那么多。何况人都是社会动物,别人都是欢天喜地的认为马上要脱离牢笼,自己自然也一样是欢天喜地。现在被被兜头泼下一盆凉水,这些人也是人精,也看过瓦岗军攻打汜水关时的情形,才感觉事情并不如大家想象的那么乐观。这些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时三刻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有些人不由得就忍不住骂出来,其他人赶紧解劝。他们害怕被瓦岗军听见,报告给沈厚,惹恼了人家,还不是大家受罪,甚至就是沈厚不耐烦杀了大家,谁又能怎么样?南阳王朱灿更加破罐子破摔的说:“听见就听见,听见一刀杀了更好!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块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和好汉不一样,十八年后沈厚坐了天下,你就算是好汉还不是在他的手下讨生活。”李密正在想主意,被这些人吵的脑瓜子都疼,于是不气的说。
“怎么不一样?有本事你给大家想一个。刚才还不是你给大家出的主意,大家伙还没有笑出声你又说不行,你逗我们玩来吧!干脆先杀了你,早死早托生,接着为沈厚做奴才!”朱灿听到李密笑话他,也不气。
“怎么不一样?你要是有裴元庆或者李元霸的能耐,还能被困在这里?”李密看到这些号称一时豪杰的人,感到他们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凡有一个能挡住秦琼或者单雄信等人,也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
“我不想和背叛兄弟的野心家说话。”朱灿说不过李密,只好揭李密背叛瓦岗军众兄弟的短,说他为了上位,才和他们这些反对瓦岗军的人勾结在一起。
“行了,都不要吵了!魏国公本来在瓦岗军中不知道多逍遥,只是看不管沈厚嘴蜜腹剑害了咱们,才不计生死的为咱们图谋划策。可能这次的计划不太周密,但是失去了这次机会,我们估计再也不会有机会脱逃了。一旦他们和李世民、苏烈三方结盟,商量好玉玺的归属,天下就大事可定,咱们生死还不是在瓦岗军手里。”都建德忍不住说到。他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
王世充等人也纷纷劝和。朱灿把肚里的闷气发了出来,加上大家的劝说,他也不再乱说。其实他也不是对李密有意见,主要是希望破灭后,心情不爽,刚好撞上了李密。火气消了,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李密原本想着把这些人救出去,让他们能承了他的救命之恩,好奉他为主,没有想到计划不周详,反而惹来一肚子气。不过他也认为窦建德的话很有道理,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该怎么半呢?忽然他想起窦建德刚才的话,于是又站起来说:“好了,我想到了一条妙计,一定能助大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