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为主的战场,坚守城墙的天然占据优势。尤其是居高临下射箭,能射的更远更狠。而作为进攻方,仰头向上自然是劣势。自古以来,攻城的都是用人命来添才能攻下城池。他们虽然都知道瓦岗的弓箭手很厉害,但是一上午就攻破洛阳城也太出乎意料。窦建德和王世充等人骑马走进洛阳城,仔细观察,希望能看到蛛丝马迹或者能听到什么消息,让他们明白瓦岗军是如何破城的。可是一路走过来,街上人迹稀少,只有瓦岗的巡逻兵不时从街头走过,维持秩序。
走进杨广的金銮殿,沈厚正坐在龙椅上,其他的瓦岗将领分坐在下面。前面中间给诸位反王早就摆好了桌椅,上面有酒有肉。瓦岗的将领看到诸位反王纷纷起立热情地邀请他们赶快入座。窦建德和王世充等人虽然心中不满沈厚独坐龙椅,但是也不敢乱说话。瓦岗军一上午就打破了洛阳城,他们却连城墙都没有摸到,如果惹恼了人家,会不会把自己等人全部黑吃黑消灭?谁敢试一试。反正他们认为自己如果这么厉害的话,一定会让大家臣服,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这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腹。再说当日沈厚作为盟主也做过上位,只是今天的上位是龙椅而已。形势比人强不能不低头。不过,这家伙敢坐在龙椅上,看来野心不小。
等大家都落座后,沈厚举起酒杯说:“请大家满饮此杯,祝贺大家打破洛阳城。”众人纷纷举杯,心说是祝你瓦岗攻下洛阳,我们有什么好祝贺的,全是看你瓦岗威风。等大家饮完后,沈厚接着说:“下来说一说大家最关心的粮草问题。所有反王按军队人数多少分别给十万石到五十万石粮草。这下大家可以开怀畅饮了吧。还有一件是2就是去扬州,等咱们休整一天后,去扬州追昏君杨广。下面大家随意。”听到最关心的粮草给解决了,这些反王也放下心来。最少的都给十万石粮草,那可足够三个多月的消耗。虽然还有人想知道瓦岗倒底缴获了多少?但是更多的人却不在乎了。这些战利品全是瓦岗的,以前他们说过,各自缴获的东西归各自军队,不得互相争抢。现在这些缴获全都是瓦岗的,人家愿意拿出来就不错了,你还想干什么?想分瓦岗的金银,就害怕你有命抢没命花。
一场庆功宴,瓦岗军是尽欢而散。尤其是刚刚投靠瓦岗的王薄和高谈圣,孟海公三个人,他们比所有人都高兴。今天他们亲眼看见瓦岗军是如何攻城的,那种大型机械让他们明白瓦岗的实力超出所有人的想像。还有那些弓箭和抛石机都是别的势力根本不可能拥有的神兵利器。最佩服的就是瓦岗军的战斗力和纪律。无论是将官还是士兵一个个奋不顾身,怀着杀身成仁的勇气争先恐后的冲向洛阳城。看得他们也热血沸腾恨不能身在冲锋的第一线。想起今日的战争,他们杯到酒干,直至大醉。
而其他的反王是各怀心思,有羡慕王薄等人有眼光的,有妒忌瓦岗缴获的等等心思,不一而足。窦建德看到沈厚一张嘴就许出了几百万石粮食,心中暗暗猜测瓦岗军的缴获,为这么多财富和自己无缘而难过,但是他脸上还装住高兴的样子。王世充和他差不多,心说洛阳作为杨广的东都,财富不可估量,没想到全都让瓦岗军给抢走了。想到这些,虽然他的心似乎都在滴血,但是脸上依然笑嘻嘻的,频频举杯庆贺瓦岗将领。
出城后,原本醉薰薰的各路反王回到自己营帐后,走路也不摇了,说话也清楚了,原来他们刚才都是装醉。窦建德让自己的心腹赶紧做一碗醒酒汤给各位王爷送过去。而另一个营帐里,王世充也在做同样的事。不一会就有两份醒酒汤分别送到了诸位反王的营帐,看到醒酒汤,大家都陷入沉思。他们这时候都知道,刚才在金銮殿大家都是在装醉,瓦岗山的强大不能不让他们担心。洛阳城可是杨广新建的咚都。城高壕深,可是竟然无法挡住瓦岗的进攻,再想想那天晚上瓦岗用坦克破铜旗阵,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是越想越怕,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瓦岗军的对手。如果以后和瓦岗在战场相逢,自己肯定是覆灭的结果。以前听说瓦岗两败杨林,打得他丢盔弃甲,大家也没有在意。这次亲身经历过瓦岗的变态后,他们一个个失去了争雄天下的野心。
既然知道没有办法和瓦岗争雄,有些人就想干脆投靠瓦岗吧。也有些人不死心,于是相互和脾气相投的聚在一起,最后又聚集到窦建德营帐。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也说不出什么好建议,都觉得凭借瓦岗的实力,很有可能夺得天下。于是就有人说不如投靠瓦岗算了,其他人有符合的,也有反对的,闹哄哄也统一不了。最后窦建德说,不管谁夺得天下,他也不会拒绝别人投靠,咱们再看看然后再做打算,反正现在和瓦岗还是盟友,他厉害对咱们也是好事。你们看这次咱们也没有什么伤亡,都得到了几十万石的粮食,何必杞人忧天。于是这些人又开始猜测瓦岗这次能缴获多少财富,一个个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他们哀叹了一番,又各怀心思离开窦建德的营帐,各自回去。窦建德看着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反王,更觉气闷。这时他的心腹进来说,有故人来拜访他。他木然的点点头。等人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什么故人,真是没颜色。正想着就看见进来一人,他忽然间就是一喜。
“魏国公,未曾远迎,请恕罪。”窦建德犹如到了春天一般。他们 以前都在杨广手下混日子,关系非同一般。
“夏明王太气了,我也早不是魏国公了。不像你是实打实的一方诸侯。”
“什么一方诸侯,现在那一个反王不是仰你们瓦岗鼻息,你们瓦岗的小兵也比我们牛气。”说着窦建德示意手下安排酒席。下面的人迅速把酒菜送上来,然后退下去。
“别人也许牛气,我却不敢。咱在瓦岗就是多头。如果有人收留,我现在就能离开瓦岗。”李密说着看看左右。
“魏国公还和以前一样真会开玩笑。今天就咱们两个叙旧,不会有旁人打扰。”窦建德明白他的意思,伸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去。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慢慢地似乎又回到从前,他们又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酒酣耳热之际,窦建德终于把他最好奇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哪个坦克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倒底是怎么跑的?还有就是瓦岗军今天怎么攻下洛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