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厚这次去太原专门为了推销香水,他要通过柴绍的关系,借助李渊女眷的影响打开销路。他们在潞州不是草莽就是绿林,连带这女眷都有些大大咧咧的,更是和夫人xiao jie没有多大的交集。虽然更一楼在潞州的分店有蔡刺史的干股,但是单雄信的女眷和刺史的女眷并没有来往。在兖州也一样,根本没人和刺史家的女眷有过来往。再说州府里能消费香水的人有限,还是太原府这样的大府才知道香水的价值。
只有在留守府把香水打出名头,才能让香水的销路在太原打开。沈厚才就有了计划,通过柴绍的妻子李秀宁召集太原的贵门xiao jie和夫人聚会,在聚会中把小瓶的香水免费赠送打响名气,然后把香水放在李秀宁的首饰店售卖。在太原打开渠道后,再向京城洛阳贩卖,恰好不久后,柴绍将要去京城做太子伴读,正好方便做成此事。这也是为什么沈厚一直很焦急的原因,他必须要把秦琼和徐茂功招揽下,才能放心去太原。
安顿好秦琼和徐茂功以后,沈厚带着程咬金赶紧上路,因为沈厚他记不清柴绍是什么时候上京的,但是他觉得赶早不赶晚。李秀宁在太原有首饰店还有人脉,非常适合推销打开香水的销路。而且她借着香水在太原闯出名声,也利于在京城的xiao shou。如果错过了在太原的时机,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生意难免难做。
在路上,沈厚也不敢耽搁,一路上催促大家赶路。这些做事的伙计都是经过洗脑的人,一个个革命热情似火,起早贪黑的赶路,他们也明白家里现在缺钱,早一天把香水卖出去,就早一天缓解家里的窘迫。于是有的家伙甚至建议晚上也加班加点的赶路,反正也没有响马土匪敢打他们的主意。虽然享受到思想工作成功乐趣的沈厚也是意气风发,但是还没有晕头,从潞州到太原八百里路,不是一两天不睡就能赶到,万一骡马不济,说不定适得其反,这些骡马的思想工作可还没有做好。他知道欲速则不达,只要起早贪黑地按部就班的赶路,就能提前一两天赶到太原,不必急躁。
这天晚上他们在洪洞府错过了宿头,只好继续向前,忽然从两旁的山路上冲出一伙人把他们堵在路中间。一声响箭后,有人在前面举着一把铁枪大声叫到:“此路是……”
“此路非你开,此树非你栽,想收买路钱,留下大脑袋。”程咬金抢过他的话大声吼道,他的嗓门比对面的人大多了。最近很多响马都开始用他们的切口,甚至程咬金押送酒的时候碰到过几次,可把他气坏了,最后终于想出了这么几句话。吼完后,双腿一夹大肚子蝈蝈红,就冲了过去。“劈脑门”“削手”对面的人根本没想到程咬金喊完就杀,看到劈过来的斧头,一个铁门栓迎上去,“噹”的一声,震得他虎头流血,双臂发麻,正懵间,削手又来了,左手一下子就被削掉了四根手指,那枪一下子就捏不住了,程咬金“掏耳朵”,一个大好的头颅就被卖了出去。后面跟着的喽喽呼啦一下就散了。送货的伙计还没有把车马拢成防护阵形,战斗已经结束了。
本来,凭借单雄信的名声,他们的车上也插着二贤庄的旗号,一般的响马盗匪根本不敢来抢。可是随着沈厚的经营,总会有一些响马盗匪眼红他们的钱财,会暗中召集一些亡命之徒想抢夺一把,不过在山西境内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天下的局势愈发崩坏了。程咬金看着一群 像鸟兽一样四散的盗匪,气的“哇呀呀”大叫,他还没有打过瘾,五斧子只用了两斧子。
沈厚也在思索,随着杨光征兵和徭役,很多人都逃亡成为响马盗匪,路上会越来越乱,这些新手可不认识赤发灵官单雄信,更不知道什么是绿林的总瓢把子,以后还是要加强路上的保护工作。另外回去后和单雄信商量一下,让相熟的山寨帮忙招收人手,印刷、酿酒和做香水都需要扩大生产,还有开矿也需要人手。另外还要从中选出身强力壮的,然后训练成家丁,以后天下大乱就是战兵。这一切就看这次的香水了,如果香水能够创造出钱财,一切就好实行。
沈厚对香水很有信心,后世的女人对香水痴迷,这个时代的女性应该也一样。香水制造简单,只要把鲜花的汁液榨出来,按一定比例配合就行。虽然很简单,但是只有他们的独家产品,街面上流通的香水都是从欧洲那边通过西域贩卖来的,价钱高还稀少,而且香气太过浓郁,并不符合汉人内敛的性格。沈厚做的香水味淡而悠长,散发出花的清香(它本来就是鲜花压榨),正好符合汉人的性格。沈厚又想到自己正好填补了国家的空白,是不是也打出支持国货,支持民族工业的旗号,想想还算了。
当沈厚他们赶到太原时,柴绍的夫人李秀宁已经放出风声,说她要开一个新品发布会,但是邀请的人有限制,发布会除了一些珠宝首饰优惠打折外(这些都是沈厚教的),还有一些时装,最后再免费赠送一个秘密产品给所有来宾。听到这个风声,很多贵妇都在打听具体的日子,都有哪些好东西,又会有什么赠品?可是这次的消息封锁的很严,越是如此,大家越好奇。
沈厚和柴绍还有他夫人具体商量了发布会的huo dong和一些细节问题,再看看准备妥当吗?那些旗袍、连衣裙和内衣李秀宁早已经做好也试穿过,就等着沈厚的香水。现在万事俱备,香水这个东风也来了,于是他们订下三日后开新品发布会。那些夫人xiao jie终于等到了发布会的好日子,收到请柬的觉得有身份,没有接到请柬的有些巨贾商人妇也想法用银子搞到一张请柬,这其实是沈厚故意卖出去的,一张二百两,卖了二十张。程咬金直说他奸诈,完后又怂恿他再卖五十张,底下的人说还有很多然想买。沈厚却不理,说是饥饿xiao shou,程咬金想不通,为什么聪明的三弟明明有一万两银子却不愿赚。他只好借酒浇愁,结果越喝他越不明白,一万两银子就这么跑了,程咬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对银子动心了。难道说三弟专门用一万两银子来让自己动心吗?
“三弟,二哥错了。”程咬金喝的醉醺醺。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沈厚随口答道,心中也吃惊二哥竟然主动认错。他正在房里推演着发布会的可能出现的情况,未雨绸缪防止意外。
“我不该经常拿银子赌博,还总是说银子算什么,虽然输银子,但是我高兴,有钱难买我高兴。以后我听你的,不在赌博。”酒后吐真言吗?
“二哥要是能改了赌博,下次我出去还带着你。”
“我现在知道心疼银子了,你快点把一万两银子拿回来。”
“哪里有一万两银子?”沈厚正在奇怪他怎么想起戒赌的,怎么又冒出一万两银子?
“卖请柬啊。”程咬金说完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打起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