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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兄妹畸形爱?
    易晗被抱到床上,李其南说让她好好休息。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退出房间。
    走到门外,看到杨雪含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不敢相信他出现在那位陌生女人的房间门口。
    李其南并没有因为看到她感到慌乱的情绪,反而很自然地把门关上。
    他的一系列动作看在杨雪含眼里,乌黑的瞳孔迸发着愤怒,她始终认为李其南只能围绕着她一个人转。
    李其南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水井边,洗着手上的腥污边同她讲话,“吃完了?”
    杨雪含觉得自己不会同他讲话,可嘴巴不受控制,“嗯。”
    “昨天坐了一夜车再去睡会儿。”他甩了甩手,水滴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下坠。
    他总是这样,对她温柔有礼,体贴关怀。可偏偏她最讨厌这样,所有的行为都在诉说着他对她的责任。
    “…”杨雪含心很累,累到肩膀都垮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指松了又握,“你和她很熟?”
    “易晗?”李其南指明她口中的人。
    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真不好受。
    杨雪含觉得嗓子像吞了一块玻璃,艰难地问,“你喜欢她?”
    李其南好看的眉眼拧起来,狭长的双眸眯着,仔细打量面前的人,最后轻叹了口气,“我31了喜欢人不犯法。”
    一瞬间杨雪含轻微的张开嘴,嘴角向下。她知道会得到一句回答,会让她感到痛苦,可真听到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总以为再迟一些等她再大点,就可以向他自己对他的爱。
    原来时间真的不等人。
    “李…李其南。”这个名字她在心中练习过几千遍,喊出来时却还是不连贯,“我。”
    “杨雪含。”李其南眉头紧锁,眼底不悦,猜透她后面要说什么,于是厉声打断,“我是你哥,永远都是,你记好了!”
    你记好了……
    他要她牢牢记住两人的关系,可笑的假关系。
    “我又不是你亲妹妹…”
    李其南被这句话气得脸色乌青,脸颊两侧肌肉紧绷,说出来的话咬牙切齿,“我就是你亲哥!”
    听到这句话杨雪含的身子颤了颤,有点站不稳。她将全身力量立于双腿,让身子站得笔直,努力不流露出一点悲伤。
    “杨松林才是我亲哥。”
    夏日灼烫,李其南更是烦躁,短寸的发根都散发着不耐。
    “你认也好不认也好。”他坚决地看着她,铁了心的要让她知道,“我只能是你哥。”
    他话只说到这里,没有犹豫迈着步子走出院子。
    一阵风吹过,熟悉的气息进入她的鼻腔,以前觉得很安心,此刻简直像浓烟呛得她肺疼。就连周围的轻柔的风都让她感觉到刺痛。
    从来她都不想做他的妹妹,从来都不想!
    她身心俱疲,拖着重如巨石的脚步走回房间。路上无意的一瞥看到那女人的房间门轻轻晃动了,像错觉一样。
    杨雪含自嘲地笑着,是自己太敏感吗?
    易晗自那天中午后,除了吃饭时间见过李其南人,别的点都在房间里睡觉。
    他最近两天一直在忙。
    今天凌晨二三点的时候,易晗失眠了。
    椿山夜间凉意很重,她套了件外套坐在院子里。
    四方院子露天设计,可以清晰地看见夜空。
    圆月高悬,星光璀璨,不似城市,没有灯光夜晚只会伸手不见五指。
    很久没有见过这般景象,幼稚的她将五指伸向天空,从指缝里看。夜空被划分成五分,每一份都如此美丽。
    她将膝盖屈起,下巴放在膝头,身子缩得像鹌鹑,这个姿势让她很有安全感。
    说实话此刻椿山的夜让她心中感到很平静。静静回想往日种种,记忆停在了前天李其南兄妹的对话上。
    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当时确实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只是偷听到的八卦并不好笑,李其南眼神里的愤怒或者是恶心她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目光。
    杨雪含和他尚且不是亲兄妹他都如此厌恶这畸形的爱,她和易筠呢?
    想到这里她竟然低声笑了,很快飘散在黑黢黢的夜里。
    易筠骗她,并没有来接她回去。
    接到电话的是位声音娇媚清脆的女人,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她想不起来了。
    那女人告诉她易筠不爱她,只是为了她手里的股份。他在和大哥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她知道他一直有野心。
    椿山凌晨还是过于寒冷,将她吹得鼻子酸痛。
    没有得到易筠的亲口承认,她不会信别人的胡说八道。
    易晗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让自己温暖一点。
    不知道坐了多久,远处的天已经泛起紫红色,鸡鸣渐起,身上沾染了不少寒气。怕天亮时有人看到她,打算站起身回去。
    “你坐了多久?”
    身后响起的声音平缓却犹如鬼魅。
    易晗回头,没站稳,打了个趔趄,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疲惫不堪,“刚坐了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会儿?”
    天灰蒙蒙,他的双眸也是。
    “两三个小时。”看着他不饶不休的模样决定实话实说。
    “你呢?”易晗反问,“怎么起这么早?”
    李其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凝视着她。视线有穿墙的威力像把她看透。
    “村里有人结婚要去帮忙。”许久之后他说。
    “哦。”她想起前天午饭时提到的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