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从来都没尝到过的。
    甚至在这鸡翅酿虾滑中，他这样吃着，不仅能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味道，甚至能感觉出来那鸡翅酿虾滑的口感。
    菲力库斯：！！！！
    菲力库斯愿意吃鬼，本只是因为作为魔的生物进食本能，为了获取阴气，也为了填饱肚子。
    他从来没享受这种吃阴气的感觉。
    精致，好吃，带着浓郁的阴气。
    菲力库斯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菲力库斯细细地品尝着，突然感觉自己之前那漫长的时间，简直就像是在……吃垃圾。
    他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吃到这从未吃到过的阴气后，因为过于高兴，体内的阴气也开始乱窜。
    而正是因为这乱窜的阴气，让菲力库斯整个魔飞快地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像是那闪耀着的霓虹灯，还像是那蹦迪时炫光四射的灯球。
    菲力库斯吃到阴气的快乐，几乎要闪瞎他们的鬼眼。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有些不忍直视地捂了捂眼。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刚刚一脸严肃提醒着他们的孔光霁和黑白无常，表情中带上了些复杂。
    “这就是你们说的……”
    “难以看透？”
    “难以捉摸？”
    几个鬼：……
    他们沉默地看着那还在不停闪着颜色的菲力库斯，同时沉默了一下。
    孔光霁和黑白无常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丝疑惑——
    这么久没下山/来人间。
    ……菲力库斯变化这么大的吗？
    ********
    就在他们还在疑惑着的时候，不远处，菲力库斯已经把那本来也不算多的鸡翅酿虾滑吃完了。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舌头。
    更饿了。
    他还想吃。
    菲力库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的大脑迅速地思考着，迅速权衡后，没什么犹豫，立刻决定跟销魂工作室打好关系。
    甚至还没等百年鬼开口，菲力库斯眼珠一转，擦了擦嘴，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西装革履的人样子。
    “销魂工作室是吧？”菲力库斯像是个职场老油条一般，露出了一个人模人样的笑，连语气中都能听出来向往。
    他一边跟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握着手，一边继续笑着说：“久仰大名。”
    “咱们怎么招聘？入职了以后也会有这种员工餐吗？”他像是关心一般地问着那站在一边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不动声色地套着信息。
    “有的是，”被问到的鬼也才来没多久，听到对方的问话后，兴奋地对着对方说着，“好吃的可太多了！”
    “我才结契没多久，”像是终于能找到交流和炫耀的对象，那鬼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对着菲力库斯美滋滋地说着，“就已经吃到了糖醋排骨，烤排骨，栗子饼，栗子千层，栗子蛋糕，可乐鸡翅，虾滑鸡翅……”
    这鬼像是报菜名一般说着，每说一个菜，对面的菲力库斯在一边就忍不住咽一下口水。
    “每个都特别好吃，那排骨被炸的酥酥脆脆的，上面裹着糖醋汁……”那鬼正绘声绘色地跟菲力库斯说着每道菜是什么做的，刚刚还在听的菲力库斯已经冲出去了。
    对面那鬼：？？？
    菲力库斯身上的阴气蔓延着，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的身子也重新变成了最开始的那怪物的形状。
    坏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难得七上八下的。
    普通的魔，他们一起对付，完全没什么问题。
    但对面……是菲力库斯。
    甚至一向是擅长伪装的菲力库斯等候不装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菲力库斯变的阴沉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对方狂化了，他们也就只有林哥楚哥和黑白无常能跟对方对抗一下。
    但他们心中清楚，这几个人人鬼鬼很难护住所有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屏住呼吸，视线紧紧地盯着对方，表情中带着紧张。原
    而菲力库斯就在大家的视线中，阴沉沉地看着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用带着压迫性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最后终于沉沉地开口——
    “结契也不是不可以。”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他们瞪着眼看着菲力库斯，齐刷刷地沉默了一下。
    菲力库斯看着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的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心中突然也有些拿不准了。
    他身上的阴气蔓延着，有些底气不足地继续补充着：“但是有要求。”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下那边刚刚对他说话的鬼：“他刚刚说的那些吃的，我吃的……至少跟他一样。”
    菲力库斯本想着要更多，但是那些鬼看他的眼神让他以有些发毛，甚至都有些不确定他这些要求会不会也有些过分。
    从刚刚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无意识的表现中，菲力库斯已经发现了林天零和楚非翊像是这群人人鬼鬼的“上级”。
    菲力库斯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楚非翊他看不透，但看透林天零简直太简单了。
    他看着林天零，准备看着对方的反应，根据对方的反应，再多提点要求或者适当降低要求。
    对上菲力库斯的视线，像是知道对方心中想的什么，林天零立刻摇头。
    “不可能，”林天零的表情中看起来有些气愤，语气中也带着压不住的激动，“那么多菜，是那么多天吃的。”
    “重新再做一遍给你吃……”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林天零的声音因为气愤，甚至带上了些颤抖。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到林天零的话后，目瞪口呆。
    ……啊？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林天零，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
    他们给林天零的阴气都很足，林哥多做一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这菲力库斯简直像是白给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齐刷刷地傻眼了。
    而菲力库斯看着林天零的表现，心一沉。
    果然。
    条件讲的有点高。
    他看着林天零，继续开口，身上的阴气也带上了一些压迫感。
    “既然做不到……”那我就把你们全都吃了。
    菲力库斯的话还没说完，林天零就垂了垂眼，像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一般，像是摆烂似的说着：“你把我们都吃了……我也做不出来。”
    林天零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脸上也带上了一丝脆弱的倔强。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有些看不懂这场面，甚至有些着急。
    林哥疯了吗？
    他这到底在干什么？
    菲力库斯……真的可能把他们全吃掉。
    然而，跟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担心的场景完全不同。
    听到林天零的话后，菲力库斯竟难得没继续威胁。
    他打量着林天零，勉强地点了点头。
    对方这反应，确实是正常的反应。
    没骗他。
    “少点也行，”菲力库斯思考了一下，把要求降低了一些，“给我做顿丰盛点的吃的。”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目瞪口呆：？？？
    “这个可以。”林天零听到对方的话后，缓了缓，这才像是顺过气了一般，对着对面的菲力库斯点了点头。
    “但是……”林天零抿了抿唇，压下了眼中那不动声色的笑意，再次抬头看向菲力库斯时，眼中带上了些纠结，“阴气不够了。”
    “以你知道的，我们处理阴气，用的都是鬼身上的阴气，”林天零看着菲力库斯身上的阴气，不动声色地循循善诱着，语气中带着为难，“他们身上的阴气……恐怕不太够吃的。”
    菲力库斯看着林天零表现出来的惶恐和纠结，又回忆了一下刚刚吃的鸡翅酿虾滑后，点了点头。
    “阴气？”确定林天零没骗他后，菲力库斯没什么犹豫地大手一挥，一下子弄了不少阴气出来，财大气粗地说着，“我有的是。”
    “处理的好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