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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女人走进来无声无息,后面五个身高两米的男人衬托下,这个女人显得愈发的娇小可人,这是天使和魔鬼的组合。
    炽天使丹妮娜,一个南美洲听而生畏的女人,她也来了。
    她的到来,的确引起一阵骚动,都是酒客们的骚动,美女事实上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而几个杀手团的人一起沉默,即使丹妮娜走进来,靠近他们。
    如果有的,那也只有杀意,杀手间不自觉的杀意,仅此而已。
    走进酒吧,丹妮娜注视着中间四张桌子,已经容不下人了。
    又来人了,意味着又要走人。
    偏座最后一桌人喝完瓶中的威士忌,然后缓缓站了起来,错过复仇天使的身旁,这场隐在的斗争不是他们这些默默无名的杀手能够搀和上的。
    丹妮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径直走向空着的偏座,跟其他团伙一样,他们也只要了几打威士忌就不再言语。
    至此,东南亚死亡拳王,黑刃;南美洲尖刀,复仇天使;欧洲暗黑裁决,恶魔猎手,血色守护全部聚在这间默默无名的酒吧,沉默的喝着酒,然后知直到深夜,罗莎酒吧打烊,他们一个个慢慢散去.......
    罗马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距离杀戮不远..........
    第三百一十九章 裙角的鲜血
    入夜,普斯格里依旧精神十足。
    他没有一丝睡意,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处于兴奋状态,就像吸食了大量的毒品。
    李书豪白天的一番话让他到现在都感觉有点茫然。
    在李书豪口中,他似乎看到又一国家在两个巨鳄口中被分食。华尔街旋风基金还有量子基金将联手进驻墨西哥,而墨西哥的下场可想而知。
    两个世界级的基金在一个国家面前实在太渺小,但是这两个基金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他们的实力,而在于他们的影响力。他们能够在短时间聚集上百亿的资金,还有许多小鳄鱼时时刻刻盯着他们,跟着他们扑食。
    英镑就是在巨鳄环伺的捕食下被噬的白骨森森,而墨西哥即将成为下一个被吞噬的对象。
    也许今天的谈话传出去有人会说李书豪痴心妄想,但是普斯里格却有着一丝盲目的信任。
    他穿着宽松的睡袍,狠了狠心,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哥,是我。”
    “这么晚有事吗?”
    “我需要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道,“要多少。”
    “很多....”
    夜深了,普斯里格的卧室里不再平静。
    ........
    同样,在李书豪的卧室,也有两个人未眠。
    明天就是8月18了。
    李书豪和亚历山大之战就在明天。
    李书豪靠在窗户边,梅勒妮则忧心的靠着他,无比依赖这种感觉。
    窗外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给他们留下了一种耽美之感。
    李书豪看着梅勒妮疲倦却又忧心的摸样,微微心疼道:“怎么不去休息一下,你几天都没睡好了。”
    李书豪知道这是梅勒妮在担心,担心明天。
    亚历山大给梅勒妮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为了梅勒妮,李书豪必须将这块阴影除掉。可是这片阴影在梅勒妮心中更多的是恐惧,实力悬殊的恐惧。
    梅勒妮微微摇了摇头,脸颊闪过一丝坚定,她必须留在李书豪身边,哪怕到最后,不管何种结果。亚历山大的强大让梅勒妮惶恐了,让她后悔当湖将事情告诉李书豪,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在此刻男人眼中的坚定告诉她,这件事情非做不可,她不能做什么,只能祈求上帝,哪怕在她生命的23年中没有信仰过上帝,可是人是懦弱的,在最无力的时候总会去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希望,梅勒妮也是这样,她现在信仰上帝,只要李书豪没事,她发誓以后都会相信上帝,不管上帝是否存在,是否听到她心中的乞求。
    梅勒妮背负了八年的怨恨在这一刻抵不上现在心中的忧心,可以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李书豪无法做什么,说什么来宽女人的心,一切只有等明天。
    两个人依偎在窗前,李书豪的手在梅勒妮的腰间摩挲,突然,梅勒妮身体出现一丝异样。
    “怎么了?”李书豪好奇道。
    “这些苍蝇真讨厌。”梅勒妮眉头微微蹙起。
    李书豪顺着她的眼神望向窗外,卧室窗口正好面对小区街道,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依旧停留在别墅外面,似乎几天都没人开走,可是梅勒妮却记住,有两辆车每天都在交替的停留在原处,其目的明显可见。
    昏暗的霓虹灯下,一辆黑色奔驰如幽灵般靠了过来,前面的黑色奔驰很配合,慢慢开走。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会发现这两辆车就连车牌都相同。
    后面的车停留在远处,前面的车没向黑夜。
    一切又归于平静,似乎从未发生过.....
    李书豪和梅勒妮望着这静悄悄的一幕,几乎同时伸出手将窗户推开。
    李书豪微微一笑,梅勒妮也一笑。
    两人从窗边慢慢落下,落地时两个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前行。
    别墅里养着狼狗,是普斯里格专门养的,似乎听到这轻微的脚步声,猛地从它狗窝里窜出来。正欲犬吠,谁知道面前的两个人一瞪,狼狗却发出呜呜的悲鸣声,慢慢退下。
    负责警戒的保镖正好望向这边,只见两道黑影从别墅跃起,然后飞快的攀上围墙。
    保安用灯招了招,却又发现黑影,又听到两声野猫鸣叫,才纳闷道:“最近野猫怎么这么多。”
    奔驰车停在路灯下,车内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什么动静。偶尔从车内传出的交谈声证明这里面至少坐着两个活人。
    两个黑衣人静坐在车内,副驾驶的黑衣人还在打着哈气,而司机坐上的黑衣人正观察者别墅周围的动静。
    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在恩德朗盖塔家族中的赫顿。
    自从上一次传出他们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普斯格里别墅周围,赫顿就开始亲自出马。
    他们的人死的很诡异,似乎在睡梦中被钢针刺穿脖子窒息而死。而凶手只在玻璃窗上留下两个黄豆般大小的洞口。这种杀人手法透着诡异,可是也激起了恩德朗盖塔家族的怒火,换而来之的是更加严密的看守,这就是赫顿亲自出马的原因。
    “赫顿老大,你要不要先睡一觉,这里有我就行。”旁边的黑衣人小心讨好道。
    “算了,你先睡吧,实在撑不住我叫你的。”赫顿还是不放心,前两个人就是在睡梦中被人偷袭杀死的,赫顿可不敢掉以轻心。
    老大不睡觉,做小的肯定不能睡。
    黑衣人也微微打起精神,枯燥的守在别墅外围。
    赫顿也没理会,转过头再次看向别墅。
    突然,两道人影从窗外跃出,一瞬而逝,赫顿一晃眼再次往窗外张望,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赫顿心中狐疑,转过脸看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刚刚看到什么没有?”
    黑衣人茫然的看着赫顿摇了摇头:“没有啊?赫顿老大你看到....”
    砰
    话音未落,一声玻璃碎裂的响起
    赫顿猛地发现一根银色钢针似的的东西从玻璃窗迅速穿了进来,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小孔,直接刺进黑衣人脖子,然后迅速朝赫顿刺了过来。
    太快了!
    赫顿甚至没反应过来,钢针就来到他的喉咙,可是瞬间又定格下来,他艰难的低下头,看着,甚至能够看到针尖银色的寒光像一条吐信的毒蛇,然后,针尖似乎受到一股劲道,猛地缩了回去。
    噗
    针尖退了回去,黑衣人在车间挣扎,喉咙间发出咔嚓咔嚓的瘆人声,脖间的鲜血如开到最大的水龙头,一下喷涌出来,赫顿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他艰难的触摸着脸上的液体,然后看着手中的殷红,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出来!”车外传来一阵冷酷的声音,赫顿又是一惊,回过神来,就像拿起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从胸口掏出手枪,可是又立马丢掉手枪。
    车外的人想杀自己刚刚就不会留手,看得出车外的人另有目的。赫顿顿时冷静下来,没有停留,推开车门,慌不择路的滚了下来。
    正好落在一个年轻男人脚下,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穿着一条红色长裙,手中那种一枚银色钢针,赫顿眼神一缩,那钢针鲜红,泛着银光,证明它刚刚噬过血。
    女人皱着眉头,看着裙角上又一颗血斑,这是刚刚不小心从她的三菱军刺上滴下来的鲜血,而滴落的地方,就是女人忧心的地方。
    赫顿一脸惶恐,茫然的抬起头。
    两个人似乎就像两个魔鬼,赫顿直觉感受到两个人的压迫。在黑道混迹几十年的赫顿直觉感受道,这两个人是高手,绝对的高手。从那一针直接穿透玻璃窗却没有将玻璃窗碎裂,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两个的身手绝对的强。
    幸好刚刚没有动手。
    赫顿一阵侥幸,正当他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突然吱声了。
    “给我带个话。”在赫顿茫然的眼神中,年轻男人蹲下身凝重道,“下一次再让我的女人裙上沾上一丝鲜血,我会让恩德朗盖塔家族每一个身上都沾上鲜血。”
    第三百二十章 杀手盛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闪现在梅勒妮眼前,她突然发现一切如同恍然,来到罗马都快一个星期了。
    可是今天就是八月十八号了,几天来一切就像一场梦,现在也到了梦醒的时候。
    李书豪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看着眼睛惺忪的梅勒妮,微微一怔,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慢慢退出去。
    “李.....”梅勒妮从床上爬起来,目光似乎焦灼。
    “睡吧,我出去锻炼一下。”李书豪笑了笑。
    “我和你一起去。”梅勒妮连忙起身,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丫子去取放在旁边的衣服。
    李书豪凝视着她,也没有多说。
    梅勒妮穿好衣服,细致小眼隐现一层黑眼圈,李书豪站在门口等她穿好衣服。
    从别墅出来,李书豪和梅勒妮没有跑步只是在路边吗那么难的散步。
    清晨的街道空气很清晰,问起来一股凉意,让整个身心都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李书豪牵着梅勒妮无声的走着。
    今天晚上,他就要和亚历山大拼死一搏,没有人知道未来,所以梅勒妮尽力珍惜现在,珍惜和李书豪度过的每一段时间。
    走着走着,云边的朝霞有点像火红的刀子,又像早熟的西瓜,鲜红如血。
    梅勒妮走着,步子越来越慢,最后索性不走,蹲在路上。
    李书豪也停下脚步,注视着蹲在地上的梅勒妮,沉默不语。
    梅勒妮穿着红色的裙子,红色的秀发将她的脸掩的严严实实,那微缩的颤抖,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蹲在路口彷徨。